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貴女伴君記 >第50章 挖坑待添
    ♂nbsp; 暖閣中的一聲悶響將門外正在替他家聖上唸咒的小包子嚇破了膽,就這麼被撲到了令桐姑娘威武啊

    而實際的境況根本不忍直視,冉于飛四腳朝天被推到在地,鳳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脣畔還十分配合的掛着一絲血跡,怎麼看都像是被用了強。

    白包子氣性可真大呀,他如此飽滿嫩滑的嘴脣,她怎麼忍心咬的莫非嫌棄他生澀可他這好歹是第二次上陣了,他以爲自己挺有天分啊

    但不論如何,冉于飛總是有強迫之舉,心虛是難免的,所以他忙湊過去道歉討好。可是不論冉于飛怎樣裝傻賣可憐,令桐都不搭理他,正經像是始亂終棄之徒。令桐覺的小屁孩心思長歪,是該教育一下,之前缺乏安全感耍耍性子也就罷了,現在上升到這種高度已是無法原諒,她覺得有必要讓他冷靜一下。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除了談論朝政以外,令桐都不與他多說一句,冉于飛現在是不敢用強了,這後果他已然悔的七竅生煙,可是要讓他來軟的,他又有些舍不下臉。

    但是之前他那個荒唐的口諭還算吧,小包子如今不敢放令桐出乾元殿,令桐不與他說話,是以這事他就算是默認了,眼下只要還能日日見面,冉于飛就滿足了。他只能想方設法弄些摺子讓她看,多說點國事與她討論,晚上就寢時,他會半夜三更偷跑到她牀前長吁短嘆,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呦,怎會被這麼個白包子纏的死死的。

    也是天要亡他,這天早朝,秦閣老奏請聖上親政大婚,聖上如今轉眼就要十六歲,大婚親政也是時候了,是以王閣老這摺子上的也讓人挑不出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給孫未下狠招呢,親政的事一端到檯面上,孫未這個帝國實際掌權者要怎樣表態就成了關注重點,這權放是不放呢。

    現在放權,孫未的輔臣之路便要名存實亡,若是不放,那他必遭一世罵名。秦閣老的心思不難看出來,但是這喫相也實在不好看,現在崔成的事懸而未決,崔繡櫻這後位還沒有十拿九穩呢,他這就着急爲自己鋪路。

    孫未自然不會被他這一招制住,他隨後趁機表態,表示自己才具有限,懇請還政聖上,冉于飛則以自己年紀尚幼爲名,駁回了孫未的提議,這事暫時就算是不了了之。

    但事既然起了頭便沒有不解決的道理,秦閣老能提一次便能提二次,總不能每次都這樣。所以冉于飛回乾元殿的時候便有些愁眉不展,令桐有小包子這個耳報神,自然也知曉這事,但是他們現在正在冷戰,冉于飛不提她自然不會問。

    冉于飛邊長吁短嘆邊拿眼睛斜看她,好吧,他承認他是有幾分故意,可是這不是算政事嗎,她怎麼還是氣定神閒的不搭理他。

    “崔成的事你可想好怎麼處理了”終於在冉于飛快要絕望的時候,令桐纔開口問道。

    冉于飛趕忙搖頭,“沒有,你可有好主意”

    令桐白他一眼,“你是聖上我是聖上”事都讓我做了你幹嘛

    呃冉于飛如今只能裝可憐。

    “既然沒有主意,便什麼也不要做,但崔成的死該查還是查,便先從刑部下手吧。”

    真是心有靈犀,朕也是這麼想的,冉于飛點點頭,“你說的是,現今哪一方都動不得,不如靜觀其變。”

    令桐見他明白也就不再說話,繼續悶頭看摺子。冉于飛又坐不住了,他試探道:“你覺得朕親政大婚的事要不要應承呢”

    令桐又斜睨他一眼,“眼下親政還未到時候,你要是順了秦閣老的意,他便成了第一功臣,礙着這一層,有些事可就不好辦了。”

    “那大婚呢”冉于飛又作死的問道。

    “你娶媳婦也來問我想不想娶你自己不知曉嗎”着急成那樣明顯就是想媳婦了,這種事還用得着商量嗎

    冉于飛這下笑了,之前就把他當成小孩子,自己的一腔熱情被她當作小孩子的把戲,現在她定是覺着自己那樣對她是想女人了,還有她那不耐煩的口氣,他能不能理解爲她其實是不願意呢。

    “朕當然想啊。”冉于飛十分欠揍的吊人胃口,“可是有人不願意,朕總不好強娶,你說是吧”

    令桐一個摺子扔向他,“去你的不願意,還敢說”

    “嘿嘿。”冉于飛見她如此,臉皮驟然變厚,他穩穩的接住摺子,“怎麼不敢說,朕那天雖然孟浪了些,可卻不是輕薄,是被你氣急了的,還,還有,朕對你如何你看不見嗎”

