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看到封行烈身影的封瑾顏如同看到得力助手,雙手一拍,“大哥,你來了!”
目光轉向衝宋輕舟挑釁一笑,人贓並獲,看宋輕舟有什麼話可說。
“怎麼碰上的?”封行烈的臉上烏雲密佈。
他生氣,說明那張圖片是起作用的。
貼上他封行烈的女人,竟然還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大哥不生氣才奇怪呢,宋輕舟,就等着被遣送回家吧。
封瑾顏笑得很甜,“我陪奶奶來複檢,不然怎麼能看到這一幕?”
額,奶奶?
就說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封瑾顏大驚,“糟糕,我擅自消失了這麼久,奶奶大概找我找瘋了。”
她哇的一聲大叫,腳下生風,飛快地跑了出去。
封行烈顯然習慣了妹妹的冒失,沒有攔她,目光一斂,散發着寒意的眸子盯着秦可頌。
跟深沉內斂,渾身散發着氣度不凡氣場的封行烈一比,秦可頌這個毛都沒長齊的的中二學生顯然被比到了塵土裏。
“你,是輕舟的新男朋友?”秦可頌嫉妒又不甘地問。
剛纔他就從宋輕舟和封瑾顏的對話中聽出了貓膩,所以纔跟來,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沒想到,封行烈的出場,將自負不凡的秦可頌狠狠打擊了一番。
“秦可頌?”這三個字,封行烈是看着宋輕舟說的。
那柔和婉轉的聲音,明明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偏偏將宋輕舟說得膽戰心驚。
“誤會,這真的是個誤會……”宋輕舟乾笑。
再看看秦可頌那個二貨,宋輕舟毫不心虛地指着自己的傷口:“你看,他害得我傷口加重,出了好多的血了,快,揍他。”
這個鍋背得有點慘,秦可頌憤憤不平。“輕舟,你也想想是誰大老遠地將你抱到這裏,你不感謝我還要揍我?”
話音一落,宋輕舟的臉綠了。
這個秦可頌哪壺不開提哪壺,少說一句會死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封瑾顏拖我過來的?”餘光戰戰兢兢地去搜刮封行烈的表情,果然,那張帥得一塌糊塗的臉此刻正冒着一陣陣黑。
害人不淺的秦可頌!
“抱?”封行烈削薄的脣溢出一聲冷笑。
宋輕舟急得手腳冒冷汗,“額,沒有,真的沒有。”
“出去。”冰冷的目光掃向秦可頌。
後者渾身一震,隨後嚷嚷起來,“憑啥啊?我可是宋輕舟的好朋友,追求者,我現在是關心她的傷勢,你就算是她男朋友也不能這樣對她的朋友吧?”
好朋友追求者?
宋輕舟差點被這兩個詞氣暈過去。
“秦可頌,你特麼的快點滾出去。”她咆哮。
不然,她怕一會兒封行烈兇殘得直接當着外人的面將她拆了。
秦可頌見她被欺壓成這個模樣了竟然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不由得有些可憐她。
怎麼跟對他的時候差別這麼大?
“輕舟,你眼光不行,這種男人太自我不尊重你,簡直是
忽然,門口涌入兩個黑衣大漢,一左一右地架起秦可頌的肩膀。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什麼情況?
“敢覬覦我的女人並且當面挑釁我,你是唯一一個。”封行烈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下一秒,哇哇大叫的秦可頌被拖了出去,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看樣子,一會兒他有得受了。
宋輕舟揪着被子,發現原本給她上藥的醫生也不知何時消失了,偌大的外傷部竟然只有他們兩個人。
“宋輕舟,今天的事,你怎麼說?”
封行烈在她的牀頭坐下,修長的指尖有節奏地敲擊着桌面。
然而那聲音,好像敲在了宋輕舟的心臟,顫顫的。
她咕噥着,說了誤會但他拒絕相信,這是認定她和秦可頌有一腿的節奏?
這真的比竇娥還冤。
宋輕舟將脖子一橫,“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
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做錯了事架子比我還大?”封行烈冷冷一笑。
宋輕舟見狀,又慫了。“我,我哪敢啊。”
話音未落,忽然被封行烈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額?”這帳還沒算,就開始結束了?
其實,封行烈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準備換一個地方繼續而已。
“啊,我的腿,還沒包好啊。”走到門口的宋輕舟忽然想起了。
男人腳步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死不了,還包什麼包?”
噗,好狠……
以爲封行烈帶她離開醫院是要回凌霄閣,然而到了酒店的房間,宋輕舟才發現自己想錯了。
她不安地扒着封行烈的肩膀,來最近的酒店,他這是打算將今天的事,用牀上的方法將帳收回來嗎?
她現在可是病號哎?
“BOSS大人,你應該很忙要上班吧?”宋輕舟好言好語的勸。
什麼事比賺錢還重要的?封行烈也太沒有原則了吧?
“你也知道我要上班?我一分鐘的進賬夠你花二十年,這些時間全都是你造成的,也由你來償還。”
封行烈沉着臉,語氣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宋輕舟“O”的一下張大嘴巴,“別開玩笑,我怎麼還的起?”
做牛做馬都還不起的節奏啊!
“還不起,那就肉償。”
“肉償?”那得償到何年何月?
頭頂的男人“嘭”的一下將浴室的門踹開,柔和曖昧的燈光撲面而來。
下一秒,“啪嗒”一下,宋輕舟被扔進超大的按摩浴缸。
“嗷……”屁股好痛,他不能輕點兒?
封行烈彎着腰,將水龍頭擰開,嘩啦啦地往浴缸注水。
他又將沐浴露的瓶子拿過來,往水裏倒。
“我腿上還有傷啊,哪裏能這麼個洗澡法?”宋輕舟慘叫。
封行烈的俊彥浮動着煞氣,將沐浴露隨手一扔,環着手臂站起來。“將身上野男人的味道徹底給我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