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種愛,只能存於心間,默默懷念。那是逝去。
也有一種愛,應當一往無前,繞指的溫柔,絕不遺失半點。這是眼前。
生活,在不溫不火中隨着時間前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那躁動的心,在隨着時間慢慢的平靜,閒暇時,我時常和小諾聊聊天,我會暢想我們的未來,在她看來,這,是我唯一會說的情話。其間,我記得又一次回到家,這表示又過了一年。
這年的除夕,小廣場旁邊,多了一對相擁在一起,在煙花漫天的時刻,看着led大屏幕,準備跨年的戀人。少了幾個拿着煙花,笑的沒心沒肺的面孔。
楓哥沒有回家,蘇祁也是。曾經喧鬧的凋零,只有我和小諾來默默地體驗。
你們倆真狠,各自浪跡天涯,無一牽絆,卻留我和小諾在這除夕夜回憶感傷的流年。我憤憤的想着,但眼睛,卻是在掃過一個個熟悉的地方後,開始有眼淚在打轉。我深吸了口氣,沒有讓它突破眼瞼的防線,如果小諾不在我身邊,我決不會抑制它的出現。
小諾安靜的把頭靠在我並不強壯的肩膀上,注視着煙花,並沒有看我一眼,但卻小聲說道:“他們真可憐”。聲音中帶着一絲的嗚咽。我一怔,緊緊地把小諾抱住,心裏突然好怕,好怕。彷彿這次鬆開她,楓哥和蘇祁的天各一方,就是我們的明天。
我拿着手機,終究是沒有撥出那個熟悉的號碼。我想,他有自己的生活,但他,永遠是我哥。小諾給蘇祁打了電話,但是她沒有接,我們的神色,都有點黯然。
算算時間,又到了畢業季,坐在辦公室中,我等到了屬於我的那張畢業證書。除此之外,在那所曾經生活了幾年的大學,我沒有一點點可以追尋的痕跡。曾經在大學還談得來的幾個哥們,聯繫的時間越來越短,聊天的感覺,也從最初的隨意,到現在的逐漸疏遠。
我又有了新的奮鬥目標,但主人公卻不是我,是小諾。
小諾也畢業了,他忙着到處投簡歷,面試,但是無一例外,都是被拒。我向公司請了假,開始幫她找工作。
就這樣,悲劇上演了。
小諾的簡歷,在我的精心設計下,很快,就脫穎而出,知名度直線上升。但悲催的是,更多的企業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不會再考慮她。原因很簡單,簡歷太過震撼,一點都不符合一個會計專業人才該有的素質。在這座小城,已經沒有多少公司不知道她了。
尷尬萬般無奈之下,我把小諾的出路,轉向了另外一個城市:我所在的城市第一個被我所瞄準的,是我的公司。
大概有了上次的教訓,小諾死活不讓我幫他,到最後,她幾乎是哀求了,我無奈的接受了她的請求。但小諾的這次求職,卻是異常的順利,真的異常順利。
這裏,不反對辦公室戀情。
每天下班,我都可以牽着她的手,帶她熟悉這所城市,然後,在霓虹中,送她回到她租住的公寓,看着她所在的樓層的燈亮起,然後打車返回。僅此而已,但我很是知足,感謝上蒼的垂青,不管其他人是如何的詫異,但我們之間存在的,始終是柏拉圖式的愛戀,而非。
現在的我,或許還沒有足夠的人生經歷來大談特談何謂幸福,但這種簡單中帶着甜蜜的日子,讓我沉醉,如果上帝允許,我很樂意每天就這樣下去。
但是,一個月後,何菲約我見面。那份我小心翼翼呵護的愛情,也隨着她的約見,出現了瑕疵。
幾乎就在何菲約見我們的同時,楓哥傳來了消息,他應王辰之邀去找一一了,是一件十分緊急的事。
這次我沒有足夠的精力和時間去陪楓哥,但我倒是沒有怎麼擔心他,相反,內心還有一絲祝福與期待,他和一一之間,是否能擦除火花這事貌似我只要靜靜地看着就可以了,但
“凌楓和你,是什麼關係”問這話的,是何菲。這話,我做夢也想不到,會從她的嘴裏問出,也實在想不通,她和楓哥,會有什麼關聯。
“是我哥們”。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好的兄弟”。
何菲看着我,沒說什麼話,微微的笑着。但我有很多的話想要問她,但還沒等我開口,她就擺手,讓我停下。這時,從她的後面,走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我見過。
上次何菲約我時,就見到過她。所謂的公司股東,那個極有氣場的女人。她的面容讓我有很熟悉的感覺,但具體是因何,無從想起。
她坐在我的面前,對我笑着點頭,我的緊張感,隨着她的眼神掃過,陡然提升。
“上次見面,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何雯,是你們何總的姐姐,也是這家公司的最大股東,我說過,有件事,會需要你的幫助,你不要太緊張,靜靜地坐着就好,聽我給你講一個有關我的故事吧”。
我機械的點了點頭,她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我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拿着畫夾,有一雙很有靈氣的眼睛,微微的笑着。
照片上的面孔,我有點熟悉,但仍然不知道是爲何熟悉,還有,這照片的人,和何雯很像。
“這是我的女兒,當時,她在倫敦,她很喜歡畫畫,他父親就把她送到了那裏”。
“何總的女兒,的確很漂亮”。我不知該說什麼,但還是擠出了一句話。
何雯笑了笑,看了我一眼,緩緩地開口
“你不覺得他眼熟嗎據我所知,你們是認識的”。
“他叫王一陽,現在叫何一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