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這話是何道理?這地方如此的寬闊,怎的皇姐來得,本宮就來不得?”
長公主輕嗤一聲,面露不屑。
“既然皇弟對此地如此的情有獨鍾,皇姐給你騰地方便是。”
言罷,長公主起身,竟是作勢要走。
見着太子與長公主之間的爭鋒相對,路濃纔算是明白,原來這對皇家姐弟如此的不對盤?那前世的相處融洽都是在做戲咯?
路濃擰了擰眉頭,突然之間意識到,這輩子因爲沒有蠢得無可救藥,所以她見證了很多上輩子都無法知道的事情。
太子聞言卻是急忙伸手做了個停的手勢,笑了笑,把玩着手裏的夜明珠,輕笑出聲。
“皇姐這般的嫌惡弟弟,落在外人的眼裏可不太好。今日來參加宴會的人衆多,若是傳出了咱們姐弟不和的謠言出來,恐怕會給母后增添不少的麻煩。”
雖然太子這話沒有明說,但暗地裏卻是在警告鄒鮮衣和路濃不要出去胡說八道。
鄒鮮衣永遠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長公主她都不怎麼放在心上,更別說是太子了。
聞言,鄒鮮衣也只是面色不改的撣了撣衣袖。
路濃與鄒鮮衣比起來就要沉悶得多,什麼事情她都在心裏面盤算的一清二楚。
長公主聽到太子的一番言論,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抿了抿脣,正準備告辭的時候,太子卻是突然之間將視線朝着路濃投了過去。
“皇姐難道都不跟皇弟介紹介紹你身邊的兩位佳人?”
長公主甩了甩袖,面色不善。
“這位是忠國將軍府的二小姐,這位是侯府的三小姐。”
兩人皆是對着太子微微頷首。
路濃剛低下頭,便能夠感受到太子陰冷的像是毒蛇般的視線,路濃攥緊拳頭,只覺得後頸一涼。
可路濃偏偏是侯府的三小姐,路夢之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若是再來一個路濃的話,不就是活脫脫的娥皇女英?
共享齊人之福的事情,他雖然想,但現如今卻是不敢做。
思及此,太子的心情便十分的鬱悶惱怒,掃了眼路濃,眼裏滿是勢在必得。
“侯府三小姐小小年紀便如此的絕色,日後長大了還不是傾國傾城?”
鄒鮮衣聞言很是反感,至少在她的心裏面,路濃才十三歲的小女娃,而太子已經二十多歲。
當着他們的面這般說話,這副猥瑣的嘴臉當真是令人反胃。
長公主聞言也是氣得不行。
“皇弟還是注意言行的好,莫要讓人抓住了把柄,尤其是口舌之快。”頓了頓,長公主一手牽着鄒鮮衣,一手牽着路濃,氣勢洶洶的擡腳離開。
“我們一走,這麼大的地盤,隨皇弟處置。”
瞧着腳下生風逐漸遠離的三道背影,太子眯了眯眼,而後寒光乍現。
沒想到這侯府三小姐還是個聰明的,知道找長公主做庇護?
不得不說,現如今因爲忌憚長公主,他還的確是不能夠對她做什麼。
手裏面把玩夜明珠的動作驀然停了下來,太子嗤笑一聲,滿是不屑。
“既然皇姐把地盤讓給了我們,我們不進去消遣消遣都對不起她的一番好意。”
言罷,太子緩緩走進去,在路濃原本坐的位置上面坐了下來。
擡手拿起路濃只喝了一半的佳釀,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摩挲着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