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鍇緊皺眉頭,目光陰沉地看着蕭白。
“蕭哥哥,別和他們爭了...”
許薰扯了扯蕭白的衣袖,小聲地說:“要不算了,我們回市區看電影吧。”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約會機會,她十分珍惜,所以不願輕易破壞掉。
“這裏距離市區很遠哦,外邊太陽又大,等你們坐公交車回去,怕是天都要黑了哦...”
柳暮笑容可掬,滿滿的賣弄姿態,“你的小男友會不會開車啊?要不讓鍇哥把寶馬車借你們開開吧,既然是約會,也不要搞得太寒酸了。”
“喂,你們也別太過分了!”
李雨微忍無可忍,直接衝三人大聲譴責。
司晨莞爾一笑,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們小女生真是太單純了,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許薰跟着這個鄉下小孩,就要有被看輕的覺悟,沒有身份沒有地位,誰會重視你啊。”
“你是她朋友,就應該勸她回到正軌上來,而不是幫着這個鄉下小孩,我這麼說沒錯吧?”
說到這裏,李鍇一臉冷肅地說:“別和他們說廢話了,經理,送人離開吧。”
本來他對蕭白的敵意還不是那麼明顯,現在見到堂妹出言維護,引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看你這副窮酸相,兜裏也沒幾個錢,這地方你消費不起的!”
見李鍇一發話,大堂經理大步走向蕭白,語氣非常的毒辣,顯然已經沒有把蕭白和許薰當成客人來對待了。
“電梯就在你身後,帶着你的女伴下去吧,不要讓我喊人過來,到時候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許薰臉上表情一陣噁心,這哪裏是大堂經理啊,這分明是李鍇的座下犬吧。
蕭白不爲所動,問道:“你們老闆在嗎?”
大堂經理一愣,問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讓歐陽壬過來見我。”
蕭白的聲音很平淡,蘊含着一股怒意,這個歐陽壬的手下,怎麼一個個都是這副德行。
“你算哪根蔥啊,也敢喊我們老闆的名字?”
大堂經理只當蕭白是瘋子,“行,我不給你說了。”
說完,拿出呼叫機,喊了幾個保安過來。
伴隨着四名保安的出現,場上氣氛一下子降入冰點。
許薰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看來蕭哥哥今天是要大鬧會所了啊!
不過蕭白並沒有動手,只是手放在兜裏找了找,摸出一張半透明的白色卡片。
這是阿軍在歐陽壬的授意下給他的,今天出來玩就帶在身上了。
“這個是歐陽壬給我的,你總該認識吧?”
大堂經理一看,眼神立刻就變了:“白、白金卡?”
“這小子有白金卡?”
那邊的司晨和李鍇同樣被震驚到了。
江南會所的白金卡,整個雲州市只放發了三張,擁有者都是站在雲州之巔的大佬,跺跺腳都能震動半邊天的存在。
除了李遠山以外,貴爲雲州首富的司賢博都沒能被派發,更別說李鍇和司晨這兩個小輩了。
這個讓他們輕視的鄉下小孩手裏有白金卡,說出來誰信?
大堂經理態度不僅沒有改觀,反而更加惡劣,隨即示意了一下四個保安,“敢僞造白金卡,真是活膩了,快把他抓起來!”
四名保安往前上走一步,虎視眈眈地看着這個鄉下小孩。
蕭白微微皺眉,隨即一笑,說道:“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白金卡,其實很簡單。”
“先看他有什麼說的!”
大堂經理目光陰沉地看着蕭白,暫時讓保安停下來,看他接下來會怎麼說。
蕭白慢慢起步,走到大堂經理的面前,擡手,揮袖。
‘啪’地一聲,大堂經理整個人就和一塊碎肉一樣,凌空飛出好幾米,攔腰砸在圓柱子上,半邊臉高高腫起,人已經不動了。
四名保安齊齊倒抽涼氣,尼瑪這是什麼人,這麼生猛?!
蕭白神色平靜地說:“讓歐陽壬來見我。”
四人對視一眼,大概是猜到惹了不敢惹的人了,一個個如同受驚嚇的鵪鶉,縮在後邊打了一個電話。
看到這一幕,司晨、柳暮、李鍇和李雨微,都被驚訝到了。
“這小子,以爲自己和歐陽老闆見過一面就能翻天了,敢在他的場子裏鬧事,真當他是好惹的嗎?”
司晨略帶苦笑着搖了搖頭,更是看輕蕭白,這種沒本事還魯莽的愣頭青,放電視劇裏一最多隻能活兩集。
李鍇冷冷地說了一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看這個場子的人是阿軍。”
“阿軍?怎麼聽起來很耳熟?”
司晨沉
吟着思索了一會,忽然瞳孔一縮,“就是去年在中心商業街,一個人拿刀追着二十幾個人砍的那個?”
李鍇只是點了點頭。
司晨不由得一陣苦笑,說:“不識好歹的鄉下小孩,你這次要倒大黴了。許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要是還和他一起,一會誰也保不住你。”
許薰白了他一眼,嗔道:“切,誰要你管啊。”
司晨先是愣了一下,笑着說:“別怪我沒提醒,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柳暮偷偷打量着大家的表情,當她看到許薰一根筋的不願意過來,心底別提多高興了。
“小妖精,上次算你運氣好,看你今天怎麼渡劫!”
就在大家各懷心思的時候,電梯‘叮’地一聲,走出來一箇中年人,穿着黑色的西裝,臉上一道刀疤,氣勢非凡。
“怎麼回事?是誰要見歐陽大哥?”
這個人是江南會所的主管,姓周,平時阿軍和歐陽壬不在的時候,他全權負責這裏的一切事務。
一名保安指了指蕭白:“周主管,是他...”
蕭白轉過身來,看了周主管一眼。
周主管頓了頓,鄭重道:“歐陽大哥和軍哥今天都出去了,我是這裏的主管,你有事直接對我說吧。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在這裏鬧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他的氣場很足,比起阿軍來,少了幾分痞氣,多了一些沉穩,所以才能勝任主管一職。
“這張卡,你總該認識吧?”
蕭白淡淡說着,重新拿出了那張半透明的白金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