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鍇雖然對蕭白恨極,但也明白,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也該收手,否則這場生日聚會就要結束了。
李雨微深吸一口氣,勸道:“小白,要不我們先走吧,中午我請你去兩岸餐廳喫飯。”
聽了這話,司晨的臉色不禁一變,回想起自己先前被拒絕的邀請,心中涌上來一股濃烈的嫉妒。
蕭白再度開口:“我說過了,讓我離開,你們還不夠資格。”
“哼,現在不是我們要你走,而是衛公子要你走!”
司晨的眼神裏透露出瘋狂,他已經一刻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個人了。
“呵呵,他也一樣,不夠資格。”
蕭白淡淡的口氣,震驚到在場的每一個人,除了衛子方、李雨微、許薰,大家都用看瘋子的眼神打量小白。
這可是江城衛家的嫡公子,你說他不夠資格?
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你以爲你是誰啊?
“我讓你滾,聽到沒有?!”
衛子方霍然從座位上起身,用手指着蕭白大聲喝道,彷彿只有表現出無比的憤怒,才能掩飾心中的苦澀。
這時,蕭白也從沙發站了起來,只見他一雙眼眸無悲無喜。
雖然沒有說話,但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敬畏。
尤其是衛子方,他直面蕭白的眼神,牙牀忍不住發顫,腦海裏回想起上一次的情景。
這小子當着多人的面,扇了刑偵科長一巴掌,拂袖而去,事後一把手還得賠笑着給他擦屁股。
哪怕是他,也做不到那種地步啊!
半晌之後,衛子方雙腿一彎,整個人陷入沙發裏,看起來臉色蒼白,十分虛弱。
司晨愣了一下,說道:“衛公子,我們不要和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免得自降身價。”
李鍇緊接着說道:“嗯,只要衛公子一句話,事後我會給他一個教訓的。”
衛子方喘着粗氣,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司晨和李鍇對視一眼,對蕭白徹底沒了轍,連堂堂衛公子都敗下陣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呢?
這時,蕭白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喂,蕭先生啊,我已經到鼎湖小區門口了,要我進來找你嗎?”
“好的。”
掛掉電話,客廳重新陷入了安靜,只有衛子方的重重喘息聲。
大約過了兩分鐘,廚房那邊傳來一股飄香,只見許勁松端着一個瓷盤走了出來,笑着說道:“衛公子,您來嚐嚐我親自做的醬板鴨。”
瓷盤放在茶几上,色澤深紅,皮肉酥香,醬香濃郁,看着就讓人垂涎欲滴。
衛子方眼神暗淡,彷彿就跟沒看到,沒聞到似的。
“衛公子?您這是?”
許勁松大爲奇怪,怎麼衛公子就不說話了呢?難道是對自己的廚藝不滿意?
看了一會兒,許勁松察覺到不對勁,於是看向旁邊的司晨,問道:“衛公子他怎麼了?”
司晨嘆了一口氣,道:“衛公子是被氣成這樣的。”
“什麼?”
許勁松勃然大怒,問道:“是誰惹衛公子生氣的?”
司晨無奈地指了指許勁松的身後。
許勁松轉身一看,只見一名白衣少年坐在沙發上,手裏端着半杯軒尼詩XO。
他的不禁眉頭一皺,問道:“你是哪位?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我們也不認識他,他自己說是許薰的朋友。”
司晨的聲音十分平和,許勁松沒有理由不信。
“許薰,你認識他嗎?”
許勁松臉一板,問向許薰。
許薰深埋臉蛋,沒有回答。
見女兒遲遲不說話,許勁松眉頭皺得更深,轉身對蕭白說道:“你出去。”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透露着不容反駁的堅定,這是來自一家之主的威信。
“好,你是這裏的主人,你讓我走,那我就走吧。”
蕭白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此人畢竟是許薰的父親,他還是要抱有一絲敬重。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再度響起鈴聲。
‘叮叮’‘叮叮’
門鈴響了幾聲,也沒人去開門。
許勁松走到門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輕輕扭開門把手。
當他看到門外的人,直接愣住了。
“司徒...先生...請、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