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青春勾畫的歲月 >第八十五節 重見藍天
    “還沒睡醒是吧連老孃都不認識了”聽其聲是母老虎。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果然是母老虎,我鬆了口氣,崩緊的神經鬆弛下來,說:“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呀,是鬼上身了呢還是想故意這樣子出來嚇我槍殺不死我,燒也捨不得燒壞牀,想用驚嚇嚇死我呀”

    看着母老虎一言不發地看着我,嘴角帶着壞壞的笑,我不寒而顫,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做什麼。我有點慌張地說:“虎妞,你說話呵,不會真是鬼上身了吧你說你爲什麼要把我綁起來,你想做什麼”

    母老虎陰森森地說:“我還是那句老話,你喝不喝”

    我最討厭別人強迫我,我堅決說:“不喝”

    “好,我讓你裝硬漢,我要讓你求我。”說完她拿來三大碗羊奶,不顧一切得往我嘴裏灌。嗆得我不停咳嗽,喘不過氣來,差點把我嗆死了,只到把三大碗羊奶灌完了才收手。奶從嘴角冒出來流在被子上和我的衣服上,我氣了,把嘴裏還剩的羊奶噴在母老虎的臉上,被母老虎很乾脆地甩了一巴掌。她板着沾滿羊奶的臉說:“你敢不聽老孃的,俺讓你痛苦的活着。俺好心給你準備的營養品,你卻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你是怕我在奶裏下毒是嗎”

    一來看在她是好心的,二來是營養需求,三來是母老虎的強硬逼迫,我作出了讓步,每天像喝藥一樣,捏着鼻子猛喝虎妞給我準備的鮮奶。一段時間過去了。我的槍傷基本上好了,那天早晨,在屋裏感覺悶得十分心慌,試着出去走走,但是門又被鎖住了。早些時候,又還想睡會,晚上常做惡夢,天快亮的時候又想睡,睡一會後,就再也睡不着了。感覺悶得慌,想出去走走,虎妞又早早地出去了,這麼早,虎妞肯定還會過很久纔會回來。想來想去,我直接從裏面把那木門下了,走出去,小時候就常出去玩,晚歸,被關在外面,我就常幹這事,這次是輕車熟路。門很快就被我下了下來,從裏面逃了出去。

    第一次走出房間,感覺良好。屋子外面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這段時間一直躺牀上養傷,現在出來,久別了藍天白雲、溫暖陽光和青草花香,虎妞住的房子,從外面看是一座低矮的破木房。黑黑的瓦片蓋着黑黑的小木房,孤零零地立在草場的中央。房子後面用黑色的塑料薄膜搭建着一個棚子,棚內鋪了一層稻草。周圍用鐵網網住,靠近房子的一側還有一個鐵網做的木門,大大地敞開着,估計是關羊的地方。

    屋前有幾顆櫻桃樹,此時櫻花爛漫,有的開白色的朵兒,有的開粉紅色的朵兒,小小花朵沾滿枝頭,花朵間點綴着點點嫩綠的芽,在陽光的妝扮下顯得十分迷人,破屋與這幾樹櫻花兩兩相對,卻顯得格格不入,兩者看起來很不協調。再看看這屋外,一大片的草地延綿到山的盡頭,青草翠滴,草地上點綴着零星的野花,草地時高時低,冒出些綠色的土堆,房子後面隔着一片草地後就是一座長滿大樹的青山,高聳入雲,森林與草地的交界處隔着一層鐵絲網,鐵絲網釘着一些距離勻稱的木樁,像些昂首挺胸的站崗守衛邊關的士兵,這些網把整個草地包圍起來,難怪虎妞當初說這屋子是被鐵絲網網住的。

    在屋子正前方,在草場的盡頭,我看見一片白白挪動的羊羣,像天邊的一片白雲,白雲前面有一個拇指大小的人影,我知道那就是虎妞。這是個霞光四射,朝陽炫麗的清晨,草尖上還沾着晶瑩剔透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就像易碎的珍珠,我迎着朝陽,帶着愉悅的心情,踏碎這些不是珍珠勝似珍珠的露水,向天邊的虎妞走去。今天早上她給我做完早餐、給我喝過藥後,很早就出門放羊去了,估計她出門時太陽還沒升起來。

    虎妞漸漸地離我越來越近,她和她的羊羣在我的視野裏變得越來越大,聽見“喵喵”的羊叫聲也越來越清晰。虎妞看見我有些喫驚,說:“怪人,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出來的我那門是鎖的呀”

    “我會縮骨功,變小後從門縫裏鑽出來的。”

    “切,你縮給我看看,變小給我看看,你是不是把老孃的鎖撬了,或者把老孃的門給砸壞了出來的”

    “沒有毀壞你任何東西,我就出來了,不信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如果我回去,看到鎖壞了,門壞了,老孃跟你沒完,我會把你腦袋割下來餵我家的狗。”

    “好呀,如果沒有搞壞任何東西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不處罰你了罷。”

