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我攻下神界前 >第24章 你可願追隨於我
    ♂nbsp; “客人請往這邊來,”藍衣仙人引領着顧清昭往一個緊閉的房間走去,一腳踏入便是失明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漆黑的世界裏沒有一絲光亮,更沒有一絲希望,彷彿連時間的流動都禁止下來。

    藍衣仙人右手拳頭一展,一顆夜明珠從他掌心升起,發出耀目的光輝,瞬間刺破了黑暗。

    光輝下的房間,一時亮如白晝。

    雙手雙腳被捆束在十字架上的青年低垂着一顆腦袋,像一隻被拔了獠牙利齒的雄獅,失去了所有的驕傲。

    顧清昭心尖猛地一顫,問藍衣仙人問道:“你們調、教了他多少時間”

    “客人,我們從兩年前捉到它,就一直調、教,奈何此物頑固不馴,後來我們不得不用上攝魂咒束縛住他的意識,才讓他成了一個真正的奴,”藍衣仙人把一枚玉符交予顧清昭,“這玉符中記載着攝魂咒的法決,客人可以根據自身心意,一點點減弱咒法之力,看它掙扎帶來的樂趣。”

    縱使顧清昭逮着帷帽,看不出臉色陰晴,藍衣仙人仍然能夠感受到這個神祕客人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趕忙解釋道:“客人,琅琊洞調、教手法天下無雙,除了此物,再沒有失手過,不是琅琊洞不把它調、教好,實在是此物太過頑固,如果不是我們用上攝魂咒,它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神獸血脈,無價之寶,如果能夠調、教成一個以主人意志爲存在理由的奴隸,就絕不是客人您買下它的價格了。”

    “它他”顧清昭手中玉符,幾欲捏碎,怒道:“滾”

    藍衣仙人愣了愣,從未有人對他如此不客氣過,眉梢一壓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般,抱拳告退道:“客人隨意。”將房間大門輕輕關上。

    直到這房間裏只剩下顧清昭和那被鋼索束縛住的小太子,顧清昭才覺得這房間裏有了一絲人氣。

    來這裏之前,藍衣仙人就告訴過他,爲了保證客人購買物品的安全,小太子的面具從捕獲之日就已戴上,戴了兩年三個月一十七天,期間從未摘下過一息,直到等到他主人來爲他親自開啓。

    獨屬於買主的禁臠,正是琅琊洞的貼心服務之一。

    頭頂的夜明珠緩緩轉動,顧清昭一步步逼近小太子,指尖輕輕觸碰上銀色面具的邊緣。

    面具下的青年猛然擡起頭,一雙瞳孔渙散的眼中射出冰冷兇光

    “低頭,”顧清昭心中運氣攝魂咒咒語,嘴上嘗試着命令道。

    青年從頭到腳全身都顫抖起來,彷彿在抗爭着什麼,高昂起的頭顱被重錘一下下地往下敲擊,終究是低垂了下去。

    “有意思,”顧清昭執起玉符將咒語看完,眼中露出寒芒,“解咒”

    小太子渙散的瞳孔漸漸凝聚在一起,凝聚成的卻是一灘死氣。

    他重新擡起頭,本該亮若星辰的眸子黑得了無生機,一雙眸子被仇恨、不甘、求死等各種陰暗情緒充斥着,唯獨沒有求生,自嘲般地道:“你想如何孤渾身氣脈已被鎖住,連自爆都不可能,你想戲弄孤,那就盡情的戲弄吧,但別妄想孤會對此作出任何迴應。”說着緩緩閉上了眼睛。

    君名孤寡,人君自謙稱爲孤。

    顧清昭猛然撕下小太子銀色面具,露出一張精緻完美的臉龐。

    跟顧清昭的清豔秀絕不同,小太子的臉英氣勃勃,俊逸逼人的五官張揚着男人的野性。

    這樣一張連顧清昭看了心跳都忍不住漏上兩拍的臉,卻被一刀劃出長長的劃痕,橫穿了半個臉蛋。

    顧清昭單手撫摸上小太子的左邊臉頰,被養得很好的肌膚細膩溫潤,連疤痕處都是細膩的,由衷地讚歎道:“真美,這樣一張臉真是上天的傑作,連疤痕都能美得如此。”

    閉着眼睛的小太子連睫毛都不眨一下,無動於衷到恍若一個死人。

    顧清昭撫摸着小太子臉頰的右手高高揚起,重重地給了小太子一巴掌,嗤笑道:“我之奴隸,也敢稱孤。”

    小太子眉心微微一皺,仍然閉着眼睛。

    隱忍。

    “這就受不了了”顧清昭揚手又給了一巴掌:“掌櫃說你桀驁不馴,該不會是騙人的伎倆吧這樣說給我聽,難不成只是爲了擡高你這個活在幻想中的奴隸身價,好求得個好買主。”

    小太子手上青筋突起,眼皮抖了一抖。

    “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反應”顧清昭呵呵一笑,手指緩緩勾上青年下巴,“真有意思,小美人你還有何種沒有反應使出來讓我瞧瞧。”

    青年眼中怒火噴涌欲出,似乎要將顧清昭燃燒殆盡一般,暴喝道:“滾”

    顧清昭手上白光一閃,指尖多出一支作畫的毛筆,他輕輕挽起衣袖,在青年疤痕上做起畫,疤痕末尾處多了一朵搖曳生姿的荷花,臥在青年太陽穴處,說不出的旖旎,“你想死”

    “求死不能”小太子冷哼道,落在作畫手臂上的憤怒目光微微一滯,在這種恥辱地境地下看到這人胳膊,他心中竟然浮現起皓腕凝霜雪的句子,這樣一段手臂實在不像中年人所有。

    “怪不得你朱陽國註定滅亡,”作好畫,顧清昭欣賞片刻後,揚聲大笑,“爲這點小事要死要活,你父母真是愚蠢,怎麼就犧牲掉皇族全皇族性命來保下你這個軟弱無能之人。只有弱者纔會向死亡低頭,他們脆弱得不能忍受一點的折磨,沒有勇氣戰勝困境,於是選擇向死亡臣服。一死了之,百事不問,是世上最輕鬆不過的事。”

    “你辱孤可以,不可罵孤國家,辱孤父母,”小太子那雙陰鷙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

    “你是我買下的玩物,我罵你在我的心情,你沒有同意的資格,只能順服於我,”顧清昭衣袖無風自動,飄飄逸逸。

    “家仇未報,國仇未滅,你就一心求死,難怪只能做一隻奴隸,做一個玩物,枉費一國的人民把你視作希望,供養了十五年,”顧清昭擡頭直視青年被仇恨染滿血色的雙眸,明明是擡頭仰望,卻偏偏產生居高臨下的氣勢:“我有兩個凡人的故說給你聽。”

    小太子眼中血色未變,在他看來,無論如何顧清昭都是在玩弄他。

    顧清昭自然不會解釋,只是緩緩道:“吳國的兵馬攻下越國後,吳王把越王勾踐捉到宮中任意羞辱,爲奴爲僕。勾踐心中悲痛,面上卻對吳王越發地忠心恭順,吳王出門他牽馬,吳王生病,他牀前伺候,他甚至親自當過吳王的馬,和吳王一起參加他作爲王時參加的列國宴會,表達甘願做吳王最忠心的奴僕。吳王最後被他的忠心感動,決定放他歸國。回到越國的勾踐不睡高牀軟枕,睡枯枝荊棘,喫飯之前必嘗苦膽,讓自己不要忘記仇恨,最終他報仇滅吳,成爲一代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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