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貴女伴君記 >第3章 太子無德
    ♂nbsp; 四姑娘這副皮囊委實有些委屈了褚家大小姐的鐘靈毓秀之姿。

    “姑娘”西眉的這一聲都帶了哭腔,“姑娘您也着實命苦了些,是我對不住早去的姨娘,沒看好姑娘”

    褚慈瞅着鏡中的四姑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她絮叨,想從她嘴裏聽點有用的消息怕是不能夠了,這丫頭滿心眼裏就只有四姑娘同她早死的姨娘,半個時辰裏就沒有第三個名字出現過。

    “我們姑娘天真爛漫,小小年紀就遭此橫禍,這是招誰惹誰了”

    天真爛漫褚慈頗有些無奈的望着鏡中的西眉,白家四姑娘的惡名飄到他們徽州都沒散了糊味,身邊居然能有這樣死心塌地的丫頭,也是值得欣慰的。

    “想我們姨娘貌美心善,我們府裏上下哪個不說好,真真是應了那句紅顏薄命”

    褚慈聞言又一陣驚悚,抖了抖眼皮又望了鏡中那陀起發過頭的白麪包子一眼,依稀可辨的就只剩那兩顆黑豆。她着實無法由此連想到她家貌美心善的姨娘。

    “姨娘你在天上可瞧見了,如今我們姑娘連小眉都不認了,小眉這心裏真是七上八下沒個着落”

    “小眉。”褚慈終於忍受不住開口打斷,“你且去替我煮碗湯羹來,我有些餓了。”

    西眉愣了一愣,二話不說轉身就去了,褚慈一口濁氣嘆出,耳根子總算清靜了。不過西眉雖絮叨了些,可對四姑娘卻是極爲周到,總算讓她難以言說的複雜心情好了些許。

    她自來瞧不大上這些世家大族的做派,可如今卻有幾分慶幸讓她重生在天子腳下,四姑娘惡名在外不打緊,國公府的權勢人脈卻是最大的便宜。

    褚家被栽贓吞產,朝廷喫相難看,這些她都能忍,不說爹爹,便是她褚慈也照樣有把握把丟了的家產再掙回來。可這羣趕盡殺絕的朝廷走狗,居然連他們一家子的性命也不放過,若是她死過去也就罷了,如今既然老天開眼讓她重活一次,她豈能讓他們一個個活的逍遙,便是拼着再死一回也要揪出兇手。

    她肉小的拳頭將鏡子倒扣,悶碎聲好似她如今的心境,她不甘心,不止爲了褚家的名譽,還有她爹爹孃親幼弟的性命,她是要親眼瞧瞧,是什麼了不得的驚天陰謀葬送了她的前生。

    “姑娘”西眉的一聲急喚將她自回憶中抽離,她深吸了口氣,“怎麼了小眉”

    “姑娘,是大公子並許家公子還有小太子來瞧您,問您可是方便。”

    小太子麼,褚慈脣角輕挑,她起身整了整衣角,轉身出了門。

    白令權三人陸續進了門,四姑娘便不露痕跡的打量起來。大公子白令權乃嫡子嫡孫,年僅十二已是封了世子,也就是下一任瑞國公。比他略高些的應該就是奉恩候世子許如清,是許氏孃家侄兒,倆人年紀不過相差一兩歲又是表兄弟,關係也親近。另一位年齡小的自然就是當今小太子冉于飛,今上子嗣艱難,嫡子就這麼一個,打一降生便封做太子,白家世代與皇家關係親近,想來三人乃是發小之宜。可四姑娘一個小庶女與他們就遠了一分,能得他們探望關係應當不錯,至少證明這個大哥應是疼她的。

    三人自然也在打量她,白令權瞧她已然下了地,喜色也是掛在眉梢,只始終不太相信她失憶一說,遂試探道:“可還認得我”

    四姑娘莞爾道:“我認得大哥,許家表哥,還有小太子。”

    她如今既然已是白家四姑娘的身份,自然要融入她的生活。她之所以選擇失憶一說,而不是假裝無狀繼而小心翼翼的探知她的生存環境,並不是她做不到,是不願意浪費時間精力與他們磨合,這也確然不符合她的性子。失憶亦可以是選擇性的,四姑娘不過六歲孩童,左不過就是些玩鬧的往事,說不記得也就不記得了,倒也能省去不少麻煩,遇到不知曉的事說一句不記得也就過去了,便是她今後的做派與以前不同,也都有了解釋。可這幾個小毛孩子她只憑年紀裝扮就能分辨出身份,又何苦再與他們玩躲貓貓的遊戲。

