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只釣金龜婿 >第51章 懸而未決
    ♂nbsp; 新珠寶城的裝修和招商正在火熱進行中,杜玫管着工地,張子淳和高平江查看招商情況。徐航卻在忙着幫張子淳跟胡麗萍家談判。

    徐航對張子淳說:“如果你想把孩子給她,一次性買斷,不太現實。”

    徐航解釋:“她的家庭情況,你最清楚不過。無論你現在一次性給胡麗萍多少錢,她家裏人都會想方設法從她手裏刮出去。不把她榨乾,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收手的。而胡麗萍一直到現在還在對我說,她爸媽喫糠咽菜,把兒女養大不容易,一輩子喫夠了苦。過去在村裏,因爲家裏窮,全家都被人瞧不起,現在好不容易到城裏來了,怎麼能再讓她媽再回去受苦。而且她兄弟們對她媽不好,回老家的話,根本沒地方住,還有可能要被逼着改嫁。又說什麼小時候,家裏那麼窮,父母還供她讀書,讓她能夠走出農村,她必須回報他們........扒拉扒拉一大堆。”

    杜玫撇了撇嘴:“父母要靠喫糠咽菜養大子女,只能說明她家的父母太無能。當父母的有撫養未成年子女,讓子女受教育的義務,這是義務不是恩情。而一個成年人,有爲自己生活負責的義務,靠啃小,甚至靠啃兄弟姐妹過日子比如我媽我弟,啃來啃去,能啃發財麼,豬膘怎麼都肥不到狗身上。”

    高平江看了杜玫一眼,無語。

    徐航不理杜玫的打岔:“其實從心理學上來說,胡麗萍的問題,是一種性格上的錯亂,叫做依賴性人格,具體表現就是,對自己極度沒自信,拼命想討對不善待自己的人喜歡,阿諛巴結;但是對對自己友好的人卻懷疑打擊利用。這種人對她想討好的人的依賴性就跟吸毒的人對毒品、酗酒的人對酒精的依賴性一樣,根深蒂固,難以磨滅。胡麗萍想要擺脫她家人的影響,我看難。”

    張子淳嘆了口氣:“這一切已經跟我無關了。”

    “真的跟你無關麼胡麗萍錢被家裏人刮完後,她就只能再回來問你要生活費。因爲她大學畢業後,就在機關裏呆了兩年,每天坐坐辦公室,就是些毫無技術含量的文案工作,辭職後更是什麼長進都麼有,那個美容院她已經開不下去了,新客戶不上門,老客戶跑個精光,她只要多開一天門就是多虧損一天。我已經勸她趕緊歇業,別再往水裏扔錢了。從目前情況看,雖然她受過高等教育,卻沒什麼就業市場,如果她現在去找工作,就一低級文員,一個月掙個23000,就到頭了。她跟你過了這些年,你認爲她能靠23000過日子嗎”

    杜玫搖搖頭;“這可不好說,人都是龍門能跳,狗洞能鑽的。兩三萬一個月能活,兩三千一個月,也照樣能活。子淳不可能養她一輩子,她最終得靠自己活。”

    “在北京,一個單身女人帶着一個孩子,月入23000,沒有任何家庭的援助。從現實角度來說,她確實沒法生活。”徐航說:“當然,如果她沒孩子,那麼就是200一個月也不得不活,因爲她沒處要錢。但是她有孩子,她跑過來說,她和孩子沒飯吃了,你難道能真的不給她”

    張子淳嘆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

    徐航說:“要麼孩子歸你養,要麼你按月給她撫養費。讓她能夠維持基本生活。”

    張子淳皺眉頭:“但是我爸媽不想要這個孩子。每月給她撫養費,我爸媽也不樂意。他們只想我跟她徹底了斷......”

    徐航嘆氣:“說實話,你了斷不了。光腳不怕穿鞋的。”

    杜玫多少有點困惑的說:“真那麼麻煩麼天下有孩子的夫妻離婚多了去了,離婚後不也各過各的日子;天下大款跟老婆離婚的更是多了去了,也沒見他們哪個甩不掉前妻的。子淳的這位還沒結過婚呢。誰能粘誰一輩子啊。就算她今後再找上門來,錢在別人口袋裏,不給她,她一點折都沒有。”

    徐航冷冷的說:“那她就會把孩子扔在張家門口。既然你給她一筆錢,她把錢用完了,再把孩子扔給你,那你又何必給她錢,不如讓她現在就把孩子扔給你。”

    張子淳嘆了口氣:“那好吧,讓她把孩子留下,我送到蘇州親戚家養去。”

    杜玫點頭:“其實這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徐航搖搖頭:“沒這麼簡單的。她如果放棄孩子,那她就一毛錢都得不到,還得從那套房子裏搬出來,我想她沒這麼傻。”

    徐航跟胡麗萍談判,胡家雖然天天哭着喊着要把孩子扔在張家門口,但是一聽張子淳說孩子歸他,頓時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胡麗萍哭着說她愛自己孩子,誰也不能把她的孩子搶走,胡麗萍老媽獰笑着說,想這麼容易得到個孫子,沒門。

