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貴女伴君記 >第5章 賞賜風波
    ♂nbsp; 白令瑤知曉,母親這一句話問出口,珂兒與許家表弟的事便就此擱下了。雖說她與母親都可惜這門好親事,可三姑娘那個性子的確不適合嫁進侯府,雖是有舅舅舅母在,沒有人能難爲她,可一家主母不是娶進門當菩薩供的,還是個只會惹事生非的菩薩,人家心眼裏亦未必情願。

    她只是沒想到母親會提四丫頭,莫非是四妹妹近來的轉變讓她起了心思,“娘,您爲何偏要做成這門親事呢,說起來四丫頭與舅舅家可就遠了些,而且她到底還小,舅舅舅母未必樂意讓表弟等呢。”

    白令桐再得寵也是庶出,侯府那樣的門第,說個庶子也儘夠了,可要是說世子許如清就有些勉強了,何況四姑娘是否是真的轉了性,還有些摸不準。

    許氏莞爾,“並不是非要說你舅舅家,只是如清這孩子是個難得的,我就想着留給我們家的女兒,原本有了珂兒時,我就滿心盤算着將她嫁過去,一輩子順心享福也是好的,只她不知跟誰學的,竟是養成了個針眼大的心,我便是再替女兒着想也不能害了許家的前途。你四妹妹雖不是我親生,可也是我一手養大的,你爹爹又那樣疼她,若是能有個好歸宿,我與你爹爹也就放心了不是。”

    大姑娘點頭笑應,她知曉母親這個念頭不過臨時起意做不得數,四妹妹原先那個性子只有更不合適的,她又想起四妹妹今日的種種表現笑說:“四妹妹如今可真是脫胎換骨了一般,您的一片心她會知曉的。”

    “是啊,珂兒與她一比倒是白長了幾歲。”

    大姑娘笑望着許氏,仔細分辨話裏的意思,“娘是覺的這裏頭有蹊蹺”她瞧許氏無甚表情,又道:“依我冷眼瞧着倒不像,原就是碰着了腦子,有些個失憶轉性也算正常。再者,您若是懷疑有人教導她也說不通,她身邊那幾個若能勸得住她還等到今日麼,必是她吃了這次虧記着疼了。您瞧她今兒說起當日那事怕的小臉都白了,雖是在爹爹跟前替珂兒分辨了幾句,可心裏還泛着委屈呢。況往日四妹妹雖嬌縱了些,腦子卻是不笨的,都說爹爹寵她,可也要她會討寵纔行,現成的珂兒比對着呢,您倒是也寵她了,可她討不討您的歡心,您還不清楚麼。”

    許氏秀眉微蹙,大姑娘瞧在眼裏知曉她這是聽進去了,四妹妹這事是透着蹊蹺,她也並非沒有疑心,只是一家子總共就這幾個姐妹,放眼瞧來,也就是四丫頭還有堪,親姐妹之間互相幫襯是常事,況將來的際遇也是說不得的。

    “罷了,珂兒到底還小,你得空了也多教導她幾句,將來只你們兩個親姐妹,少不得你要多看顧她些。”

    大姑娘笑應了,她又一針一線描摹起了花樣子。

    國公府的家學就設在沁芳園與國公府後院相連的一個園子裏頭,因大姑娘已然說了親,是以她是不用來的,剩下的便只有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並三哥。因他們姐弟幾個入學時間不一,授課進程自然不一樣,可國公爺偏疼四姑娘,因她入學晚,竟是叫先生依着她的進度從頭開始講起,也難怪三姑娘處處眼熱,這對二姑娘三姑娘來說也是不公平了些。

    甚至比她小的三哥令喬,開蒙的書也都讀完了,他過了今年也將跟二哥白令楸一起去貴族子弟學堂正式讀書。啓蒙課原就無趣,又皆讀過一遍,是以在座的除了二姑娘坐的比較端正外,其他三個皆是昏昏欲睡。

