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貴女伴君記 >第25章 落地有傷
    ♂nbsp; 蕭以柔搬進驕陽宮正殿的事雖是聖上私下安排未大似聲張,但還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同時進宮的幾個小姐多少都有些嫉妒之意,但蕭以柔住了兩晚便得了病被遣送回家,又讓她們心中竊喜,有命得無福享,便是進了翊坤宮又能如何,甚至不少人期盼她就此不回來了纔好。

    自她們進宮,仁壽宮裏的太后娘娘可是時時關注動向,蕭以柔與白令桐先後回家的事便讓她有些坐不住,待聖上下了早朝,就遣人把他請過來問話。

    冉于飛對此顯得十分鬱悶,早不叫晚不叫偏偏今天,若不是怕太后對此事疑心,他險些就要告病不去。倒不是他裝病,他是真病了,不對,是整個人都處在不太好的狀態。

    不要問他爲什麼,他現在只想把白包子丟進狗肚子裏,然後再把狗肉剁成肉餡包成包子,然後再拿去餵了狗

    冉于飛一邊心中碎念一邊扭扭捏捏亦步亦趨不情不願的朝仁壽宮而去,天穹萬能英明的君王便祕一樣不自然的表情引來宮人的注意,當然沒人敢看,可架不住好奇。

    “于飛這是怎麼了”太后娘娘問出了所有人想問但不敢問的,有幸能聽見的幾個宮人皆豎起耳朵聽着,好得了這第一手的資料出去炫耀。

    冉于飛方纔上朝的時候已是極力忍耐,生怕被那幾個輔政大臣看出端倪,其實瞧出來倒也無妨,怕只怕他們刨根問底談究竟,再轟動了太醫來瞧,那他這個一國之君的臉怕是就要丟盡了。

    能不丟臉麼,傷在那種地方,他就是疼死了也不會讓人瞧一眼的。白包子那個蠢貨真是不識好歹,他好心救她一命,還讓出龍牀讓她睡,不就是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了麼,又不是沒抱過,至於就那樣大仇怨的將他踢下牀麼,可憐他一點防備也無,四面朝天屁股着地,那痠麻抽筋的滋味真是爽透了,再加上摔下來的時候,大腿根磕在腳踏棱角處,愣是疼的他半天沒起來。

    當着白包子的面沒好意思瞧,這會痠麻去了疼痛更甚,若不是怕太后上心咬緊了牙根,他真想哭一場。

    “母后我沒事,不過是昨兒練拳腳的時候摔了一下,已經讓德寶上了藥,過幾天就好了。”

    冉于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太后娘娘瞧在眼裏大爲心疼,“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德寶那個奴才也是不懂事,不請太醫來瞧,萬一傷了筋骨可如何是好,來人吶”

    “母母后”冉于飛趕忙打斷,“就不必興師動衆了,如今我才登基,三病五傷的鬧騰,難免讓人覺的不夠沉穩,父皇身子弱,若是連朕也種下了體弱多病的印象,容易人心不穩,何況並無大礙,若不是德寶勸着,我連藥都要免了的,真要是傷了筋骨,我哪裏還能走道,不用人說我也是要請太醫的。”

    提到先皇,太后一陣傷感,有時候皇帝並不如外人想像般盡是自由順心,他的一切關係着一國命脈,便是先帝的病症不也是遮了又掩,直到遮不住了這才透出去的,但透出去的那點風聲比起真實的情況來又不知輕了多少。如今聖上年少根基不穩,她們孤兒寡母的守着諾大的一個攤子已是不易,若是再被有心人抓住一點風聲興風作浪,那他們的日子可就更難了。

    只是如此一來就苦了聖上,他雖不是自己親生,可從小教養到大,已然是宛若親生,太后見他如此懂事隱忍,心裏更是心疼,“你這樣懂事,你父皇在天之靈可就欣慰了,可也不要盡苦了自個,真要是不舒服也不必非要瞞着,我們請了小裴太醫來瞧,驚動不了太多人的。”

    冉于飛只好乾笑兩聲轉移話題,“母后今兒叫我來可是有何吩咐”

    太后想起正事,便不再追着他問,“是蕭家那個丫頭,你怎麼好端端的把她放到正殿去了,瑞國公家的丫頭可是有不和你心意之處”

    不合意,太不合意了,八字不合,剋星一枚,再也沒有比她更討嫌的人了。

    太后看他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的模樣,便忍不住多想了一層,“論模樣來說,國公家的丫頭是差了層,蕭家姑娘嬌俏可人,模樣也周正,你重看她也在情理,可是這樣明目張膽的不給國公面子怕是不好,你到底年紀小,慮事不周,此舉是欠妥了。”

    冉于飛索性也不辯解,瞧在太后眼裏就添了分不高興,蕭以柔小小年紀就擔了魅惑君主的名頭,長大了怕是更甚,自來做太后的最怕皇帝寵幸女人忘了根本,況自家侄女將來若是問鼎中宮,聖上與她夫妻離心可如何是好。倒是白家那個丫頭資質平平能讓她放心些。

