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客廳,長椅上坐着兩名中年人,正是江城許家的中堅力量,許勁明和許勁騰。
“你們倆兄弟從小欺負老三,現在傳到小一輩那裏,他們也欺負老三的女兒。現在給打成這樣,真是造孽喲!”許老夫人撫着額頭,滿臉愁容。
她剛和兒子從醫院回來,一想到被寶貝孫女孫兒被打成那個模樣,宛如心頭肉被割掉了一塊似的。
許勁明怒氣衝衝地說:“媽,話可不能這麼說,婧兒他們固然不對,但打人的那個野種就沒錯嗎?別看他打的是婧兒和輝兒,實際上扇的是我們許家的臉啊!”
“大哥,咱們能嚥下這口氣?”
‘大哥’指的是許勁騰,被打的雖然不是他兒子,但也是嫡親的侄兒侄女,這位許家明面上的門主,不可能坐視不管。
許勁騰想了一會,冷靜道:“嗯...聽說那個少年身份不簡單,我們要慎重對待...”
許勁明不滿地說:“哼,爸好不容易纔和衛家那邊說定,讓婧兒代替許薰的。過幾天就是兩家人見面的日子,婧兒這個模樣,還怎麼去見衛家人啊!”
許勁騰看了他一眼,不悅道:“那就把這事延後,不然你還想怎麼樣?糾結你那幫狐朋狗友報復回去不成?”
話音一落,書房的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名花衫老爺子踱步走了出來,手裏拿着一枚古樸的菸斗,每吸上一口,就有白色的煙氣環繞周身。
“老大說得不錯,那個打人者還讓婧兒給老朽帶話,說明他不是一般的學生。但我許家立足江城五六十年,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語罷,老爺子往太師椅上一坐,頗有威嚴。
“老大,你讓傑兒出面,約老三家女兒出來,也叫上那個打人的小子,當面問問緣由,看他究竟想怎樣。哼,老朽也想看看,那小子有何過人之處。”
見老爺子發話,身爲老大的許勁騰連連點頭:“好的,我明天就和傑兒交代。”
......
午夜TAXI掠過空無一人的街道,很快將二人送到公寓樓下,司機收錢的時候還狐疑地看了他們倆一眼,大概是覺得現在的年輕人也太早熟了吧...
路易十三這類的洋酒,喝起來不會有多大,但是後勁非常的強,再加上晚上的冷風一吹,倆人很快就進入到頭重腳輕的迷糊狀態。
一路跌跌撞撞,進入電梯間,再出來,拿鑰匙開門,許薰整個人往地板上一撲,順帶把蕭白也絆倒在地。
黑暗中,兩瓣鮮紅的脣緊貼上嘴角,慾火因酒精而燃,身體的每一寸都被燒得通紅。
“別這樣...門、門還敞着呢。”
蕭白剛想做些什麼,許薰用左腳輕輕瞪了一下,大門‘砰’地一聲就關上了。
她整個人如蛇形般趴在蕭白的身上,邪魅地一笑,問他:“這下你還能想出什麼理由?客人要來?還是伯母要來?”
說完,嫺熟地脫掉白色體恤,現出巨乳水蛇腰般的妙曼身形,簡直美過舞臺上走秀的那些模特麗人。
蕭白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看到這具千嬌百媚的尤物,下腹的陽火幾近失控。
而她就坐在自己身上,絕對已經察覺到了某個部位發生的變化。
蕭白不得不承認,許薰對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如果不是一絲理智尚存,他或許早就纏綿在溫柔鄉,樂不思蜀了。
別說是他,只要是個男人,哪個會對許薰沒有一絲想法?
古有云: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許薰絕對有那樣致命的魅力。
然而,蕭白不想做鬼,他的目標是成仙,成聖,成神,重新回到前世的巔峯時期,再與天劫進行一番博弈。
這一抹紅塵韶光,終究只是歲月長河中的一瞬,百年過後,她只會化作一堆白骨,而自己自己卻凌駕九重天上。
,也不值得。
二人在黑暗中對視了接近一分鐘,許薰的眼神由熱烈轉向迷離,最後在不知不覺地狀態中閉上,整個人倒入蕭白的懷裏,懷口胸器壓得他呼吸困難。
接下來整個人又動了幾下,似乎在調整睡姿,呼吸逐漸變得平緩悠長,乖巧地如同一隻大貓。
她的臉上掛着清澈的微笑,臉色紅彤彤的,宛如純真的小女孩。
“還是睡着的你心思單純啊...”
蕭白輕輕舒了口氣,抱起許薰的嬌軀,放回到臥室柔軟的牀上。
記憶到此就斷片了,等到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感受到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房間瀰漫着淡淡地香氣。
穿上拖鞋,慢慢走出臥室,只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動靜,許薰在用平底鍋煎蛋,一邊還哼着悠揚的小曲。
今天她把頭髮紮了起來,白玉臉頰沒有半點妝容,素面朝天,給人的感覺與昨夜不同了。
就好像是...紅玫瑰褪去了它的似火般熱情,成爲一支‘牀前明月光’的白玫瑰,純情而淡雅。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如果前世的我能和她走到這一步,或許會得到一個較爲圓滿的人生,然後趟入墳墓裏吧...”
蕭白輕輕一嘆,他知道在這個人世間,有結果也有後果,唯獨沒有如果。
“你醒了啊,在想什麼呢?”
一縷溫柔打斷了蕭白的思緒。
他轉身看向白衣少女,莞爾一笑,說:“我在想...今天沒去上課,班主任會不會大發雷霆。”
許薰笑罵一聲:“你是不是傻啊,今天是週六!”
“哦?這樣啊,哈哈哈哈...”
蕭白摸了摸後腦,也是一笑,彷彿他剛纔真的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樣。
喫早飯喫到一半,許薰忽然說:“對了,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吧。”
蕭白:“去哪?”
許薰解釋道:“我有個堂哥,他是許家這一輩的大哥,今天打電話給我了,他約我明天去東湖玩,讓我把你也叫上,說是聊聊天,理清一下雙方的誤會。”
“嗯...行吧。”
蕭白沉吟着想了一會,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和許家交涉一下,況且還有一個謎團在他心中縈繞。
那天在高速路上的無牌奧迪Q7,究竟是誰派來的?
時間來到周天的上午,許薰和堂哥通完電話,興沖沖地拉着蕭白換衣服出門,等二乘電梯下樓,公寓樓外已經停着一臺白色的卡宴SUV。
車窗下沉,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出現在駕駛位上,穿衣打扮很正式,相貌堅毅,一看就不是那種只會貪圖酒色的二世祖。
“堂哥,你好。”
許薰笑語嫣然地打過招呼,在許家的同輩裏,這位大堂哥算是對她不錯的人了。
許傑看了看二人,點點頭說:“嗯,快上車吧,還有幾個朋友在等我們呢。”
許薰拉着蕭白的手,二人坐上卡宴的後座,環顧車廂,副駕駛還坐着一名美女,帶着深褐色的墨鏡,插着耳機在聽歌。
許傑拍了她一下,說:“小曼,和我堂妹打聲招呼。”
李曼恍惚了一下,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二人,表情有些冷漠,然後繼續聽歌去了。
“她這幾天有些感冒,精神狀態不好...”
許傑有些尷尬地圓了個場,然後輕踩油門,卡宴行駛上街道。
許薰好奇地問:“哥,她是你女朋友嗎?”
“嗯,她叫李曼,你們喊她曼姐就行。”許傑回答得很大方,然後問,“這位朋友如何稱呼啊?”
“他叫蕭白。”
許薰莞爾一笑,十分親暱挽住蕭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