    徐航嘆了口氣,把胡麗萍單獨約出來,跟她說:“麗萍,看看你自己過的什麼日子,家裏跟破爛王似的,孩子養得皮包骨頭,你自己身上穿得這叫啥啊,你難道還想靠這樣的穿着打扮挽回張子淳的心你當這還是大學時代啊。”

    胡麗萍無語,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好衣服都被老媽寄給幾個嫂子了。

    徐航勸道:“麗萍,我真心告訴你,你如果想好好過日子,你生活不會差的。你有房子住,有車開,而且是大房子名牌車。你還有美容院的那個店面。雖然你自己開美容院不掙錢,但是你把那個門面租出去,租金就夠你和孩子過日子了。張子淳還會再給你一筆錢,你存銀行理財一年都可以收入不菲。你根本就不需要上班。只要你把你媽和你妹妹一家送走,跟你家裏人劃清界限,你就可以拿着租金。喫着利息,好好在家養孩子,雖然你沒老公,照樣可以過全職太太的優越生活......”

    胡麗萍苦惱:“可是我不能讓我媽走啊,她沒地方可去。我妹妹一家麼,我老家那裏,沒工作機會的,我妹夫在北京還能打點零工,回老家就只能當農民,那我妹的日子就難過了......”

    徐航搖了搖頭,知道她還癡迷不悟:“張子淳說了,他不會再給你錢了,除非法院判。要麼你去起訴吧,不過像你這樣的情況,法院一般都判500元一月的撫養費,最多也就判個八百一千的,你要有心理準備。另外就是,從起訴到開庭到判決,一般要四到六個月時間,但願你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張麗萍馬上說:“不,我不想去起訴他,我不想起訴我孩子的爸爸。我覺得他還不是那麼沒良心的一個人。我等他回心轉意。”

    徐航回來把事情跟張子淳講一下:“她現在還沒想明白,說明她還沒到山窮水盡,再給她點時間吧。反正也快了。”

    杜玫忍不住的發牢騷:“這胡麗萍到底在想啥啊,自己日子過得豬狗不如,還要當聖母拯救蒼生,拯救來拯救去就拯救那幾條吸她血的螞蝗。”

    杜玫想到徐航勸胡麗萍的那幾句話,忍不住說起了自己家親戚的例子:“我不是有個開公司,資產幾千萬的舅舅嘛。他離過一次婚,小三懷孕逼婚。其實他自己倒沒想離婚,小三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比老婆生的高貴,憑什麼要爲了個還沒生出來的孩子不要自己已經上大學的兒子啊。但是我舅媽,嗯,前舅媽,自己要離婚,結果分走了一套浦西的大房子,一輛奔馳車,幾百萬存款,那時的幾百萬可不得了。大家都說舅媽丟了這麼個大款老公,虧了。舅媽卻不這樣認爲,她離婚後,日子過着瀟灑着呢。兒子反正已經成年了,不用她操心。她就喫那幾百萬的收益,一年有好幾十萬呢,住着大房子,開着奔馳車,天天打扮,健身,逛街,喝咖啡,交男朋友,男朋友還統統都比她小。”

    徐航忍不住好笑:“你舅媽想得明白。”

    杜玫繼續說:“我舅舅離婚了,大家以爲小三可以上位了吧,屁,他根本不肯跟小三結婚。小三倒真把孩子生下來了,也是生了個兒子,然後哭哭啼啼求舅舅看在孩子的份上娶她,讓她圓闊太太夢。我真不理解這種小三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一個連有婚生子的老婆都能不要的男人,還能爲個私生子要你一個三你以爲你兒子的那根子孫根是金子打的啊三個男人一起笑。就是金子打的也值不了多少錢,老鳳祥的純金項鍊纔多少錢一克。”

    “最終結果是,我舅舅既不肯跟小三結婚,也不要私生子,最後一次性給了小三,大概也就230萬元吧。小三帶着孩子走人了。那時230萬夠在上海買套房子了,家裏親戚都說,便宜那小三了。”

    “後來我舅舅又結婚了,娶了個比自己小20歲的,又生了個兒子。我舅舅真倒黴,生兒子命,其實他喜歡女兒,所以從小特別疼我。”杜玫八卦結束。

    張子淳腦子裏還在想着杜玫的那位瀟灑前舅媽,最終嘆了口氣:“還是別拿胡麗萍跟這種上海後現代舅媽比了吧。”

    清明瞭,這是杜偉業去世後的第一個清明,杜玫回上海去給她爸掃墓,孫麗芳告訴女兒,計劃跟她的新老伴來北京旅遊。

    杜玫微微一怔,因爲三個男人計劃五月底之前,崑崙山山洪過後,就組織勘探隊上山尋礦,說好四人同去。

    杜玫想了想:“媽,要麼你四月底之前來北京吧。四月底北京已經回暖,春光正好,遊人不算多。省得轉了一圈,看見的唯一風景就是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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