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爽快的應下,反倒讓小毛球悚然變色了,警惕的掃了掃她一圈。
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
結果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任何端倪,小毛球攤開小肉爪。
“那好啊,你現在拿出來吧,拿出來本尊就不纏着你了。”
“嗯,我說要給你,但不是現在。”慕容紫笑眯眯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所以你等着吧。”
小毛球總算反應了過來,驀然炸毛,藍眸晶亮。
“好啊,你故意的!你耍我!你無恥!”
“嗯,那又如何?不想要,你可以走啊?我又沒攔着你,我還巴不得你走呢。”慕容紫佯裝無所謂的聳肩。
她這樣的態度,反而是激將法,讓小毛球更想撕碎她得瑟的臉,想了想,還是憤憤的往旁邊撇開了腦袋,安定了下來。
罷了,反正它也沒什麼事,就跟着她一段時間好了,這個界面它正好沒有來過,用來休整自己的力量也好。
不知爲何,這個女人還挺對自己胃口了,相處起來舒服,壓根不用擔心。
見它老實了,慕容紫也不再逗弄它,看向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是玄靈界的哪個方位?
迷茫之時,趴在肩膀上的小毛球開口,“喂,女人,本尊餓了。”
“餓了自己去找喫的,我又不是你娘。”慕容紫雖是這麼說,還是走到了一間包子鋪。
嗅到包子香味,小毛球嫌棄的皺了皺眉。
“本尊纔不喫這個,換個,我要超神器!神器!”
還想說什麼,嘴裏已經被塞進了一個肉包,嚴實的堵住了它的嘴。
“啊?你說的是真的?醫宗真的出事了?”
“不可能,醫宗怎麼可能出事!裏面可是有當年聞風喪膽的血剎隊,而且醫宗還是白銀級勢力,怎麼會隨隨便便出事!”
“當然是真的了!我們這裏離的遠,你們當然不清楚情況了,我這都是在邊關的兄弟告訴我的!”
坐在邊上的慕容紫,本來還想打探這裏的消息,殊不知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面色陡然難看下來。
醫宗出事了?
後邊那桌的人,還在聊的起勁,慕容紫掏出一疊紫金票,放到了那張桌子上。
看到突如其來的紫金票,那桌人愣了下,不可思議的擡頭。
“你這是……”
慕容紫開門見山,“你說清楚,醫宗真的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究竟怎麼了?”
那幾人反應了過來,看向那疊紫金票,忙不迭的開口,把所有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慕容紫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問了路,隨後一把抓起坐在桌上,大喫特喫的小毛球,飛快的向醫宗而去。
小毛球不滿的叼着包子,模糊的開口。
“你幹什麼啊?本尊還沒喫完呢!”
“閉嘴!你不是很嫌棄嗎?現在我沒空搭理你。”慕容紫鐵青着臉。
羅雲,千夜十三,司南煙,巴赫和巴薩,還有夜夙都在醫宗,醫宗出事,一定會影響到他們!
時光倒流,五天
前的醫宗,還是那般閒適輕鬆,全然不知危險已經悄悄降臨。
“主子,現在醫宗的實力,已經確定下來,屬下們一切就緒了。”
“嗯,容紫離開醫宗快一月了,應該暫時不會回來了,既然她不在,風傾城應該不會那麼快來醫宗,整個醫宗唯有依靠血剎隊,現在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間。”
玉少卿望着外邊的湖景,脣畔勾着抹嗜血的淺笑。
爲了這一天,他和上面準備了許久了,一統醫宗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按照我們的第一計劃實行。”
玉少卿擺了擺手,跪在那兒的身影悄然消失。
手裏把玩着溫潤冰涼的茶杯,玉少卿脣邊的冷弧拉長。
醫宗麼,很快就成他的了。
兩天後,醫宗不少煉丹弟子,開始覺得身體難受,虛軟無力,吃了急救丹藥也不見好轉,反而加重了病情。
受到波及的弟子太多,很快便吸引了羅雲和長老院大長老們的注意,即刻忙活起來,幫他們分析病情,煉製對應的丹藥。
結果羅雲的私人藥田,和醫宗的專屬藥田,都受到了極大的破壞,剩下的可用靈材少之又少。
羅雲勃然大怒,即刻派人去尋找新鮮靈材,隨後連忙和老甲,司南煙商量了一番,覺得這是醫宗內部之人做的,爲的便是攪亂醫宗,從內部瓦解醫宗的力量。
司南煙冷肅着臉,“有人要對付醫宗,我們血剎隊必須立刻加強防範,先把那奸人從醫宗裏面找出來!”
巴赫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醫宗的安危,包在我們身上!”
血剎隊立刻下去徹查。
羅雲坐在主位上,揉了揉眉心,一陣疲累,素來和藹的臉上有不正常的病態,像是一下老了幾十歲似的。
老甲關切的上前,“可是又疼了?最近太累了,現在醫宗又出了這樣的事,你都沒好好休息過,身體受不住了。”
“我清楚自己的身體,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診察起來並沒有異樣,也不知是爲何。”羅雲長嘆口氣,“恐怕我是老咯,得找紫丫頭看看了,說不定她現在比我還厲害了。”
提到慕容紫,老甲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雲哥,我看你是想紫小姐了吧,如果現在紫小姐在這,興許醫宗可以化險爲夷。”
“唉,別說了,紫丫頭一走,十三那小子也跟着走了,估摸着兩人現在在一起呢,哪還惦記的上我這老人家啊,小年輕有小年輕的事。”
羅雲擺了擺手,心尖掠過澀然。
正在這時,剛走出沒多久的司南煙,又突然跑了回來,帶着滿身的殺氣,讓羅雲和老甲同時一凜。
“南煙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羅雲即刻問道。
司南煙握着長鞭的手輕顫,沉重的吐出了言語,眼眶輕輕顫抖着。
“去森林收集靈材的煉丹師,全都被各大白銀級勢力的人打傷擄走了,負責保護他們的血剎隊成員,遭到這些勢力的埋伏和圍攻,全部犧牲。”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她齒縫間吐出來的,眼圈一下紅了,但又倔強的忍着淚意,不讓自己失態。
上面的羅雲和老甲身體一震,備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