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晏紹這一巴掌幾乎是用足了男人百分之百的力氣,祝欣怡猝不及防受這一下,幾乎是整個人都踉蹌幾步,撞倒在身後的紅酒櫃上,嘴角滲血。
祝欣怡驚惶至極,勉強扶着酒櫃站起身來,甚至連擦一擦嘴角的血都不敢,狼狽至極。
晏紹居高臨下的看着祝欣怡,男人眼睛暗紅,沁滿了血絲,像是從地獄裏面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此時此刻的祝欣怡梨花帶雨,嘴角那一抹血絲更是給她增添了一股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憐惜呵護的脆弱美感。
這樣像是在風雨中飄搖的美麗,晏紹卻沒有絲毫想要去欣賞的意思,直直的伸出手,用足了力氣,一把掐住祝欣怡的脖子,將女人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
窒息一般的痛楚。
祝欣怡拼了命的抓住晏紹的手想要將他的手拿開,卻徒勞無功,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瞪大了眼睛痛苦而哀求的望向晏紹,她驚恐至極的發現,晏紹是真的敢就這麼殺了他。
“求你求你咳咳咳放過我”
晏紹就這麼盯着祝欣怡,手上的力氣一點點的加大,直到親眼看着女人說不出話來,臉色從蒼白變成紫紅,呼吸越來越短促艱難之後,方纔冷笑一聲,鬆手將女人狠狠地丟在地上。
像一條快要死去終於獲得了些許氧氣的魚,祝欣怡跌落在地上顧不得形象劇烈地喘息着,心中充滿了對晏紹的恐懼,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退。
注意到祝欣怡的動作,晏紹勾起嘴角,竟然是微微笑了笑。
男人蹲下身子,跟祝欣怡對視一眼,不顧女人的惶恐害怕,擡起她的下巴,像是關係親密的"qing ren"一樣,擡起大拇指將她嘴角的血絲給揩了乾淨。
“你在害怕什麼,恩”
晏紹緊緊地抓住祝欣怡不斷顫抖着的身體,聲音溫柔,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小"qing ren"一樣,“抖得這麼厲害,以前看到我的時候不是這樣子的啊,別怕,害怕什麼呢,恩”
祝欣怡被晏紹這麼盯着,只覺得脊背發涼,像是被一條毒蛇給咬住了一樣,對於一個剛剛差一點就要真的掐死她的男人,祝欣怡心中的恐懼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她怎麼可能想得到之前對她百般疼愛溫柔有加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
抑制不住的渾身顫抖,連呼吸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低着頭,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晏紹。
對於祝欣怡的表現,晏紹明顯很不滿意,掐住女人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面對自己,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你以爲你裝的柔弱無辜我就會放過你了,恩”晏紹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憤怒還有猙獰,幾乎讓他的一張臉都有些微微扭曲。
“錄音”晏紹冷笑一聲,“你在娛樂圈待了這麼久,別人都知道來錄你的音,你是傻瓜嗎”
刺啦
晏紹毫不留情,一把直接扯破了祝欣怡的衣服。女人穿的是一件粉色的真絲短裙,本身就輕薄至極,被晏紹這麼粗暴的一扯,直接從上至下,祝欣怡瞬間赤裸。
居高臨下的看着祝欣怡,晏紹眼中看的不到絲毫的疼惜跟愛憐,反倒是鄙夷跟憤怒像是利刃,狠狠地刺在女人的身上。
祝欣怡顧不得自己被這樣羞辱,趴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就抱住晏紹的大腿。
“晏大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彌補你讓我彌補求你了”
晏紹俯身低頭,在距離祝欣怡只有一釐米的位置停下。
男人聲音溫柔,像是在跟自己最心愛的"qing ren"說話一般,一雙眼睛卻染了幾分暗紅,平白增添了幾分駭人的味道。
“現在你成了過街老鼠,晏長安成了被冤枉的那個,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給捧到天上去。”
晏紹的手在祝欣怡的臉上輕輕撫摸,“你知不知道這一次因爲你的疏忽,給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恩”
祝欣怡渾身都是一顫,瑟瑟縮縮的不敢說話。
晏紹也不逼她,微微一笑,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你說你手裏有晏長安的把柄,我相信你了;你說你可以把他給打落地獄,再也爬不起來,”晏紹挑了挑眉,嘖嘖嘆息幾聲之後,搖了搖頭,眼神冷得嚇人,“我也相信你了,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了,可是呢”
啪
一巴掌再度扇到祝欣怡的臉上去,晏紹扯着她的頭髮就往牆上撞,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可是現在呢”
“晏長安成了最大的贏家,我輸了,我輸了你知道嗎”
眼神猙獰的可怕,像是下一秒就要將祝欣怡生吞入腹,掐住女人的脖子,看着她瞬間漲紅的臉厲聲開口,“可是我不是輸給晏長安,知道我是輸給誰嗎”
“咳咳咳晏大少我我錯了”
“我輸給了你這個蠢貨”晏紹深吸一口氣,擡起手來又是一巴掌,“賤貨,如果不是你留給別人把柄,現在會是這種情況嗎
“大少求你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小心的,一定不會再像這次一樣”祝欣怡抱住晏紹的大腿,痛哭流涕,狼狽至極的樣子,哪裏還有在電視鏡頭裏面那樣美豔無雙的模樣
看着祝欣怡臉上鮮血眼淚還有鼻涕混合在一起的模樣,晏紹的眉頭皺的更緊,望着女人的眼神裏出現了一股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長安他看都懶得看你一眼了。”
“賤貨”
對於晏紹的羞辱,祝欣怡早就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的憤怒了。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壞到不能再壞了。
大張旗鼓的跟華娛解約,本來祝欣怡想的是抱上晏紹的大腿,哪怕是不能成爲豪門少奶奶,也可以成爲一隻金絲雀。萬萬沒有想到,當初在秦記居然會被錄音,原本她看一眼都覺得噁心的季墨,也成爲了坑她坑的最狠的那一個人。
錄音曝光,晏長安身上的冤屈被洗清,而站在衆人面前指證晏長安的祝欣怡,則就成爲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人們將對晏長安所有的愧疚,心疼,還有愛,全部都化作對祝欣怡的憤怒,憎恨,還有鄙夷。
演藝事業一片灰暗,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如果說現在的祝欣怡是即將沉入海底的溺水人,那麼晏紹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現在別說是打她罵她羞辱她了,哪怕晏紹要她跪下來給他磕頭,恐怕祝欣怡也會毫不猶豫的照做。
晏紹俯身,望着祝欣怡意味深長的開口,“是不是我現在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照做”
祝欣怡忙不迭的點頭,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
晏紹微微仰頭,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黑暗的,危險的,近乎於殘酷的光芒,冷笑一聲,衝着祝欣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