    “以後再有此類事情,你先與我打聲招呼,幾個丫頭纔來摸不準脾性,你這樣突然擡舉蕭家的,剩下的幾個表面上不說可心裏怎麼想你能猜得透麼,便是制衡拿捏也要先把人看透不是。”

    冉于飛心裏壓根就沒打着什麼制衡拿捏的主意,女人,尤其是紮成堆的女人,他只有躲遠的念頭,她們什麼脾性管他什麼事,女人就是無休止的麻煩,如同一百個白包子那樣麻煩。

    太后見他這般執拗,更篤信了心中的念頭,對蕭以柔也就越發不喜,但現下他還小,男女上的事也不好說的太透,只好另道:“如今蕭家姑娘住了正殿,瑞國公家的又搬去哪了怎麼聽說瑞國公將她接回家了,可是因這事起了埋怨不成”

    冉于飛終於有了反映,“並非因此事,瑞國公念她唸的緊,接回去住個一兩日便送回來,我已將她單獨安排進延禧宮了,宮裏再好到底不比家裏,想來瑞國公也是怕她住不慣這才放不下心,如此將她單獨安排在一處也能酌情添減些用度,也免的其她小姐多心,再將其餘三位勻出一位來放在驕陽宮中,您看如何”

    太后想了想這樣安排也妥當,便點頭允了,又聽冉于飛道:“還有一事要您點頭的,兒子瞧幾位小姐身子皆不大中用,來了宮中幾日便有人染了病,不知道的還當是宮裏不盡心,我想也安排他們學一些拳腳騎射的課程,不爲別的只爲強身,您看如何”

    作爲將來後宮中的女人,學問上的要求便沒有那樣重要,倒是身體康健一項相對看重些,說白了她們的主要作用就是生兒育女,若能從小適當鍛鍊,也是大有裨益的。太后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也點頭允了,又見他有些坐立不安,便道:“可是身上的傷又疼了你不願請太醫但不能不用藥,回去讓小德子替你把活血化瘀的藥揉開了纔算,可別馬虎知道麼”

    提起這個冉于飛又開始磨牙根,有白包子在,別說擦藥了,便是傷口還看不得呢,他坐了半天也是疼痛難忍,不欲跟太后多言,敷衍了幾句就回了乾元殿。

    令桐目前還應該在家中,所以她只能呆在聖上寢宮裏見不得人,她心裏那個憋屈就別提了,昨兒她昏睡一天也就罷了,今天都好了還這樣不能出門,她心裏真是長草一樣難受。

    冉于飛進了寢宮也就不再掩飾,一瘸一拐的進門,邊走邊斜睨者令桐,連正眼都不打算給了。令桐瞧他這模樣,原本的憋屈的心一下就豁然開朗起來,要不是看他傷的不輕,真就要笑兩聲了。

    “瞧你那小心眼的模樣,要不是你險些將我勒死,我至於有那麼大的求生本能將你推下去麼,過來讓我瞧瞧摔哪了。”

    冉于飛鐵青着臉,被她這樣一說又有幾分羞紅,調在一起真是不忍直視的顏色。偏偏被她一說又有幾分心虛,昨天也是自己抱住人家,想想是勒的有些緊,若真如她所言,那人家將自己推下去也是無心之過,自己這樣是有些小心眼了。可她方纔說什麼瞧瞧他傷在哪,她還有點常識沒有,再不濟她也要把自己當女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要瞧他的傷,是說她傻呢還是沒腦子呢。

    何況都那樣躺在地上了,還能傷在哪,冉于飛真是斜眼都不想瞧她了,悶着口氣自己倒了杯水,也不敢坐下,就那樣彆扭的站在一旁。

    令桐這回真樂了,她沒在意他反而害羞了,多大點娃娃就這樣生人勿近的,這要換做她弟弟早就給他掰直了。“我瞧你這樣怕是傷了尾骨,若是不仔細着且要好些日子才能好呢,我只替你摸一下骨頭有沒有大礙,若是沒事就讓德寶替你抹點藥揉一揉,若是摔狠了便要請太醫了。”

    她難得與他正經說這麼多話,冉于飛豎着耳朵聽過後便再次斜睨這眼打量她,“摸骨你行麼,別原本沒事被你摸出事來。”

    其實被她這樣一說,冉于飛也有幾分擔心,只是他打心眼裏就認爲白包子是個沒用的傢伙,連男女大防都沒有,別說摸骨了,她找得着尾骨在哪麼,若是摸錯了地方

    咳咳

    令桐最見不得扭捏之人,瞧他這模樣便着急哪裏還能顧及他心裏的彆扭,二話不說從牀上跳下來,連拉帶拽的將冉于飛拖過來,手中茶杯落地還能聽個響,可憐他喉嚨裏一個音還未來得及迸出來,便被白令桐拖到了牀上,後背一涼,一隻手就這樣詭異的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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