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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二十七章

    瓊枝在考慮着自己的終身大事,想着哪裏有合適的漢子把自己嫁掉,遠離這個越發難搞的小姐時,也有人在費盡心思的逃避落在自己身上的婚事。

    當賜婚的旨意落到同是江南四大世家,只居於衛家之下的祁家時,祁家也被震動了。先前他們見到衛家五公子娶了岑家小姐的時候,就覺得這一日不會太晚,但是誰都沒想到會這麼早。

    就算皇帝這舉動不合情理他們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抗旨不成就算心裏這麼想着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出來,否則那不是送把柄給皇帝抓嗎。世家和皇帝的關係他們心知肚明,但是面上一定要不留把柄。因此關於這事就只能認命了,反正只是娶個媳婦而已。

    祁家主家一支只有兩位公子長至成年,都是大夫人嫡出的兒子。一位祁家大公子祁安瀾,上屆隱山四傑之一。一位祁家二公子祁安瑢,因爲自家大哥喜歡遊山玩水完全不顧家中事宜,每每看見那些事就撂擔子跑路跑的不見蹤影,他這個做弟弟的只好咬咬牙頂上,不僅要把自己的事做好還要料理哥哥的事。

    祁家無數商鋪田莊銀莊別院果園茶園等等,都是祁安瑢在一手經營。還有祁家各個分支,依附在祁家之下的小家族,事情都壓在他頭上,年紀輕輕的看上去倒是比哥哥還顯的成熟。

    不過這個成熟是表面上的,他的暴躁脾氣從小就沒怎麼改,收到皇帝賜婚的旨意,人人都在縮頭不語,只有他腦門上青筋直冒,氣的啪的一下拍了桌。

    他生氣不是因爲被皇帝別有用心的賜婚,反正不過是個小女子,翻不起大風浪,要是真有什麼就直接像衛家那樣處理掉嫁過來的什麼玉京貴女好了。關於岑蘭芷的死,世族衆人心照不宣,定然是被發現了衛家的什麼祕密才被處置掉。當然事實是不是和他們想的有所出入那就沒人在意了。

    祁安瑢真正生氣的是因爲聖旨上寫的是賜婚給祁家嫡子,而沒有加上一個“長”字。祁安瑢已經想到了自己那個放蕩不羈行事隨意的哥哥,不可能乖乖的回來等着皇帝塞個夫人給他了,那這事最終會落在誰的身上還用想嗎完全不用想,肯定就是他這個倒了八輩子黴的弟弟頂上。

    家族事物本來是哥哥的事,結果他頂上了,現在娶妻這種事,他還要頂上,祁安瑢心裏真是非常的想要把哥哥狠狠揍一頓,揍得他斷手斷腳再也不能跑出去玩的無影無蹤。讓他還到處去悠閒的遊山玩水,不顧自己年幼的弟弟在家中操勞事務並且每次回來都要嘲笑他又顯老了一些這都是誰逼得

    祁安瑢很暴躁,在堂上走了兩圈之後狠狠道:“去,讓人去找大公子,找到他就說我病重,讓他回來準備後事”

    祁安瑢這次豁出去了,說什麼都要把哥哥押回來成親。他盤算着等那什麼黃家小姐來到這裏起碼還要好幾個月,到那時候一定能找到哥哥。在此之前他最擔心的是賜婚的事有沒有傳開,如果傳到了哥哥的耳朵裏,那個人精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但是剛吩咐完,就有下人來報大公子着人送來了一封信。

    祁安瑢心中冒出不好的預感,拆開信,看到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好弟弟,你娶媳婦哥哥就不回來了。”

    默默的將信揉成團,扔到地上踩了幾腳,祁安瑢吼道:“去張貼告示,誰能找到祁家大公子帶回來的,賞銀五萬兩,從我私庫裏出”

    “唉,有一個暴躁的弟弟真是讓人頭疼啊。”被祁安瑢在心底胖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祁大公子祁安瀾,此時正在衛家四公子的幽篁館裏,向好友訴說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遭遇。

    他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凳上,姿態隨意的聳聳肩笑道:“我就算沒看到,也能猜到他肯定這次氣狠了,說不定會出賞銀懸賞我呢,從賞銀的多少就能看出來他究竟有多生氣。”

    “所以你纔會忽然到我這裏來躲閒。”四公子衛謹之坐在他對面,同祁安瀾的隨意不同,衛謹之雖然看上去同樣顯得瀟灑,但是坐姿卻是端端正正的。他看着手裏的書頭也不擡的說道。

    “我們可是好友,好友有難,闌亭要是不幫可就太不夠義氣了啊。反正你這裏一貫清靜沒什麼人來,又只有你自己和東風南風兩個人,收容我在這住幾天也沒什麼吧。”

    祁安瀾面前放着一壺酒和一個杯子,他一邊說一邊自飲自酌,喝完還要咂咂嘴,評頭論足一番,“這酒,闌亭在竹林裏埋了多久了,有股竹葉清香,回味悠長,不錯不錯。還有沒有多給我幾壇,這個小酒壺喝兩口就沒了。你看你又不怎麼喝酒,該給愛酒之人才算是成全了這些美酒,放在你這多浪費。”

    衛謹之唯二的至交好友,就是這位行事隨意的祁安瀾祁大公子,以及鑠王世子姬臨琅。他們三人相識於隱山書院,是許多年的友人。他們兩個也是除了岑蘭芷外,能有幸聽到衛謹之編造的所謂笑話的人,只是他們都無法和岑蘭芷那樣覺得那確實是笑話罷了。

    衛謹之搖搖頭,似是想到了什麼人,聲音裏含笑道:“我不喝,有人愛喝。我這裏最近來了個酒鬼,從她發現我竹林裏埋着的酒後,那些酒就全都歸她了。日後閒舟若想喝酒,可得去找蕭復了。”閒舟是祁大公子的表字,而蕭復則是世子姬臨琅的表字。

    “不然,你若是肯回去成親,我想祁二公子定然不論你想喝什麼好酒都會送到你面前。”

    聽了衛謹之這話,剛想問那個酒鬼是誰的祁安瀾連連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可別,我可不要成爲我們三人中最先成家的那個。”

    說完他又嘆氣,“我這年紀家裏早就急了,我每次回去都往我房裏塞通房丫頭,不然我爲什麼要到處跑,還是自由最好了。蕭復那裏我看他也正在爲這事苦惱着呢,鑠王妃那個性子你是知曉的,恐怕每日都在喊着要抱孫子。想來想去我們三人還是你最好了,又沒人逼你成家,你想一個人到什麼時候就到什麼時候,真是自由自在的令人羨慕啊。”

    “啊,想想如果娶妻,今後就要有個女子就要天天盯着我管着我,當真覺得不寒而慄,闌亭你說是不是”

    衛謹之看着書笑而不語,大概是他臉上的笑太過神祕,祁安瀾忽然有些好奇,探過身子去看他手裏的書。“你看什麼笑的這麼奇怪我說闌亭你從前就喜歡看書,拿着兵法之類的枯燥書籍看的有趣,現在還是這個手不釋卷的習慣啊。”

    結果看清衛謹之手裏拿着的書究竟是什麼之後,祁安瀾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他見鬼一樣的盯着好友,就像第一次認識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同後說道:“你確實是闌亭沒錯吧該不會是闌亭又有什麼計劃,然後找了個相似的人假扮他,然後他自己祕密去了什麼地方吧嗯嗯,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是闌亭的話絕對做得出來,所以你其實是假冒的,這樣就解釋的通你爲什麼會看這種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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