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
慕容紫紅脣一勾,飛掠而出,攔住了老武的去路。
老武不耐的低嚎,煩躁的撲向慕容紫。
雪白的裙襬劃出完美的弧度,慕容紫凌厲甩出一條鞭腿,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絲毫不給他反抗的餘地,慕容紫又緊追上前,包裹着璀璨紫玄的拳頭,狠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砰的一聲,變成怪物的老武,就這麼爆碎了開來。
輕鬆解決完老武,慕容紫拍了拍手,飛身離開,向隱邪看來。
隱邪扔開柳卿言的手臂,慕容紫眼睛一亮,那條手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弛萎縮。
原先還是如玉的皮膚,現在光澤暗淡泛黃,鬆弛的像是中年男人的手臂,骨骼也縮小了一截。
慕容紫驚訝的看着,這是怎麼回事?迅速老化?
她端詳了會兒,又看向了柳卿言。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皮膚、骨骼都在變化,跟那條手臂一模一樣。
隱邪冷幽幽的睨向柳卿言的眉心,“果然沒錯,他是借屍還魂了。”
慕容紫眉心蹙起,原來柳卿言真的會借屍還魂!他究竟是修煉了什麼邪法?竟然連這種逆天之術,也能做到。
“留着他是禍患,能把他徹底殺死嗎?”她語氣毫不留情。
“嗯。”隱邪指尖射出一道刺眼光芒,鑽入了柳卿言的眉心,很快,縷縷邪惡的氣息飄散了出來。
隱邪手一抓,將一抹猙獰扭曲的紅影,拉扯了出來。
只聽他說,“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回禹寧國。”
見慕容紫點頭,隱邪才揪着那腥紅如血的東西,飛入了黑暗的天際。
被剝離的那具身體,萎縮回了最先的樣子,砰然倒地。
慕容紫上前,探了探他的氣息,又收回了手。
沒救了。
她輕嘆了口氣,足尖一蹬,飛下了高山之巔。
等她回去,戰場上,只剩下了最後十幾萬怪物。
慕容紫脖子上的血珠子,發出奪目的光芒,她心神一動,將三顆聚靈珠運到了身前。
九滴晶瑩剔透的玄靈液飛出,流轉着世間最爲精純的玄氣,似能毀天滅地般。
“所有人都撤開,離的越遠越好。”
慕容紫清冽的聲音,傳遍了整片戰場。
她的命令毋庸置疑,所有人包括火宸和修斯都停下攻擊,退到了遠處。
慕容紫懸身立於半空,九滴玄靈液圍繞在周身,白裙飄飄,墨發飛舞,像極了下凡的九天玄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隨着慕容紫心念一動,玄靈液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落進了怪物堆中。
慕容紫雙眸清澈,紅脣輕啓,“爆。”
清晰的一個字落下,空氣似乎凝滯了一般,什麼反應都沒有。
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緊盯着她,怎麼了?
砰!
突然一道震天動地的響聲平地而起,原先怔愣迷惑的人,都被嚇的跳起,連連後退了幾步。
怪物一處,瞬間被夷爲平地,塵土飛揚,殘肢碎骸四處揮灑,幾萬怪物,全部死絕。
衆人嚥了口口水,目瞪口呆的看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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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回過神,接連八聲爆破聲,震的人捂着耳朵,連連後退,大地都爲之顫抖。
慕容紫袖子一甩,收回了聚靈珠,臉上揚起精緻的笑。
這場戰爭,總算結束了。
她身形一移,飛上了禹寧國城門,“走,我們回國。”
這就結束了?
衆人看了看她,又看向身後,飛濺起的塵土消散了不少,十幾萬怪物已經灰飛煙滅。
妖孽就是妖孽,一出手就震撼全場……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禹寧國內,比以往還要熱鬧萬分,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紅燈籠,空氣中都洋溢着喜氣。
這場大戰,禹寧國不僅大獲全勝,還沒有一個人死亡!乃是戰爭中的奇蹟。
即使有受傷的,也在各個煉丹師手下,恢復了傷勢,舉國歡慶。
慕容紫帶着一大批人,包下了禹寧國內,最頂級的酒館,坐了幾大桌的人。
“今天該喫喫,該喝喝,都我請!”
慕容紫笑開了眼,掃向周圍一圈人,都是至親好友,和最後趕來的十幾個聯盟國皇上。
初初豪氣飲了兩杯酒,“紫兒就是爽快!來來來,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喝!”軒轅少白也喝了一杯,嚮慕容紫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最要感謝的,就是仙醫大人!沒有仙醫,就沒有現在的禹寧國!你纔是禹寧國最大的王!皇位是仙醫你纔對!”
周遭響起激烈的歡呼聲,在每個禹寧國百姓的心中,慕容紫的地位,的確比軒轅少白還要高。
慕容紫連忙站起,“可別,你老實把皇位坐穩了。”
做了皇上,她還能這麼自由嗎?
一再的推辭下,衆人才作罷,又熱鬧的喝酒聊天,酒館內一片火熱,極其和諧。
慕容紫也全身心融入其中,臉上滿滿都是笑意,穿越來後,她收穫的真不是一般的多,這種感覺很好。
最後就只差,爹爹和孃親了,等去了玄靈界,就可以全家團聚,一切圓滿了。
想到這,慕容紫更爲高興,端起酒杯,敬向旁邊的慕容旭雲。
隱邪因爲處理柳卿言,直到半夜才趕回來。
看到了幾桌酒醉癱在一團的人,酒氣濃郁的幾乎透不過氣。
就連隱一也都微醺的,倚在桌邊,常年冷峻的臉泛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君,君上。”
隱邪嘴角抽搐了下,目光一掃,很快就找到了慕容紫。
走到了她身邊,劍眉微蹙,這丫頭又喝酒了,不乖。
隱邪俯下身,動作頗爲輕柔的扶起。
正要抱住她,慕容紫已經半醉的睜開眼睛,水眸柔柔的看着他,美顏酡紅,透着無言的誘惑。
隱邪身軀一僵,喉結滾動了下,“丫……”
下一個字,卡在了喉嚨裏,脖子上被熱熱的手臂勾住,慕容紫已經主動的跳了起來,兩條腿兒纏着他的勁腰。
發燙的臉頰,貼在他的耳側,吐着溫熱的氣息。
慕容紫迷糊的微睜着眼睛,磕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染上平時不曾有的嬌嗔,一點點搔弄着隱邪的心尖。
“你怎麼纔來啊?我,我都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