    白令權自然驚喜,“你們看吧,我就說四妹妹不可能失憶,爹爹那副黑臉真是掛的沒有道理。”

    “只是醒來時有些緩不過神兒,被爹爹瞧了去難免着急,也的確是有些事記不大全,但是家裏人大多都還認得的。”

    白令權倒是混不在意,她那點破事忘了也就忘了吧,再瞧她這會得體的做派更是高興,倒是那頭驢子立了大功一件了,這腦袋踢得甚好,“你受了這一遭罪,我們也是提心吊膽,以後可千萬收收性子吧,所謂喫一塹長一智,若以後再這般淘氣,可莫怪我這個做大哥的替爹爹母親打你了。”

    四姑娘吐吐舌頭,“大哥教訓的是,讓大家擔心是我的不是了,今後再也不淘氣了。”

    可一旁的冉于飛卻是十分狐疑的來回打量她,竟是將怪異明明白白掛在臉上,聽聞她失憶,他是一萬個不相信,咬定了是她又耍花招。可從方纔見到她出來起,他就覺的這蠢丫頭與之前不一樣,在他的印象中,她一雙眼珠子從來都是吊在頭頂的,甚至比他這個太子爺還要嬌縱幾分,整起人來那是不分貴賤一律不手軟。但如今再怎樣瞧,也很難把眼前這個四姑娘與以往的那個合在一起,莫非,她手段又比之前高明瞭

    冉于飛挑眉質問道:“令桐妹妹早上才醒,這會子就已然活蹦亂跳的,而且我聽權哥兒說,太醫們一直找不出症候所在,可見就是沒有傷到實處,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們吧”

    四姑娘見冉于飛與她的弟弟褚行年紀一般大,心裏早已對他多了份天然的親近。雖他言語間夾槍帶棒的戲弄之意明顯,可也壓根不會與他計較,只當是個自小被寵壞了的小娃娃,且他生的好,一雙鳳眼上挑顯的很是有神韻,機靈處更是讓她喜歡,若是她弟弟有他一半聰慧,她便不用那樣辛苦,念着將來替他撐門面了。

    她做出一番好奇模樣笑問道:“那太子爺且與我說說,昏睡五日不喫不喝這種事可要如何裝呢,太子爺您可是做的到”

    她那是什麼破錶情好似她正拿着顆糖在戲弄小貓小狗,他就知道這死丫頭本性難移,這不狐狸尾巴又露出來了。

    冉于飛眯了眯眼睛,這副表情着實惹惱了他,他哼道,“令桐妹妹蕙質蘭心,聰明處更是異於常人,想來這點把戲還是難不住的。”

    他怎就那樣咬定她是沒事呢,四姑娘見他不依不饒也是有心逗他,“這麼說太子爺是不夠聰明嘍,你偏要說我是裝的,莫非我被踢的時候你瞧見了不成,還是說那驢子就是你弄來的”

    “你”冉于飛似是被戳到了痛處,橫眉倒豎嘴脣緊抿,恨不得將這坨肉包子生吞活剝了。

    四姑娘瞧他這副模樣,原本三分懷疑變做十分,果然此事與他有關,雖是小孩子家戲弄的把戲,可到底還是害了原本的四姑娘。

    白令權眼見着倆人劍拔弩張的架勢一陣頭疼,這倆人從來八字不合見面就掐,沒有一回是相安無事的,他有心阻止便說道:“天兒也不早了,于飛再不回去娘娘可是要派人來催促了,而且街上混亂,天一黑怕是不安全。”

    許如清瞧看了四姑娘幾眼也道:“還是我將於飛送回去吧,令桐妹妹大病初癒不宜打擾太久,我們也該回了。”

    許如清自進屋雖一直沒說話,可不代表白令桐就沒有注意他,他眼神清明做派穩成持重,難得小小年紀就略顯城府,若不是錯生在侯門,此人將來的修爲定是不會太淺。

    倆人替冉于飛鋪好了臺階,他自然不會蠢到再與她計較,冷哼一聲甩衣而去。只心裏的疙瘩越擰越深,這丫頭又胖又蠢,看着張牙舞爪實則草包一個,被驢踢了一回居然還學會拿話詐他了,也怪他這回心裏有鬼,看下次不整死她。

    這樣想着,小太子心裏已是想出了好幾個鬼主意,穩穩當當不偏不倚皆是針對四姑娘白令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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