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隱邪,滿心的期待瞬間破碎。
是他自作多情了!
慕容紫緊抓着隱邪的袖子,用盡力氣晃了晃。
“吐……唔……”
話音剛落,她便難受的反胃,嘴裏鼓了起來。
上來了!
要吐了!
隱邪不再亂想,有些不知所措。
面具下露出的薄脣,緊緊抿在了一起,下顎繃的死緊。
看到慕容紫越來越難受,嘴裏鼓的越來越大,他一急,慌忙伸出了手。
不管了,就算吐髒了,他也認了。
誰讓慕容紫是他認定的丫頭,既然認定了,任何一切他都會努力接受。
哪怕是她吐了,他有潔癖,也能爲了她強行忍住。
隱邪把手伸在慕容紫嘴邊,眉頭蹙的死緊。
“吐吧!丫頭……吐在我手裏……”
他有些不忍看,又緊張她難受,只得強忍着看,等着慕容紫吐出來。
慕容紫看到眼前的手,懵懂的點了點頭。
她又顫了顫身子,鼓起的嘴快撐爆了似的。
隱邪看着,忍不住想,鼓的那麼大,吐出來的該有多少啊?他的手要是承受不住怎麼辦?
意識到不對的慕容旭雲,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異常的慕容紫,慌忙睜大了眼睛。
“紫兒這是怎麼了?”
隱邪有些凌亂的瞥了他一眼,捧着雙手,等着慕容紫吐。
“你要是關心紫兒,就趕緊把手放在我下面!”
“什麼?怎麼了?”
慕容旭雲還在狀況外,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隱邪的話,還是讓他不由伸出了手,放在了隱邪的手下面,緊張的看向慕容紫。
紫兒到底是怎麼了?看起來很難受。
見到慕容紫這樣,兩個最親的男人,都緊緊揪起了心。
“唔……唔……”
慕容紫又是嗚咽了兩聲,終於忍不住張開了嘴。
隱邪趕忙閉上眼,有些不忍直視,等着手上傳來感覺。
溫熱的感覺竄上掌心,隱邪暗暗咬牙。
爲了紫兒,拼了!
然而,那股溫熱的感覺,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了。
鼻翼間飄來濃烈的酒氣。
慕容紫打完壓抑許久的酒嗝,總算舒服了不少。
她迷糊的咂巴了下嘴,看了看隱邪捧在嘴邊的手,一手拍開。
然後順勢倒入他的懷裏。
感覺到身上軟軟的觸感,隱邪不可思議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乾淨的手心。
根本什麼也沒有!
丫頭沒吐,而他還……
想到這,隱邪的嘴角抽了抽。
連着兩次,他都被丫頭耍了!
旁邊的慕容旭雲,眼神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他是不是有點問題?明明什麼都沒發生,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紫兒到底怎麼了?”
他問。
隱邪壓根沒閒心搭理他,只覺得有些丟臉。
剛纔那麼慌亂的,肯定不是他!
看向靠在自己懷裏,酣睡起來的慕容紫,隱邪鬆了口氣。
他攔腰抱起她,二話不說,就飛上了半空,向仙醫閣而去。
“你……”看到他們
離開的慕容旭雲,只能乾着急。
他還沒弄清,紫兒怎麼了,那男人就帶着她離開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可惡!
要是他也能飛,就追上去了!
“子墨,你說這該如何是好?紫兒和他在一起,不會出事吧?”
慕容旭雲急道。
藍子墨也很急,眼神不時瞟向喜色繚繞的新房。
現在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他的美嬌娘還在裏面等着他,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旭雲,君上大人不會傷害紫兒妹妹的!你別擔心了,他們是一對,不會有事的,我肯定!”
慕容旭雲冷着臉,“可是……”
“先別可是了,明天紫兒妹妹要是出事了,你來找我!”藍子墨向新房走了幾步,“我就先不陪你了,現在是我最重要的時刻!”
說完,他便大步走向新房,推門而去。
好歹是洞房夜,慕容旭雲也不可能打擾。
望向隱邪消失的方向,慕容旭雲無奈搖頭,只得嚮慕容家走去。
不管怎麼樣,紫兒也大了,既然她已經接受了隱邪,就算他反對也沒有用。
雖然這麼想,慕容旭雲的心裏,仍是不能平靜。
此時的隱邪和慕容紫,已經回到了仙醫閣閣樓。
隱邪讓三大暗影,守在門口,不得讓任何人上來打擾。
隱邪抱着慕容紫,將她小心的放在牀上。
但她仍是抓着他的袖子,不肯鬆開。
隱邪只能半彎着腰,半樓半抱着她,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想讓她鬆手,好好躺着睡覺。
但是慕容紫,像是賴定了他,就是不鬆開。
隱邪不好大力,生怕會吵醒她,只能放棄這個打算,輕手輕腳的半躺在了她的身旁。
濃烈的酒氣,從旁邊竄來,些許的燻人。
隱邪撇過頭,看向她酡紅醉人的美顏,無奈失笑。
雖然喝酒不好,會難受,但是不得不說,丫頭喝醉後的樣子,他很喜歡。
她的偶爾主動,總會輕而易舉的撩撥起他。
帶着薄繭的大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頰,發現溫度退去了不少。
不能就這樣帶着渾身酒氣睡,太燻人了。
隱邪想了想,先是解開了自己的錦袍。
抱了她那麼久,他身上也染上酒氣了。
要脫袍子的時候,不小心牽動了慕容紫的手。
她閉着眼嘟囔了一聲,反而抓的更緊了,這下小臉也湊了上來,壓在了他的手臂上。
像是不讓他離開一樣,隱邪眸光一閃。
他安撫的摸了摸慕容紫的長髮,柔聲說。
“乖,先鬆開好不好?”
慕容紫不依,似睡似醒的呢喃。
“不……不動……”
隱邪無奈又心軟,“我不走,馬上來抱你。”
慕容紫迷迷糊糊間,聽到了他的話,鬆了鬆手上的力氣,他才得意脫手。
隱邪飛快的脫下袍子,又半摟住慕容紫,替她脫裙子。
喜宴穿白裙不好,慕容紫特地穿了淺粉色的長裙,把她襯的像朵粉嫩的花骨朵似的。
看着懷裏癱軟,任他處置的小丫頭,隱邪眸色悄然加深,軟玉面具泛出蠱魅的光澤。
只是脫裙子,他保證什麼也不做。
一一解開裙扣,鬆開腰帶,長裙便鬆鬆垮垮下來,裏面的春光若隱若現。
即使摻雜着酒氣,他仍是聞到了少女纔有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