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特工農女 >第六百一十章 惡毒少年
    林子裏除了偶爾的鳥鳴便只有人們沙沙的腳步聲,寂靜的有些詭異。

    可是這讓村民們大氣兒都不敢喘的氛圍還沒有維持多久,便被不遠處鬆軟土地中站着的錦繡和那橫七豎八躺在一起的野豬吸引了目光。

    “哈、大家來了啊這幾隻雖然不夠全村人喫個飽,一家總能分上一些的”錦繡將已經處理乾淨的軟鞭重新纏在腰上,一步步朝着大家走去,口中卻還不忘叮囑

    “天氣寒冷,血液凝住的比較快,倒是不怕這血腥味引來野獸用樹幹做幾根扁擔擡着它們到河邊吧,也省的放在這裏被別的野獸覓走,那我可就要白費這番功夫了”

    錦繡說着,動手拽起一旁的乾草搓起麻繩來,她這一動作,也看的一衆村民清醒過來,紛紛吆喝着動手收攏起那幾只野豬。

    幾個漢子你拖我,我拖你,紛紛面帶喜色。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說的正是他們,但見那野豬周身到處都極爲完好,唯有那頭上有一個通透的血洞在流着黃白混合着血色的物體,在這寒冬臘月中,那破開的傷口也正在漸漸凝結。

    這一幕,看的一起動手擡那野豬的人喉頭一陣發緊。野豬是個什麼東西它自很早以前便是莊戶人家的眼中釘,若是一到災年和冬季,少不了山上的野豬下來覓食,它們專門禍害地裏的糧食,要想對付它們,陷阱與弓弩還有那些村裏提着銅鑼的人們都是少不了的,可這得有三四百斤的野豬,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傷口,這意味着什麼

    早聞錦繡可怕,今日這一幕,卻是看的他們背脊越發冰涼,幾個漢子偷偷對視一眼,嚥了咽滾上喉頭的口水,默默的使出了全身力氣擡起了地上的野豬,即便是額頭青筋蹦的十分厲害,他們都沒有鬆開緊咬的牙關

    麻繩正在漸漸成型,被削的筆直的樹幹也正在進行中,一旁放哨的幾個少年看着那地上堆放在地上的大野豬不禁挑起了眉頭,滿眼興致盎然的朝着楊白慕問道

    “我說白慕,這裏面哪隻是你殺的”聽這語氣極爲篤定,顯然是看着楊白慕如此狼狽且身帶血跡,一定是有所收穫,卻不想靠在樹幹上喘着大氣兒的楊白慕,猶爲後怕的搖了搖頭

    “沒有一隻是我打到的”他這麼一說,頓時引得周圍幾個少年瞪大了眼睛,看着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他們,楊白慕撇了撇嘴,扯了扯沾染了血跡的前襟,拽了拽脖頸那裏沾滿了血跡的髮絲道

    “我當時被野豬追,慌亂間撲到在地,眼看着那野豬已經到我的後背,卻被錦繡一根軟鞭定在了那裏,我那時候正好回身,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呶,這血跡,便是那時候噴灑上的”

    楊白慕說的無比輕鬆,卻是聽的那一衆少年眼眸複雜“那錦繡也太厲害了,想來也不比北家的獵戶差到那裏,這七八頭的野豬,可是從來沒有人單憑一己之力獵到過呢”那少年說着,眼珠一轉,拍着楊白慕肩膀扯出一個壞笑道

    “我說白慕,等一切事了,咱們就去李家隨他們一起練武吧,文能定朝綱,武能定天下,咱們得做個文武全才不是”那少年眉眼周身都是一副肆意飛揚的模樣,看的楊白慕不覺好笑。

    但笑過之後,楊白慕卻是板着臉極爲嚴肅的說道“我以後只想好好守護這個地方,就像錦繡一樣,雖然能做大事會讓自己很開心,很英雄,可我還是想像錦繡妹妹一樣,只守着自己的家人與家鄉,看着故土平安,看着家人合樂,我覺得這樣就好了”

    他說的一副沉穩樣子,卻是聽的方纔說話的少年蹙起了眉頭“我說白慕,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大丈夫就應該光耀門楣,爲這天下,爲百姓做一些事兒,成天窩在家裏算是個什麼事兒”

    他這話說的楊白慕一個冷笑“你真當你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一個莊家娃子動不動就說天下,你考上童生了嗎看不上童生你如何去泗水城參加童試又如何考秀才連保護自己的家鄉自己的家人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哪裏學來的這厚臉皮哼”

    楊白慕不光說的不客氣,更是哼完轉身就走,可謂是將這個少年的面子甩了滿地,沒再理任何一個少年,楊白慕扯了扯那被血漬沾染的頭髮,仔細的理了理,而後朝着正在那裏搓麻繩的錦繡走去。

    “嘖什麼東西還是村長孫子呢不還是得拍那丫頭的馬屁一介女子罷了,再厲害不也是旁人胯下玩物瞧她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也不知那北家的獵戶是怎麼跟她玩的,真想試試,這個旁人眼中的女英雄玩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被楊白慕落了面色的少年,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終是忍不住咬着牙咒罵着宣泄怒氣,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說出那一句句骯髒的話語後,旁邊的幾個少年看他的眼神是何等的陌生與鄙夷,是以,當那少年注意到的時候,身邊早已一個人不剩。

    他自然不知道,就在他蹙着眉頭踢踹地上石頭的時候,錦繡眸色深沉望他的那一眼

    卻說此時的青牛村的李家,月生正與劉玉福在暖棚裏忙來忙去,早前種下的一批蔬菜與按照錦繡吩咐發起來的一茬豆芽早已成熟,正是收割的時候,兩個漢子穿着短打,在裏面弓着腰身忙來忙去,臉上卻是一片滿足。

    而劉老頭也是半點不落閒的跟着挑着扁擔,一擔又一擔的挑着這些蔬菜到偏院專門放置蔬菜的房間重新歸整。

    李家的菜從來都不賣,都是自家喫食,而樊家兩畝地種出來的比較稀奇一些的菜式全部用來運送到有間小店,就連菜錢,都是按照市價熬付予,一家人過得悠閒自在,好似真的一戶普通農家一般

    而就在李家一旁的竹林中,此時正站着三個人,一個是一身新衣面帶沉色的無殤,一個是滿面欣然耍扇子耍的上癮的花無月,還有的便是那個一臉肅然,捧着一張絹布,垂首站在二人身前的錦一

    “真的這般禁忌了就連舅舅都無法阻止了”無殤陰沉着一張臉,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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