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三國有些亂 >第一百三十三章,溫侯不錯
    陳宮先是看好曹操,後來見曹操因臆斷而殺了呂伯奢一家人,就選擇了離開曹操。曹操一句寧可我負天下人,勿教天下人負我,就足以讓陳宮心灰意冷。

    陳宮離開曹操回到兗州,本以爲可以避開曹操,不料後來曹操神奇地入主兗州,陳宮無法迴避之餘,才又離開兗州來到長安。

    從一開始,陳宮只是想躲在呂布這裏混混日子。嘿,時間一久陳宮才發現,呂布不僅有強橫的武力,人也有點二,卻能聽得進人言。也許這樣的呂布不能一統天下成就大業什麼,但是陳宮覺得與呂布相處得蠻好。陳宮在不自覺之間就開始全心全意爲呂布謀劃。

    如果說歷史中呂布不是一個好的人主,甚至剛愎自用,不聽陳宮之言而導致白門樓之禍。那麼歷史早就拐了一個彎,早到十年前劉備穿時。如今的呂布絕不是歷史中的那個呂布,人還是這個人,可是人生的際遇完全不同。不同的人生際遇就會讓人生不再相同,甚至可以變一個人的性格或行事方式。

    呂布就是如此,也許現在呂布還是武力強橫,還是猶豫寡斷,還是看重家人,還是宰了丁原,還是殺了董卓。但是呂布與最得力的部下兼兄弟高順關係比歷史中更好更近,貂蟬也是完壁歸呂布,陳宮也是更早歸呂布。

    重點是高順,貂蟬,陳宮都忠於呂布,呂布也聽這三人的話。三個臭皮匠抵過一個諸葛亮,這三個人可比臭皮匠高多了,呂布焉能不被改寫命運?

    就歷史同期而言,這時候的呂布率軍退出長安就該投奔袁術去了。就是後來投靠袁紹,也是去打黑山的張燕。如今黑山也有黃巾軍,卻不是張燕部,張燕在青州,其聲勢可比歷史中在黑山大得多。

    總而言之,相對於歷史,大體大局大勢沒變,細節方面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呂布和袁紹都有別於歷史同期,唯一相同的是,這兩個傢伙從來沒相信過彼此。

    歷史中袁紹利用呂布打黑山張燕部,現在利用呂布打劉備。歷史中呂布明知是利用,也只有捏着鼻子認了,死命打張燕部,可沒少殺人,張燕部也被打殘了,呂布自己也沒好過,基本半殘。

    現在要去打劉備,呂布同樣知道是被利用。不過有陳宮謀劃,算是將計就計,袁紹少不了陪了夫人又折兵。不,應該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宮是完全溶入了幷州軍軍師這個角色,就像現在面對審配的挖苦刻薄,陳宮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道:“溫侯不錯!”

    陳宮言下之意是呂布比曹操更好。陳宮與曹操是道不同不相爲謀,而與呂布是臭味相投,還可以一展自身的能力,又何樂而不爲。曹操再強,不合適。呂布雖渾,卻合適。陳宮就這麼簡單的認爲,也這麼做和說。

    審配正想開口繼續放炮損人,卻被袁紹瞪了一眼,審配識趣地閉口不言。袁紹才笑吟吟地說:“溫侯確實很好!公臺終於可以一展身手了。”

    “還得多謝袁公給溫侯舞臺!”陳宮對袁紹施了禮道:“恕我不勝酒力,諸位慢用,我就先行告辭。”

