沐之跪在祠堂,只說自己當日和清嬋在一起。可宋文徵是知道沐之和嬋兒的關係的,嬋兒若是爲了幫她,只怕謊話也是能說出口的。就連蘭樞,此刻站在那也是不敢開口,只期盼着清嬋快些回來。
正在這時,秦氏衝着門外喊到,“帶上來”
宋文徵疑惑了一下,沐之也冷哼一聲,倒想看看她好有什麼證據。
進來的是家裏頭的下人,叫柱子,當日廟會便是他和另外三人,負責保護兩位姐的安全。
柱子一站出來,沐之愣了一下,突然知道她要幹嘛了。當日她和清嬋走失了一會兒,這幾個人只要證明自己的確和清嬋分開就行了。
果然,柱子進來後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秦氏看着他說到,“你把當日的事情老老實實講一遍就行。”
柱子擡頭看了一眼宋文徵,看到他十分嚴肅的表情,趕緊說到,“當日沈姐和六姐的確在一起。”柱子說完這話,又心瞥了一眼沐之,結結巴巴的說到,“可中間沈姐走失了,過了好半天才再次回來。”
沐之聽到這話就知道完了,這段時間她去了哪裏根本無人看見,也沒人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見沐之一副默認了的樣子,宋文徵看着她問到,“是這樣嗎”
蘭樞站在一旁趕緊說到,“怎麼能憑几個下人的話就斷定沐之有罪呢”
聽到這話,秦氏立刻說到,“這柱子可是外院的人,絕不會撒謊偏頗。”
“你也給我閉嘴”秦氏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文徵當場喝止,瞪了他一眼,秦氏嚇得立刻不敢開口了。
沐之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辯,乾脆不再辯解,只閉着眼睛說到,“沐之當日被人羣衝散,沒有證人,百口莫辯。舅舅若是信了,只管懲罰沐之就好,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
宋文徵看着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就是不罰也得罰了,“來人,帶姐下去,從今天開始去城外三清廟,什麼時候醒悟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聽到這話,沐之擡頭看向舅舅,難以置信。若真是去了城外,自己一輩子的名聲就毀了,“難道真要和母親一樣”
沐之當時就想到了母親,這秦氏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李氏難道自己母女二人,一輩子都要被人陷害不知道是因爲想到了母親,還是想到了接下來的日子,一滴淚從沐之的眼角滑落,她趕緊低下了頭。
“父親不可”蘭樞立即跪下來求情,“好端端一個姑娘去城外寺廟住,只怕沒事也要被傳成有事了,父親三思啊”
“你可知道,此事若是被傳來了,那你妹妹,還有清茵、清妤,一輩子就都完了若她真是被人污衊,那也只能怪她做事不周”宋文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之,不知道是說給蘭樞聽,還是說給沐之聽。
蘭樞看到沐之不肯認錯,趕緊說到,“可她,可她身體還沒好啊,就算受罰,是不是等她身體好了”
“爲何中毒大家心裏都有數,若不是她自己不謹慎,怎會給人可乘之機三番兩次考慮不周行事魯莽,說明喫的苦還是不夠”見蘭樞還要說話,宋文徵立刻說到,“你這兩天就要去江南了,這事情你不要插手了”
“慢着”
顧一平門外聽牆角,自己再不出去就出事了,毫不猶豫衝進了宋家祠堂。
“你”蘭樞看見顧一平不顧勸告闖了進來,就知道可能要出事了。父親常年在軍營,做事直來直去,加上這是家中醜事,顧一平根本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