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娟越想越生氣,站起來就要上樓。
席良趕緊追上,“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走啊還留在這裏礙人眼嗎反正你已經有相好的,我這一走,也正好給你們騰地方”沈明娟冷笑道。
席良現在是有苦難言,“你胡說些什麼。我什麼時候嫌伱礙眼了”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跟你結婚二十多年,居然一直沒有看清過你。”沈明娟諷刺道。
“更沒想到,你居然和那些男人一眼,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
“我怎麼那麼命苦啊”
沈明娟越想越覺得委屈,最後直接坐在階梯上哭起來。
公館裏的傭人,在察覺不對勁的時候,都已經紛紛散到屋外面去了。
老爺子沉着眸,臉色十分不好看。
關於席良在外面有人這件事情,他也聽說了不少,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席良什麼秉性,老爺子這個當爹的,比任何人都清楚他。
席良是軍人出生,從小恪守規矩,懂得分寸,所以,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沈明娟手上的證據,卻在面前,老爺子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事情了。
“席良,你跟我上樓”
老爺子拄着柺杖,往樓上走,剛走了兩步,他轉身對沈明娟說:“席良真要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會不饒他”
“這些年,你爲這個家操持,辛苦你了你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女主人的身份,任何人都威脅不了”
說完這些,老爺子嘆了口氣,便上樓了。
席良垂着腦袋,想對沈明娟說幾句安慰的話,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既然說多都是錯,那就不說吧。
然後跟在老爺子後邊,也上樓了。
沈明娟止了哭,老爺子的話,句句敲着她的心口,表面是安慰,實則是向她保證。
席良是自己的丈夫,他是什麼人,她也知道。
平時家裏來了女賓,席良從來不會招待,見人來就走了。
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在外面有人了呢。
可是,那張張的匯款單,還有照片是怎麼回事。
樓上書房,老爺子點燃了煙,吸了一口,想起自己兒子從不吸菸,就滅掉了。
“說吧,那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席良不知該怎麼開口。
老爺子見着他支支吾吾,拍桌斥責,“難道你還真的養人了”
“爸,我怎麼可能會幹那種畜生不如的事那個女人,真的跟我沒關係”席良着急了,也害怕老爺子真的動怒傷了身。
“既然沒關係,那些匯款單怎麼來的雖說每次數額不大,可十幾年下來,數額也不小了”老爺子問。
席良端坐着,垂着腦袋,雙手交錯着,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他在心裏打着腹稿,想着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讓老爺子知道事情真相,又不因爲激動而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