    袁紹不以爲意地點點頭,袁紹對陳宮還是相當忌憚的,巴不得自己和呂布談出兵打劉備軍時陳宮不在邊上。這下陳宮自己要離開,那有不歡送之理。

    陳宮看也沒看呂布一眼,裝着已經醉了的樣子,有點無禮地施施然走了。呂布對此沒有感覺,反正陳宮該交待的都在來洛陽的路上交待了,一切正如陳宮所料。

    至於說什麼怕袁紹對呂布不利,行扣押或暗殺之舉,真以爲呂布這天下第一武將的名頭是虛的?當前形勢,袁紹再不相信呂布,也不會昏頭出此下策。

    在陳宮離開後,袁紹爲呂布逐一介紹了一衆謀臣,才屏退左右。當廳裏只剩袁紹和呂布兩個,兩人開始敲定合夥攻打劉備軍的具體事宜。

    ……

    陳宮出了袁府,出了洛陽城,回到自家營寨,那裏還有半分醉意,精神得不要不要。雖說不怕呂布在袁紹府上有閃失,陳宮還是讓高順帶了一隊人馬去接呂布。

    “怎麼?公臺是怕袁紹對我不利?”不久之後,高順就把呂布接了回來,這時的呂布已經有幾分醉意,傻呵呵地瞅着陳宮說:“袁紹及袁紹府上的護衛不能奈我何,不過還是謝謝公臺。”

    “心駛得萬年船,在人家地盤上心點錯不了。”陳宮扯了扯嘴說:“萬一出什麼意外,就這世道而言,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是啊,有實力纔有理可言。”呂布有點感慨地說:“自出幷州以來,無論是董卓還是義父的起落,無不說明這世道就沒什麼道理可言。所有的道理或律法都是爲掌權得勢者服務。”

    “奉先,你這是醉了?”陳宮近前聞了幾下呂布,嘖嘖稱奇地說:“人言酒醉心明,還真有其事。奉先你這是越喝越精明啊,不錯,不錯!”

    “什麼酒醉心明,都是扯淡!”呂布大手一揮說:“任誰經歷了洛陽,長安之亂,都會有所明悟。尤其劫後餘生的,不是因爲聰明就是因爲本身較強。基本上不存在僥倖。我就是因爲武力值高,有利用價值纔沒死,絕不是因爲聰明。現在袁紹就是在利用我對付劉備。”

    “奉先,不錯,真的不錯!”陳宮由衷地再三肯定和表揚道:“你能想到這些,悟到這些,讓我很意外,也很驚喜。袁紹以你爲刀,什麼許願幷州牧都是畫餅一個,自身沒實力,一切都是笑話。”

    “一切都是笑話!”呂布神色一正,眼勾勾地盯着陳宮說:“公臺,你說句實話,我是一個笑話嗎?或者說你跟隨我可曾後悔過?”

    “這個!”陳宮沒料到呂布這麼說,更沒想到呂布會說得如此直白,頓時愣住了。

    “公臺,你我之間還要在意什麼呢?說真話,說實話,我真的想聽。”呂布有點喪氣地隨便找個席位,盤腿坐下說:“我知道我不是爭雄天下的料,領兵衝鋒,陣前鬥將倒湊合。”

    陳宮愣了會兒神,這時有侍者送來了香茶和點心。呂布揮手讓侍者退下,兩人喫着點心和茶水。帳內一時間處於一種靜默狀態,只有嘖嘖的品茶聲。

    “實話啊,首先一點,奉先你絕對不是一個笑話。還有一點,我自來奉先這裏,到現在都不曾後悔過。”陳宮唧巴了一下說:“說起爭雄天下,奉先你確實沒有袁紹的家世,也沒有曹操的奸詐,亦沒有劉備的仁義。”

    “袁家乃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勿論地方,連朝堂也有太半的臣子與袁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曹操這個人啊,許子將曾評其爲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我更深知曹操爲了達到目的能不擇手段,還能屈能伸。”陳宮接着說:“至於劉備,這個人更不簡單,從黃巾軍到西涼軍,從難民到傷患者,甚至連外族俘虜都不放過。更厲害的是還沒出現什麼亂子,這已經不是仁義二字能概括了。”

    “聽公臺這麼說,這幾個傢伙都這麼厲害,我還折騰個啥?”呂布知道陳宮沒瞎說,不由垂頭喪氣地說:“我除了一身武藝,數萬精兵,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難不成找個好下家?”

    “不,就因爲奉先你一身武藝太高,又有數萬忠心耿耿的精兵,所以你不能投靠任何人。”陳宮肯定地說:“不是別人容不下你,而是不放心你,有你在,這數萬精兵就不好用。就如袁紹,只會利用你爲刀,而不會引爲心腹。”

    “那怎麼辦?”呂布癟了癟嘴說:“我都不想爭雄天下了,怎麼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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