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不可能發生的事確實發生了,就像他曾經以爲自己不會因爲某個人而動心,現在也不那麼肯定了一樣。
被他遣去照花院打聽消息的東風,每日都向他轉達着岑蘭芷說過的話。
她說:“若能一嘗四公子滋味,當真死而無憾。”
她說:“雖然傾慕四公子,可我卻不怎麼好意思向他吐露心聲,真是苦惱。”
她還說:“一直見不到四公子,心中甚爲想念。”
衛謹之似乎忘記了自己讓東風去照花院探聽消息的初衷,每日聽着那些完全不像是女兒家說的話,只覺得心中升起自己被雪山中的惡狼盯上的奇怪之感。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可口的肥肉,正在被人垂涎覬覦。
若被他人這樣大喇喇的覬覦,在背後用語言調戲,衛謹之覺得自己定然是要讓膽敢覬覦他的人身敗名裂悔不當初。可是這個他人換做了岑蘭芷,衛謹之反倒覺得這個感覺十分不錯
也許他應該順心一回。衛謹之看着書本中夾着的一片廣玉蘭花瓣,這麼想着。
然後,他開始時常出現在岑蘭芷面前,逐漸換掉了她身邊伺候的人,一步步的將她引入了自己的地盤。自身爲餌,願者上鉤,只爲釣有情人。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衛謹之微笑着這麼說,在看到她驟然亮起來的目光時,擡手撫上了她的臉,緩緩貼了一下那柔軟的脣。
“我覺得這樣不太對勁。”兩人分開後,她舔了一下脣說:“這樣太簡單了,你覺得呢”
“說來慚愧,我並沒有此種經驗。依你看來該如何纔對”衛謹之謙遜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擅長,並且溫和的詢問她的意見。
“我看,應該這樣纔對。”她揚起一個狡黠的笑,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再次湊上去親吻他的薄脣,還無師自通,試探的將小舌探了進去。
“唔,很苦。”一吻畢她皺了一下臉說。不過咂咂嘴話音一轉又接着說道:“但是回味甘甜。”
“若如此纔是正確的,那我明白了。”衛謹之從在隱山書院時,就是一位讓書院山長都讚不絕口的天才,他不僅好學並且聰穎。最擅長的就是請君入甕便宜佔盡。
微微擡起她的臉,他學着她的樣子再探索了一回。
“這樣可對了”
“我覺得,我們都有待加強。”她微微喘了一下,一本正經的攀着他的肩膀這麼說,說完又湊過去貼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