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榮幫他撐了傘,小聲叮囑。
“您先上車,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只是,話音未落,卻發現陸昔年的目光突然看着一個地方。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清榮好奇道。
“那是……喬小姐?她看起來是病了嗎?”陸昔年沒吭聲,清榮又道。
“先生,您真是神機妙算,今天這裏都能算到和喬小姐碰面?”
下一秒,陸昔年已經伸手將他手裏的傘奪了過去。
“你以爲我是耶穌?”
清榮噎了一下,便看着陸昔年大踏步的朝着喬青寧的方向走了過去。
清榮一臉懵逼,不是說好了都是利用嗎?怎麼跑得這麼快?
身後,司機弱弱的開口。
“助理,這……”
清榮扶額,“你傻了?還不趕緊把車子開過去?”
“哦!”司機慌忙點頭。
這會兒,喬青寧已經昏倒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淋溼了。司機跟過去之後,連忙下車道。
“先生,我來吧……”
說着,便伸手要去抱喬青寧。被陸昔年一個冰冷的眼神嚇退了。
清榮在心裏默默的吐了吐舌頭,又叫司機,“快把車門打開啊!”
“哦!”司機慌忙又去開車門。
等陸昔年將將喬青寧放好了,清榮才拉開了副駕駛座。
“你們這是要去醫院吧?正好,經過公司放我下來……”
下一秒,一個文件袋從後座丟過來。
“不順路,你自己回去!”
清榮,“……”
怏怏的下了車,清榮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
車上,清榮下去之後,司機感覺車子的氣氛更加的壓抑了。
有心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半句也不敢開口。最後眼瞅着車子要轉彎了,再不問恐怕要出問題了。
司機這才弱弱的開口,“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陸昔年看了一眼喬青寧,又看了一眼司機。最終低聲開口,“酒店!”
“好的!”司機舒了一口氣。
到了酒店之後,陸昔年便立刻抱着喬青寧上樓去了。、
臨走前,還丟下了一句話。“叫醫生。”
房間裏,醫生很快便趕到了。
給喬青寧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醫生開了藥,“病人只是疲勞過度,再加上受涼所以才發燒了。暫時不建議吊針,先做物理降溫,然後吃藥。有什麼問題,你在聯繫我。”
醫生走後,陸昔年看了看醫生留下的藥,去找了服務生要了白水。
將藥衝了之後,他才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喬青寧。
“吃藥了!”
喬青寧有點迷糊了,可能是被他叫醒了。可是,她完全沒有什麼意識,也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陸昔年有些鬱悶,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才又彎下腰叫喬青寧。
“喬青寧,吃藥了!”
還是和剛纔一樣。
陸昔年閉了閉眼睛,“愛喝不喝!”將藥碗放在了桌上,他氣呼呼的轉身。
她以爲自己真的喜歡她嗎?要不是因爲要報仇,他纔不會理她。
邁步便要走,可下一秒牀上的人又在低低的嚷嚷着,“頭疼……”
重新將碗端起來,陸昔年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又拿了勺子來,一點點的將藥餵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起作用太快了,喂完了藥的之後,陸昔年剛要走,卻看見了本來昏迷的喬青寧突然掙開了眼睛。
她對着他笑,滿眼的純真。就好像是小時候那樣,他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她突然間就挺身而出。
她那時候真的很厲害,將他拉在身後,很冷靜的看着前面的那些壞孩子。
“不準欺負人,不然我要告訴老師去了!”
等那些壞孩子離開之後,她就是這樣對他笑。然後,告訴他。
“男孩子要勇敢一點!不要怕!要是下次他們欺負你,你找我啊,我罩着你!”
陸昔年深呼了一口氣,將那些奇怪的記憶甩開。低頭衝着喬青寧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很完美的微笑。
“你醒了?我在街上看見你昏倒了,所以……”
話音未落,喬青寧又閉上了眼睛。
陸昔年,“……”
所以,剛纔她根本就不是醒來了,只是燒迷糊了而已。
“冷……”迷糊中的人,又開始囈語。
陸昔年這纔想起來,她的衣服剛纔都溼了。想要去叫服務員,剛轉身身後的人突然叫了一聲,“宮卓。”
陸昔年一愣,脣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微笑。
“宮卓,我保護你!”
“宮卓,對不起。”
“宮卓……”
陸昔年握緊了拳頭,轉頭有些失控的瞪着她。
假惺惺!
你們宮家的人,全部都假惺惺!
還好,他還存在着一點理智。最終,他沒有說出來。
深呼了一口氣,他走回來徑直將喬青寧的扣子解開,衣服散落了一地……
……
翌日,喬青寧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好多了。動了一下,明顯感覺到身邊彷彿有個火熱的軀體貼着她。
她心裏一咯噔,恍然睜開眼睛。
下一秒,便對上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她慌忙爬起來,還沒下牀,便聽見身後陸昔年的聲音傳來。
“你醒了?”
喬青寧脊背一僵,“我……你……我們……”
陸昔年蹙了蹙眉,“昨晚你病了,我把你撿回來,後來你吃了藥之後說你自己冷,一直拽着我不放。所以……”
“那我們的衣服……”
“淋溼了……不過,我已經叫人來給我們送衣服了!你別急!”
喬青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酒店的睡袍。
其實還想問,衣服是誰換的。可是事到如今,彷彿多問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她最終還是沒有問。
鎮定了一會兒之後,喬青寧才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好出來之後,清榮送了衣服過來。
換好之後,喬青寧才轉身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伸着大長腿的陸昔年。
最終還是沒忍住,她低聲道。
“爲什麼要救我?”
她其實寧願陸昔年說,他喜歡自己。或許這樣,還能給她一個勇敢的理由。
可陸昔年只是搖了搖頭,“舉手之勞,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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