    “看見了,霸道又小氣。”就是因爲看見了,她才如此,留在哪裏她都不想留在宮裏,是以再如何她也不能跟他有什麼發展。

    “朕有那麼差嗎”還不是因爲你不省心,朕才霸道小氣嗎。

    令桐不想重蹈許如清覆轍,既然冉于飛現在提起,她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清楚,“你不差,但是我並不想留在宮裏,現在呢,我只當你小孩子心性,以後就莫要如此了,這件事到此爲止。”

    到此爲止她還真是說的出口,冉于飛咬牙切齒,不想留在宮裏,是想留在奉恩候麼,還是乾脆想跟她家大姐去西北做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跑到哪裏都是朕的地盤,與其被他抓回來,還不如好端端留在宮裏。

    但是冉于飛轉而又因她話中的無奈一併那麼一點點異樣而愣怔,她怎麼就不願留在宮裏呢,是不願跟自己在一塊麼,若說不願意,早幾年她進宮的時候,並非沒有機會離開的,若她真的不願,瑞國公不會放任不管她。可是明顯她更不想留在家裏,當初他荒唐而不負責任的提出什麼十年之約,她彷彿抉擇般的答應,還有她當時悠遠的眼神,他現在想來,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的。不想留在家裏亦不想留在宮裏,她,到底想去哪

    還有她對自己的方式,冉于飛極其不願承認,可是她那種維護的方式還有說話的角度,根本就是當一個小孩子看待,這是讓他最爲不舒服的。她明明比自己還小好吧,到底是誰的問題,他挫敗的想罵祖宗,你瞧瞧,她現在又表現出一副油鹽不進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好不甘心啊,明明他都表現的那樣明顯了,換做崔繡櫻蕭以柔之流,怕不是要樂瘋了,她居然只當做小孩子心性

    “朕這個年紀已然不是小孩子了。”冉于飛認真的語氣有些傷感,“朕繼位近六年,無時不在提醒自己要變得強大,早已將自己的年紀拋除在外。與幾位輔臣之間微妙的抗衡,對朝政對官員的瞭解剖析,對空虛國庫的憂慮,還有後來的西北之戰,朕經歷的早已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你陪了朕這麼多年,我以爲你該是瞭解的。”冉于飛頓了頓,“你既然以爲我如今心性不穩,也罷,朕不辯解也不強求你,但是朕必須表態,你我的約定還有四餘年,待四年後你再看,若朕心一如眼前,你當如何”

    令桐心下一震,他不是玩真的吧,瞧他一臉認真好似備受冤屈一般,她突然覺的問題有些嚴重了,所以說,她教育失敗了嗎。

    “朕來提個要求吧。”冉于飛瞧她終於有了反映,頗有些得寸進尺道:“朕並非心血來潮,所以希望你認真視之不要無故動手,若是你真的在意,便把那天忘了吧,我們還是如以前一般,但四年後朕心不變,還需要你從心考慮解除那個該死的十年之約。”

    若說冉于飛現今最後悔的就是那個該死的十年,十年後,她光明正大毫無心理負擔的飛了,他要上哪哭去,宮外還有虎視眈眈的許如清楊沁,以及自己看不見的諸多虎口,怎麼看都是他們比較附和她的要求,這宮裏真是沒人愛啊,他好想跟她一起飛哇

    “朕的話你好好想想吧。”冉于飛說完便出了暖閣,徒留一個嚴肅而傷感的背影,且容他尋個去處抹一抹眼淚,至於自己方纔以退爲進欲擒故縱的伎倆,咳咳,希望能奏效吧。

    冉于飛倒還真是摸準了她的脾氣下對了藥,之前他裝可憐也好與她吵鬧也罷,她始終是不放在心上的,她只一味當他玩笑。如今他一番做張做智內心剖白,倒還真引起了她心裏的波動,令桐放下手中半天也未看一個字的摺子,望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此之後,倆人均十分默契的沒有再提這檔子事,但冉于飛突然這樣緘默持重,倒讓令桐有些不安,他若是有那麼點認真,她這樣對他該是傷了他的心罷。但是令桐並沒有後悔,這心遲早要傷,她終究不可能留在宮裏,她要做的事連她都沒有辦法預計,便是將來可以全身而退,她亦只想回到徽州,若有可能,她要延續爹爹的意願重振褚家。

    是以有了這樣一番插曲,反而激發了令桐的決心鬥志,她要加快腳步尋出罪魁禍首,許如清不告訴她,她便自己來,至於那個十年之約,她不能等到那會,讓他有足夠的理由來束縛自己,待自己的事一了,她會馬上離開,冉于飛那裏,便以助他掌權來彌補吧。

    且不說將來二人皆是怎樣一番挖坑自埋,眼下朝中層層疊出的麻煩已然讓兩人無暇顧及兒女情長。先是在秦閣老連番慫恿下,太后也生出了令冉于飛親政大婚的念頭。

    再有如今海外貿易一開,傳統農商業與新型海外貿易之間的衝突破擦不斷,南邊已然鬧了幾場民亂糾紛,有年前的雪災再加上今春夏的水災,有關於開海觸犯禁忌的言論洶涌四起,正所謂國事家事事事煩心,冉于飛與令桐正面臨空前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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