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特工農女 >第一千零二章 全身玻璃鏡
    一夜無夢,且不提昨晚老村長是如何被小君陽一番安慰打開心扉的滿意歸家的。

    只說錦繡和劉氏等知情的,臨到晚上歇息,也沒將那秋闈的事宜告訴君逸,只不過到底還是應了錦繡所言,大清早,天還未亮,村裏就傳來了鑼聲。

    “朝廷有公文下來,村裏的秀才都聽好了,秋闈提前了,爾等需即刻前往泗水城同知府,同孫同知一起前往帝都參考,路上花銷自有朝廷負責,每人還有二十兩筆墨費”

    “咚咚咚朝廷有公文下來,村裏的秀才都聽好了,秋闈提前了”

    這聲聲鑼鳴徹底打破了青牛村的平靜,莫說是如錦繡這般早起練功,亦或是睡眠時間縮短已然清醒的老年人,或者是已經早起操持一家人飯菜的婦人們,此刻整個村子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了。

    彼時正在小樓前面空地處打拳的錦繡清晰的聽見從身後小樓裏傳來了一聲驚呼,繼而沒多一會兒就看見君逸一邊拉扯着衣衫一邊往樓下走,錦繡眼中閃過一抹了然,口中卻開口喚道

    “哥哥無需如此急切,咱們不跟他們一起走,我同蕭知府打過招呼,可直接帶你一起去帝都,所以,咱們不急”

    “妹妹”錦繡突然的開口無疑讓君逸十分意外,可是那話中的內容更是讓君逸驚訝非常,不過很快,君逸便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從容。

    只見少年望着錦繡眉眼帶笑的應了聲“好,即是如此,還得勞煩妹妹了。”說着少年有些難爲情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衫“那我在重新整理一下,先失陪了”

    “不勞煩,哥哥請自便就是”說着,錦繡也重新拉開架勢打起了拳。

    不同於李家的安靜宜然,青牛村的這一大早是在喧譁中度過的,直到劉玉福去了西梁,衆人用過了早飯,老村長已然敲響了院門

    “君逸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吶,這次的秋闈鬧得動靜可不小哦”由着自家小兒子攙扶着自己,老村長不疾不徐邁着步子進了堂屋,完全是一副熟稔模樣。

    楚如雲引着老村長和楊三叔進了堂屋,聽出這畫外音的她不由開口接話道“君逸跟錦兒一起直接去帝都,泗水城卻是不用去了”

    睿智的老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老村長聞言語氣了然道“是了,是了,老頭子早該想到,不過,村裏倒是十分關注君逸的動向,畢竟他可是咱們村裏唯一的年輕秀才,甚至,是泗水城的案首呢”

    楚如雲但笑不語,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但就是這副模樣,讓老村長宛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錦繡娘,錦繡呢”

    “錦繡在書房,好像是底下的又遞上來什麼新弄出來的玩意兒了,這不麼,都跑去瞧了”楚如雲用兩個白瓷茶碗裝了兩朵炮製好的菊花,又往裏面加了一勺蜂蜜,這才推至二人跟前,提起小泥壺往裏面加了水。

    “夏日火燥,菊花茶最是敗火,蜂蜜對喉嚨和身體都有好處,如雲擅自做主,還望二位勿怪”楚如雲將拿出來的東西重新歸置好,便款款道。

    而其方纔的一番動作堪稱行雲流水,不單看着賞心悅目,讓人感嘆的還是泡茶人的那股子高雅氣質,老村長悠悠的嘆了一口無聲的氣,捧起茶碗喝了一口,看着那在滾水中綻放的偌大菊花,終是道

    “那老頭子就在這兒等等吧,卻是有幾個問題不大明白,想問問錦繡”

    一旁的楚如雲脆生生的應了,更是往桌上送了四盤精緻糕點,這才道“那我這就去催催,煩勞您兩位等上一等”

    直到楚如雲出了門,一直坐在一旁的楊三叔方纔道“爹,咱們村兒秀才雖有,可出色的卻只有君逸這一個,他即是單獨走,您有什麼好問的”

    楊三叔一如從前那般憨實粗壯,不過卻是比起從前消瘦了些許,老村長看着他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不過最後還是解釋道

    “三兒,你不明白,咱們青牛村如今雖然過的自在,可是外面說是亂世也不爲過啊”說起這個,老村長的精神氣瞬間便沒了一半兒“雖說我這有點杞人憂天,可多知道些,我這心裏也踏實”

    且不提堂屋老村長和楊三叔說了些什麼,只道書房裏的錦繡確實是弄出來個新玩意,那便是玻璃全身鏡,此刻桂姨正紅着臉被錦繡推搡到了鏡子面前

    “這個就是新玩意了,第一個用它的,定然是咱們的桂姨了,過幾日,我再給娘和舅娘配上一個,如此纔算的完美啊”

    錦繡眨着眼的俏皮模樣,還有那意有所指的話語,霎時就讓桂姨的臉色更紅,可她到底還是頂着這張紅麪皮給錦繡道了謝“東家所賜,屬下銘感”

    “好好好,不過這種客套話,可能是最後一次說了”這下,便連一旁湊熱鬧的幾個小娃兒都笑出了聲。

    一旁才進門的楚如雲看見這一幕,不禁失笑的搖了搖頭,這纔開口打斷這氣氛和諧的一幕“敲門的是老村長,他好像有什麼事兒跟錦兒說,還問君逸什麼時候動身。”

    “哦”錦繡輕哦出聲,面色卻還是一派平靜“即是如此,那我就去瞧瞧,對了,待會兒可能還有玻璃窗送來,表哥,待會兒還得勞煩您去找楊三叔,讓他們幫着裝上,若是不會,可以來叫我”

    “好”樊澈應的痛快,轉身卻已經拉着君逸去研究有間小店的窗戶是怎麼裝的了。

    而就在青牛村還是一片安寧祥和的時候,帝都城外,卻突然爆發了一場戰爭。

    爲首的那人,一頭披散的墨發僅用金絲束起鬢間一縷,面容瘋狂猙獰,手中的寶劍正如切菜一般砍過身前士兵的腦袋。

    每殺一人,他口中都會發出愉悅的笑聲,這般神經模樣,不知有多少與之交戰的人唯恐避之不及。

    “殺”那人沙啞着開口,脣角高高的翹起,每次將敵人的頭顱砍下,他都會這般沙啞着低喚“殺”一聲又一聲,就連跟在他身旁護衛的幾個將士,身子都不由的發僵。

    而這一切,遠在家中享受安靜的錦繡卻還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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