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三國有些亂 >第一百六十七章,中山風雲 十四
    “難道張郃傷得不比我重”徐晃聽到城下傳來的袁軍戰鼓聲,不由眉頭緊鎖,心中十分疑慮,再次來到城頭箭垛後。

    張郃絕對傷得比徐晃更重,被徐晃的終極大招弄得五臟六腑移位,一口老血當場就噴了出來。不然張郃也不會撤退,好不容易纔攻上盧奴城城頭不是。

    張郃回到本陣,也有隨軍軍醫爲其檢查了一番。不過袁軍的軍醫可比劉備軍的軍醫差了許多,技術上差點,藥物方面更差得多。

    “將軍,你的五臟六腑皆移位,還有內出血。”軍醫檢查了一番對張郃說:“好在將軍修爲高,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需要絕對臥牀休息,百日內不可動武。”

    “我知道了”張郃鬱悶地點頭,示意軍醫可以忙了。軍醫也沒太好的辦法,只好寫了張治療內傷及活血補血的方子留下,就忙着處理其他受傷的將士。

    “將軍,在此攻城之戰中我軍折損了三千有餘。可以肯定敵方傷亡比我軍得多。”張郃的親衛及時彙報着戰況。

    “嗯”張郃臉色有點鐵青地說:“幾天下來,我部已折損萬餘,我想徐晃也不好過。去,擊鼓”

    “將軍”親衛雙手亂搖地說:“將軍萬萬不可,剛纔軍醫都說了百日內不能動武。”

    “我說了我要親自上陣麼”張郃瞪了一眼親衛,悶聲悶氣地說:“所謂上兵伐謀,攻城爲下。就算我今天不再攻城,也要嚇嚇他徐晃。”

    “喏”親衛一聽張郃只是虛張聲勢,這纔去傳令擊鼓。還別說,張郃這一通撤氣般的戰鼓,還真把城頭的徐晃嚇了一跳。

    “籲”徐晃聽得袁軍戰鼓聲聲,卻半天沒有看見袁軍出兵來攻城,纔出了口長氣道:“張郃這傢伙在搞什麼名堂”

    徐晃當然不知道,張郃僅僅是想嚇嚇人來着。嗯,就算知道,徐晃也會吐槽道:“戰鼓不是隨便敲的,烽火戲諸侯可是前車之鑑。”

    袁軍胡亂敲了陣戰鼓,就整軍回營了。隨着東門戰事一停,西南兩門也停止了戰鬥,徐晃這才安排了一番城防事務,在親衛的扶持下離開了城頭。

    徐晃回到自家大帳,並沒有臥牀休息,而是打開地圖,端坐於案几前研究應對中山郡目前的戰況的戰略戰術。

    “公明將軍,無礙否”徐晃剛坐下不久,樊剛就聞訊而來,十分緊張徐晃地說:“你可是我軍的主心骨,沒有你,我可守不住盧奴城。”

    “無妨”徐晃笑了笑,擡手道:“德懷兄請坐”

    樊剛聞言,才鬆了口氣,坐下說:“公明將軍真的沒事”

    “哎,想不到張郃已經是內氣外放境界的修爲。”徐晃嘆了口氣,並沒隱瞞地說:“我與張郃一戰,算是兩敗俱傷。近期內我無法上陣殺敵,不能與人動武。”

    樊剛的武藝不凡,修爲也不低,自然明白修爲至內氣外放境界是怎麼個概念,更清楚身爲內氣外放者傷到近期不能動武又是個什麼情況。

    樊剛沉吟了片刻說:“也就是說近日我軍援兵不至,盧奴城將朝夕不保。城外的沮授足智多謀,定不會放過公明將軍身受重傷這個絕佳的破城機會。”

    “沒錯”徐晃略顯無奈地拍了拍案几上的地圖說:“若援兵真不能及時到達,除了死守一途,別無良策。”

    “公明將軍”樊剛對徐晃拱了拱手說:“恕我直言,有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不贊成將軍死守盧奴城,不如及時突圍,等我軍援兵至,再戰也不遲。”

    “德懷兄所言甚是。”徐晃回了一禮道:“我不是沒考慮過放棄盧奴城,與袁軍在野外大戰一場。可是主公將中山郡託付於我,我豈敢輕言放棄。”

    “主公常說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徐晃有點感慨地說:“這個道理我明白。不過我相信雲長兄,定能及時趕至,完成圍殲袁軍的戰略目的。”

    徐晃跟隨劉備日久,焉能不知劉備重人甚過佔據地盤。可以說現在徐晃率兵突圍,放棄盧奴城,甚至失了中山郡,劉備都不會怪徐晃。反之,守住了盧奴城,保住了中山郡,而折了徐晃,劉備絕對會咆哮,甚至會不計大局,興兵伐袁。

    關於這點,徐晃無比肯定。也正因爲如此,徐晃更不會輕言放棄。爲了劉備,爲了劉備的大業及知遇之恩,爲了守護中山郡,爲了消滅袁軍的主力,徐晃已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玄德公何其幸也”樊剛沒有再勸,嘆喟地再次表示決心說:“既然公明將軍心意已決,我不復多言,就讓我們攜手戰鬥到底。”

    “能追隨主公更是我徐晃之平生大幸也”徐晃不無自豪,又自信無比地說:“德懷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城外,袁軍主帳內,沮授正召聚衆人議事,連重傷的張郃也參加了。其主題自然是如何儘快攻下徐晃守衛的盧奴城。

    沮授是心急如焚呀,集中十餘萬兵力,從三門連續不斷地三天三夜攻打併不高大險要的盧奴城,竟然收效甚微。徐晃守得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毫無破綻可言,這就由不得沮授不焦躁了。

    不過,今天沮授纔算愁眉略展,因爲徐晃與張郃一戰已受重傷。這是張郃親口描述的,沮授沒理由不信。

    “張將軍與敵將徐晃拼了個兩敗俱傷,徐晃也應該近期內無法動武,這是我們攻取盧奴城的絕佳時機。”沮授與衆人議了陣最近戰況之後,有點興奮地說:“何況城內還有不少我軍,只要我們攻下任何一門,都會成爲牽制劉備軍的一個因素,加速盧奴城的淪陷。”

    “沮太人,話雖如此,可是我們都知道,攻城或守城並不是由個人勇武決定的。”高覽並沒有如沮授般樂觀地說:“徐晃是將才,就算不能動武,其守城能力並不會被削弱。”

    高覽的話有道理,徐晃從來不是以武力強橫立世,而是以能獨擋一面的大將之才而受劉備重用。那怕不與人動手,其膽識謀略及統帥能力也讓人側目。

    “高將軍,你豈能長敵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呢”沮授十分不高興地說:“個人勇武有時是不太重要,不過盧奴城內就徐晃一個大將,沒有徐晃身先士卒爲表率,其氣勢就弱了一太半,明白嗎”

    沮授的話也在理上,守盧奴城就以徐晃爲主,樊剛爲輔。只要徐晃不倒,盧奴城就不破。當徐晃不能掄斧殺敵,守城將士的心裏自有陰影,這是必然的。

    “也許吧”高覽有點陰陽怪氣地說:“反正我不看好急切攻城就能攻下,這數天我軍已傷亡不下五萬之衆,也不見拿徐晃如何。徐晃可是不能分身同時守三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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