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是金,此刻這個半鹿人體會到了這樣一個真諦。
一大票半鹿人很快繞到塔羅隊伍的前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老大,怎麼騷擾”
“你帶矛了嗎”
“帶了。”
“投啊,射他們啊”
“可是,老大,射出去不就沒了,之後怎麼打”
“等會的事等會再說給我射他們。”
“好的老大。”
“慢着不要一下子都射出去了,告訴兄弟們,五個人一組,一組一組射,起到騷擾效果就行了。”
“老大英明,我這就吩咐下去”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當老大。”半鹿人頭領洋洋得意道。
不得不說的是,半鹿人是個強勢的種族,不僅在於他們身體矯健,奔走如飛,還在於他們極爲精準的投擲技術。
在遊戲紛爭裏,相當一部分高級的高級城堡都喜歡組建一直半鹿人投擲軍,配上精良的投擲武器,簡直是一支不可阻擋的生命收割隊。
不過呢,由於這裏太過偏僻,各個勢力混戰,沒有什麼成建制的軍隊,一般都是靠數量取的壓倒性優勢,也就沒有人刻意開發被稱之爲戰術的東西。
半鹿人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擁有如此可怕的戰鬥力,他們只是發現自己天生就有比較精準的投擲能力,一般用來打打獵什麼的,還沒有考慮過用在戰場上。
怎麼能用在戰場上呢矛是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標配一支,投出去就沒了,那近戰的時候拿什麼打
前天侵略塔羅的時候也是,衝下河道的半鹿人就不說了,他們沒有投擲的機會,不過從岸上繞過去要殺弓手的半鹿人,如果他們選擇遠距離投擲,那弓手說不定就沒有跳下河道的機會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樣殺了弓手也沒有意義,沒了武器,沒法繼續殺下去了,就搶奪不了資源了,所以沒有意義。
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應戰況要求,半鹿人們終於把投擲應用在了戰場上。
效果是很可觀的。
雖然一組只有五隻長矛投擲過來,但是塔羅對伍的所有人都要防範着,因爲沒有人知道長矛會投向哪裏,這樣一來行進的速度自然就降了下來。
饒是如此,還是防不住。半鹿人力氣很大,他們的長矛由木柄和磨的尖尖的石制矛頭組成,穿透力很強。所以即使塔羅前排的步兵們手裏有盾,但盾同樣是木製的,還是擋不住急速射來的矛。
有的盾直接被穿透,矛直接紮在了躲在後面的步兵身上,步兵流血身亡。堅實一點的盾一擊就被射的爆碎成木屑,拿着盾的步兵蹬蹬退了好幾步才止住力道,而虎口已經被震裂,鮮血直流。
還有的半鹿人也不瞄準,仰天投過去,也不管能射到誰。這樣的投擲方法更具有騷擾作用,雖然矛落下來的速度慢了一點,注意一點就可以躲開,但也因此總是把塔羅的陣營給打亂,速度又慢了不少。
安達和幾個小隊長眉毛都擰成了一團,這樣下去不行啊,半鹿人竟然敢把自己的武器投擲出去,只爲了阻攔他們的腳步。
最受不了的是弓手小隊長了,遠距離殺傷上從沒有哪個兵種敢說能比得上弓箭手的
他站出來向安達請命:“隊長,讓我弓手小隊出手吧,雖然很難射中他們,但是也能壓壓他們的氣焰,他們太囂張了”
安達神情嚴肅地點點頭:“好,你派一些弓力比較好的隊員,儘量壓住他們。不過注意,稍微節省一下箭只,這場戰鬥一時半會可能還不會結束。”
弓手小隊長點點頭,領命去辦了。
安達又跟另外三個步兵小隊長說:“我們不能被他們拖住,命令所有人不能減慢腳步,違令者殺。”
三個步兵小隊長都愣了一愣:“殺安達,沒有人不怕死,他們只是減緩了一下腳步,不至於直接被殺掉吧。”
從稱呼聽來,三個小隊長這次是對安達不滿意了,沒有叫隊長,也沒叫安達老弟,而是直呼其名,說明他們不認同安達的命令。
安達聽出來了他們的情緒,但是依然斬釘截鐵地說:“必須殺大哥們,並不是我心狠,你們想想,可能只因爲我們慢了一分鐘,大盧的人就在我們趕到小山頭前追上來了。那個時候死的就不是幾人幾十人了,甚至我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安達兄弟,我們也不是不明白這理兒,只是大家平時都是交心的兄弟,怎麼下的去這手”聽到安達這樣說,他們的口氣稍微軟了一些,只是還不肯執行。
“好,沒關係,你們下不去手我來下,如果神上怪罪下來,我一個人扛但現在我們不能慢了一步”
“這,安達兄弟,你說哪裏話,怎麼能讓你去做。行,我們去做就是了”
能不能做到令行禁止,是正規軍和散兵散將的最大區別所在。
這還是路晨給塔羅建了編制,每個小隊十個組,每個組十個人,每個人都可以找到直屬領導。如果換作一天以前,估計安達這一句話下去根本起不了任何波瀾,哪怕他被任命爲臨時隊長。
而不用多說,大家應該都知道令行禁止的重要性。在任何正規軍隊,都有違令者斬這樣的軍規,特別是在戰場上,比如攻城時,也比如現在這種情況。
一支隊伍強不強,首先看隊伍的戰鬥力,其次看整體的執行能力,兩者可以互相彌補,使隊伍變得更強。
就這一點看來,塔羅的“軍隊”還遠遠不合格。
不過好在安達還算是有頭腦有魄力,連說理帶威逼讓這三個小隊長下去執行命令了,這讓安達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