    “下面我們隨堂小考。”先生不疾不徐的音調傳來,姐弟幾個這纔有了反應。

    隨堂小考四姑娘抑鬱了,這先生怎麼還有這種嗜好,回家背背書也就得了,就這麼幾個姓氏有甚好考的。她自小並沒上過學堂,所學所用皆是褚老爺親授,從未接受過這等無用又無趣的正式教育,授些個經世之道也就罷了,偏又是最基礎的小孩子學問,她覺的她兩世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

    啓蒙課是爲四姑娘開,考試自然也是針對她,她目前正在識字階段,也無非就是考考字跡而已,其餘三個倒是熟門熟路習以爲常,雖不情願也沒抱怨,連一向與她做對的三姑娘也很是配合。

    她只好耐着性子寫字答卷,她自四姑娘之前的書本上看見過她的筆跡,雖然也算不得甚筆跡,但其難度之高還是無法企及,她自認沒有模仿的能耐與耐心,只是稍作幼稚生疏之態,估計先生瞧見了還是難免驚豔一番。她正仔細着呢,離她最近的白令喬卻突然扔了個紙團過來,四姑娘也是機警,趁先生轉身的當口迅速攥在手裏,心裏還納悶呢,瞧這小五哥呆頭呆腦的沒成想還挺大膽,莫不是給她遞答案麼。

    呦呵,四姑娘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立時不抑鬱了,好似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兒,她以爲照之前四姑娘那個人品,該是過街老鼠一般的,居然還能有人幫他,雖然她現在也用不着,可還是對白令喬有了關注的心思,這小子有前途啊。

    待試卷交到先生手上的時候,三姑娘的一絲得意之態被四姑娘收進眼中,原來好戲在這呢,四姑娘頑劣,功課自然提不起來,這種隨堂小考當然不會好,還是爲四姑娘一人開設的課程,有嘴都說不出理。

    真是千頭萬緒事事惱人,就幾個小娃娃也能生出這麼多事端,可是小喬哥又爲什麼幫她呢。四姑娘胖抓支着腦袋,靜靜等着先生閱卷,課堂裏一時異常安靜。

    只是靜無好靜,一個稍顯尖細的聲音傳來,師生幾個的注意力皆被引到了屋門口。

    “聖上有賞”

    一名宮中內侍手拿托盤立在門當中扯嗓一喊,從先生到幾個哥兒姐兒皆傻了眼。莫說一個國公府小小家學,便是外頭正經國學也幾乎沒遇到過這種陣仗,聖上賞賜內侍親至,跟接旨也差不了幾個意思,按說國公爺親來也是當得。

    還是四姑娘先反應過來喊了聲先生,這才由先生率先上前接賞,小內侍倒也客氣,他將忙着下跪的先生攔住,道:“先生無需多禮,不過是聖上私下賞幾個哥兒姐兒些小玩意,不用下跪磕頭的,若非如此我也不必來此了,早就請國公爺出來接了。”

    他如此一說,師生幾個倒是更納悶了,這不年不節無緣無故的,聖上怎會突然想起送東西了。四姑娘瞧在眼裏眉頭一跳,已有些預感此事可能與她有關。

    果不其然,那小內侍笑看她一眼這才又道:“聖上說了,哥兒姐兒們讀書辛苦,每人賞幾樣紙筆硯臺等物以資鼓勵。”他將賞賜之物一併交與先生,“也不獨咱們家,外面的學堂一併許家的哥兒姐兒也皆得了,也是記掛着咱們家世子並許家世子伴讀有功,四姑娘可在”

    小內侍作勢朝屋裏張望幾眼,諸人的眼光頓時又移到她的身上。四姑娘心有疑竇卻還是硬着頭皮上前應了,小內侍打量她幾眼頗有深意道:“聖上還言說,白家四姑娘大病初癒,特另賞貢品徽墨一枚以示宮中掛心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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