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依舊光亮
田野突然有種感覺,自己對自己一點都不瞭解
這種話若是以前說出去,田野必然嗤之以鼻,自己不瞭解自己,那誰瞭解自己
可是經歷了這一次事情之後,田野信了
靈魂虛影,田源,掌控着身體的靈識,甚至自己頭頂還有一個未知的存在在時刻注視着自己
到底哪一個是自己
自己又是哪一個
田野理不清
田野同樣理不清的還有身體和靈魂的關係
生命的意義是因爲靈魂的存在
有了靈魂纔有了感知,纔有了七情六慾
這一點在修者中沒有爭論,似乎是一種共識
一直存在爭論的是先有靈魂還是先有身體,這種爭論已經從古爭論到了今天。
生命誕生之初,先生魂,再生血肉以保護魂身體因魂而存在,因魂而精彩
另一派則認爲先有身體後有魂,魂是身體的輔助,是身體的各種能力匯聚從而形成了魂
魂是身體能力的有形顯化
可是現在,田野發現身體和靈魂之間的關係似乎還有更深刻的東西存在。
田野有點恍惚,一直聽老一輩修者說,修道就是修“真我”,求“真我”。
什麼是“真我”
真有一個“真我”的存在
還是說其他一切都是“真我”的表象,修者的一切都是爲了尋找“真我”。
更亂了
白啓也感覺自己有點亂
她感受着自己的氣海,氣海無窮大。
她感受着她的的血海,血海同樣無窮大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血海中充滿了磅礴的血氣,這些血氣每一絲都蘊含着濃郁的血氣,強盛的讓人髮指
氣海中同樣如此,暗金色能量澎湃着,閃爍着迷人的光澤。
同時,她在自己的氣海,血海還有身體中居然發現了天和之力,這讓她一時想不通,這種神祕又神奇的力量不是隻能傳遞給他人,自己根本就無法獲得嗎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精血呢”
田野看着地和人,同樣滿是疑惑。
“送人了”,人看着廣闊無邊,卻又空空蕩蕩的血海,沒有絲毫在意
“我”,田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送人
爲什麼作爲身體和靈魂主導的自己不知道
田野真想問一問,到底誰做主
你們到底是誰的“靈”
“送誰了”
“那個天和道體”
“呃這也能送”
“廢話”,人依舊不冷不熱,風輕雲淡。
“你和她交合,對你有天大的好處”
“你看到氣海中那些神祕的淡青色能量嗎天和之力,有了它,會給我們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處”
“爲了讓她以後主動找你,更加努力地配合你,我就把血海中暗金色能量和精血分離了,分別注入了她的氣海和血海”
人說到這裏,淡淡地看了眼田野。
“我是爲了你幹起事來方便”
“”
“不用謝我”
人站在一個箱子上,身後一席淡青色披風此時無風飄揚,颯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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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咦爲何天和之力在血海中看不到”,田野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
自從和白啓雙修之後,田野身體中都繚繞着這種神祕又神奇的力量,甚至是靈魂外都纏繞着,但是偏偏血海中極少,幾乎發現不了。
田野無語,真想揍“人”一頓
“不對”,田野突然看向了人背後無風飄揚的披風。
披風淡青色,迷迷朦朦,時刻灑落着點點清輝。
“你”,田野越看心中越怒。
“你居然把天和之力做成了披風”,田野一把抓住了“人”,惡狠狠地吼着,眼睛都紅了。
“你知道天和之力有多珍貴嗎”
“淡定”,人即使被田野握在掌心,臉上依舊風輕雲淡。
“修者,就算天塌了也要平靜如水”
“我”
“這種東西,以後多的是,不過全靠你努力了”
“幹起來”,還是那麼風輕雲淡。
“我”
田野還能說什麼
田野什麼都不能說了,只能退出了血海。
“不錯這個披風不錯,是個好主意”
在田野退出的時候,地看着人背後的披風很是喜歡,也準備做一個
因爲確實拉風
田野也同樣準備做一個披風,這種天和之力形成的披風如果沒有天大的好處,“人”絕對不會做一個
拉風
田野相信自己的道靈不會這麼胡鬧
不過田野嘗試了不少次,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出披風,只得再次來到血海。
血海中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血霧朦朦,這些血霧從虛空而來,不斷地匯聚向血海的底部,然後聚合成血。
“以前的血終究是他人的,我們自己的精血纔是最牛的”
人的話讓田野笑了笑,果然自己的道靈還是很靠譜的
血海境,煉的就是精血
精血是生靈全身血液的精粹
剛踏入血海境的修者,全身能粹煉出的精血是很少的,因而血海境對任何修者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血海境修者的修爲要遠高於神行境,但是世事沒有絕對,很多天驕在神行境照樣能幹翻血海境修者,只是這種人太少了
血海境讓修者變強,不僅生命力更加的雄厚,同時底蘊也更加的深厚,僅僅從血海的血華就能傷敵就可略窺一二。
最重要的,到了血海境,大道異象的威能會開始真正的顯威。
在神行境,也有一些擁有大道異象的妖孽可以不顧一切御使大道異象,只是反噬很大而已。
那時的大道異象沒有經過精血的粹養,是一種虛態,威力和經過了血海粹養後的向有形之體轉化的大道異象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說來也是奇怪,大道異象始於氣海,可是卻在血海中粹養出“形”,在血海中發生質的增強。
不過,田野明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田野的血海大的超出想象,田野同樣修煉了長生經,可是田野沒有大道異象。
田野有時候也納悶,他知道的所有修煉長生經的人都形成了大道異象,唯獨他沒有
像田恬也到罷了,像賀氏三英這樣的天資都能成功,田野真的想不通
沒有大道異象,他也無從感悟大道異象有什麼樣的精彩
白啓睜開了眼,看向了田野,眼中多出了莫名的感情
田野笑看着白啓,眼神忍不住在白啓的身上又颳了一遍,這讓白啓臉上直接飛起了紅霞,不過轉而白啓的臉上就嚴肅了起來,直直地盯着田野。
“你到底踏破了幾重生靈的絕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