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說感謝就太隆重了,倒不必這麼麻煩。”宋輕舟思索了一下,鄭重地搖頭。
“你真的要感謝我的話,還不如給我一點實質性的獎勵。”
“比如呢?”
“比如,放寬門禁時間……”
周身忽然一冷,宋輕舟只覺得面前的男人不停衝着她冒放冷氣,聲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來。
那張英俊不凡的臉上,正帶着濃濃的怒意。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放寬門禁條件?宋輕舟平時沒少想啊。
“額,你別當真,我就是開開玩笑。”
宋輕舟有些鬱悶地否認了。
敢情封行烈壓根就是在逗她,而不是真的要獎勵她啊?
既然如此,她哪裏還有膽子往下說?封行烈怕不會削了她纔怪!
“我不需要你揣摩我的心思,更不需要你自作主張吃藥。回去之後,你那抽屜裏的不管是任何藥品,都給我丟乾淨。”封行烈冷冽深邃的眸子,散發出強勢的氣息。
宋輕舟渾身一僵,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喫力不討好?
那封行烈是什麼意思?
等她懷孕了,去墮胎嗎?
宋輕舟咬着脣,這個問題,卻不知爲何,沒有勇氣問出來。
“懂了嗎?”
“懂。”她聽到自己僵硬的聲音。
懂個屁,她根本不懂封行烈的意思。
封行烈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看到那張被的包裹得看到兩隻眼睛的臉蛋,想起她今天吃了不少的苦頭,也不忍對宋輕舟太嚴厲。
“那就可以了,去打針。”
宋輕舟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嗖的一下轉身,快步跑到醫生屁股後。
不想看到封行烈,怕看到他,就想起他的話,忍不住去撓花他的臉。
到了輸液室,醫生一口氣拿出三大瓶藥水,那陣勢成功將宋輕舟給嚇到了。
“這麼多?”
話剛出口,被醫生橫了一眼。“這只是今晚的,明天還要打一次,一起六瓶。”
宋輕舟聽到這個噩耗,整個人都懵了。
“那我這些疹子,什麼時候纔會好?”她不甘心地問。
這麼密密麻麻的,感覺,似乎要一段時間。
“一週左右。”
她啊的一聲大叫,“怎麼那麼久?不是打點滴了嗎?你們的藥管不管用啊?”
那她這一週的時間怎麼見人?
總不可能天天呆在家不出門吧?
醫生扯過她的手開始扎針,一邊給宋輕舟扔過去一對白眼。“這些藥水只是先確保你不癢,而藥水下去,也需要一定的反衝時間。又不是神藥,你還想着一針見效啊?”
宋輕舟鬱悶地合上嘴,這不是廢話?
“今天開始,忌辛辣酸這種刺激性的食物,海鮮也不能喫。”
“哦。”
“如果不想留疤的話,這兩天再癢都不要抓。”
宋輕舟臉黑了,什麼叫不想留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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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烈的身影隨之出現在門口的方向,醫生調整了一下點滴瓶,就出去了。
掛在右側柱子上的點滴瓶很慢,而此時輸液室裏除開她和封行烈之外,竟然沒人。
宋輕舟不由得覺得奇怪。
餘光看到封行烈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宋輕舟有種微妙的感覺。
她人生第一次打點滴,在旁邊陪着的人,竟然是封行烈!
“那個……封行烈。”她覷着他的表情,開口。
有了少爺梗在前,宋輕舟現在打死也不敢叫他封行烈。
便只好以下犯上叫他名字。
“這個點滴打完估計要好幾個小時,要不你先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坐在那裏不說話,那氣壓也足以讓她不敢喘大氣。
還不如回去呢。
“打你的針,哪來這麼多廢話?”封行烈一個冷眼掃過來,宋輕舟便心甘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她可是好言相勸在前,他自己不聽,那就隨意。
接下來,礙於這尊大佛在旁邊,宋輕舟乖張得很。
就是應驗了醫生的話,渾身上下癢癢難耐,叫宋輕舟恨不得撕了那層皮。
最可恨的是癢還不能抓,這種感覺,快將她逼瘋了。
她那動來動去的樣子,封行烈想不注意到都難。
他忽然起身,將正在試圖抓癢癢的宋輕舟嚇了一跳。
還以爲自己背地裏的小動作驚動了他,讓封行烈生氣了。
立刻訕訕地將手放下。
只是,封行烈卻沒看她一眼,轉身,邁開修長筆直的大腿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這是什麼情況?
宋輕舟忽然有點看不懂了。
幾分鐘後,那離去的人,又忽然走了回來。
手裏多了一支白色的藥膏。
“把手張開,身上的衣服脫掉。”冷硬的聲音依舊不近人情。
“啊?”
“快點。”封行烈加重語氣,後乾脆拿剪刀,將她右手的衣服剪開,一直到肩膀。
另一邊,則直接被封行烈褪下,包括褲子和內衣等。
“啊,會不會有人進來?你先把門鎖好。”宋輕舟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捲起來,有些慌張地指着門口。
就在輸液室這樣,也太大膽了。
“不會有人進來。”
這是VIP輸液室,外人不是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帶着莫名的篤定和信服力,宋輕舟於是就不再堅持了。
被子被他扯開,她跟初生的嬰兒般渾身光溜溜的,一身密集的紅點點,觸目驚心,任由封行烈的目光打量和審視。
宋輕舟乾脆自暴自棄地鬆開手,這個醜樣子她自己都不想看到,別提封行烈了。
他低着頭,立體般的側臉蒙上一層光,認真地擠出藥膏給她塗抹傷口。
明明這個動作,跟高高在上的封行烈應該是格格不入的纔對。
可她這麼看着,竟然發現莫名契合。
認真的男人,果然,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