    “就這樣呀”

    “那你還想怎麼樣,救了你,供你喫,供你喝,還要伺候你,這還不夠呀”

    “夠了、夠了,感謝救命恩人,我會用這條命賣更多錢來報答你。”

    “誰要你那些賣命的臭錢,再說了就你那條小命能值幾文錢”說完她看了看我,又接着說:“你這怪人,傷全部好了,能走了”

    “是呵,一個人悶得荒,出來走走,透透風,見見陽光,順便再看看你。我有名有姓的,怎麼叫我怪人了我哪裏怪了”

    “我就覺得你與別人有點不一樣,所以覺得你有點怪,叫你怪人。”

    “哪裏怪了”

    “哪裏都怪。”

    “好吧,不跟你胡鬧了。你的這些羊啃着青草,白白的毛挺可愛的。”

    虎妞迎着朝霞,英資勃發,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的臉白裏透紅,像綻放的桃花,就好像是我在誇讚她的兒子女兒似的。說:“你的傷終於好了。那今天要慶祝一下。”

    “怎麼慶祝”

    “我這也沒什麼東西可慶祝的,殺只羊吧,不過這羊得由你來殺,我下不了手殺生,而且這些羊與我朝夕相伴。就像我的朋友一樣。”

    “慶祝什麼,這成本也太大了,養只羊也不容易,早出晚歸的,而且這些羊這麼可愛,我也下不了手殺。”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你殺人都沒眨眼睛。何況只是殺一隻羊別在我面前裝好人。”

    “這有什麼好裝的,殺壞人當然得狠,殺好人就下不了手,我有你想的那麼壞麼”

    “哼,裝吧。你就是一大壞蛋。”

    “你就這樣冤枉好人,我什麼時候壞過了。”

    “我就看你盯着我看的眼神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誰叫你長得那麼亮,我忍不住想一直看着你。”

    “得了吧,少在那裏扯鬼談了,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別信男人那張嘴,我特別討厭像你這種油嘴滑舌的男人。”

    “好吧,既然你討厭我。那我儘量快些離開這裏,今天來這,一是出來透氣。二是來向你辭別的。”

    “辭別我救你一命,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呀”

    “那要怎麼樣我現在一無所有,沒什麼可以拿來報答你的。”

    “這窮鄉僻野的,一連幾個月都見不着個人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多陪我幾天會死呀”

    “你不是說我很討厭嗎現在又讓我留下來多陪你幾天。”

    “是很討厭。不過這裏沒人,就將就一下。有人陪總比沒人陪好。”

    我想了想,反正現在離約定匯合的時間還早。花幾天陪她也沒關係,再說她對我有救命之恩,需知恩圖報,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花幾天時間陪她是可以的,於是我說:“好呀,只要你不嫌煩,陪你幾天是沒問題,如果時間太長不行,我還得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

    “做些什麼事情呀”

    “暫時保密。”

    “小氣鬼,不說就不說,你不說,老孃還不想聽呢。本來我還打算回去給你做飯呢,你既然出來了,那咱們不回去了,在外面和我一起放羊,中午就到這外面野炊,晚上再回去喫飯,晚上你給我殺只羊,咱們喫頓羊肉。”

    “好呀,那中午喫什麼怎麼野炊呀”

    “到時你就知道了,現在離中午還早呢,你餓了”

    “沒呵,我只是好奇這一大片草地上哪來的東西野炊”

    “到時你就知道了,待會撐死你。”

    “你不會說喫青草吧”

    “這都讓你知道了,高明,待會就讓你喫青草,你忘記被我灌羊奶的慘狀了”

    “你變態吧,還讓人喫青草簡直就是女魔頭。我在想,這羊還不會喫草呵,要你親自看着它們,教它們喫呵依我看這些羊早上放它們出來,晚上把它們趕回家去也就得了,就早晚忙一下,其它時間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玩了。”

    “你這樣哪叫放羊呀還要做的事多着呢,白天要剪羊毛和擠羊奶,不然晚上看不見,要把羊趕到有草的地方去,不能讓它們隨地亂啃,不能讓它們在啃過的地方去,草有一個生長週期,要讓草有一個足夠的生長週期。還有就是要觀察每隻羊的健康狀況,看其毛的亮度,看它喫草的多少,如果有食慾不振、精神狀態不好的要及時醫治等等,總之要做的事情很多,別小看放羊,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我們倆有說有笑,無邊無際地聊了很多,漫步在草地上,羊兒啃着青草,太陽漸漸升高,身上變得越來越暖和,草間的露珠也變成蒸汽飛上了天空。臨近中午,虎妞對我說:“跟我來,咱們去弄點喫的來。”

    我跟着她走到圍欄邊上,這裏有一個小門,是用舊鐵鎖鎖住的,虎妞打開鏽跡斑斑的鎖,我們從這個小門走出去,這門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她帶着我走進森林,我說:“我們這是去做什麼呀是不是打獵,打獵也得帶工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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