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武橫已然動手。
一道刺目的匹練,直接橫掃向周銘的脖頸,想要將周銘徹底斬殺。
在這道殺機籠罩下,周銘的身體都被禁錮。
不過他並不慌亂,而是一副淡定自如的樣子,也沒有要還手的意思。
“哼”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冷哼聲響起。
這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徹在武橫的腦海中。
“嗯”
武橫感覺自己的身體,遭受了可怕的抨擊。
悶哼一聲,他的臉頰陡然蒼白無比,腳下連連後退數步,這才穩定了下來。
“爹,你沒事吧”
一旁的武倚天見此,連忙上前,扶住了武橫。
武橫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機,旋即便被惶恐和恭敬代替。
連忙半跪在地上,“晚輩魯莽,求老祖宗原諒。”
靈皇眼中多了幾分慍怒,不悅道:“老夫做事,還輪不到你這個晚輩來指教。”
“是是是”
武橫感受到了老祖宗身上的怒火,嚇得後心滲滿了冷汗,連連點頭稱是。
靈皇目光從武橫的身上掃過,最後回到了周銘的身上。
看着周銘從始至終那淡定自如的神色,饒是靈皇,眼中都是忍不住露出了讚賞和驚歎之色。
“小兄弟本非我武家之人,不能進入武家祕境,不過老夫倒是願意與小兄弟結個善緣,若是來日武家有何變故,希望小兄弟能夠念及今日之情,能幫就幫一下武家。”
雖不知道那武家祕境,到底有何不同凡響之處,但是開啓都能夠讓一個二品武皇消耗壽元,相信並不簡單。
若是他們能夠進入,定然會獲得一些好處。
“前輩放心,晚輩並非忘恩負義之人。”周銘道。
靈皇微微頷首,他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
擡頭看向石室的頂部,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起來,他身上不由的波動出一股浩瀚磅礴的靈力波動。
在這股強橫的靈力籠罩下,靈皇那佝僂遲暮的身軀,居然變得高大偉岸起來,讓人有一種敬畏無可匹敵之感。
彷彿他就是一個擎天戰神。
武橫和武胥,感受到這股靈力波動,心中震驚萬分。
“老祖宗居然達到了二品武皇巔峯境界,若不是壽元所限,老祖宗極有可能突破三品武皇”
若是武家出了一個三品武皇,那武家就可以獨霸黑魔域了。
可是造化弄人,武家老祖的命運,卻是終結在壽元之上。
就在幾人震駭之時,武家老祖的頭頂,已經有一個澎湃的靈力漩渦浮現。
在那個靈力漩渦之上,涌動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動。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進去”
武家老祖看到愣神的幾人,忍不住喝吒一聲。
幾人回過神來,在看向武家老祖,只見武家老祖已經不復剛纔的偉岸英武,臉頰上的溝壑更加的深了幾分,好似要將皮膚切割開來一般。
他的臉上,佈滿了一層死灰色。
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死去的錯覺。
顯然,開啓武家祕境,對他的消耗之巨大。
幾人回過神來,紛紛朝着靈力漩渦掠去。
霎時間,四人便消失在了石室之中。
“噗”
在幾人消失的瞬間,武家老祖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臉頰一片死灰,目光渾濁起來。
武家老祖一屁股坐在蒲團之上,身體無力的垂落而下。
“武家的未來,只有看你們的了。”
說完,武家老祖頭顱緩緩地低了下去,眼睛也合了上。
儼然,已經身死道消了。
而武家老祖的隕落,幾人並不知曉。
出現在周銘眼簾的,是一片混沌的世界。
在這個混沌世界,有着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這種壓迫力,來自靈魂深處。
而且越往深處,那股壓迫力越強。
不過周銘發現,混沌世界之中,充斥着澎湃的靈力,在這裏修煉,絕對可以一日千里。
“好怪異的結界,看了武家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周銘稍微呼吸了下週圍的靈力,便踏步朝深處走去。
這結界,乃是武家先輩,留給後輩的禮物。
在這裏修煉,不止可以一日千里,而且結界之中,還有一些武皇感悟。
若是能夠吸收煉化,對於突破武皇,那也是受益無窮的。
沒走多久,在周銘的眼簾,出現了一個人。
此人正是武倚天
只見此刻的武倚天腦袋憋得通紅,護身已經被冷汗浸溼,坐在地上只喘粗氣。
顯然,他能夠到達這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除非他在做突破,不然怕是在寸步難進。
“你你怎麼可能到達這裏,這不可能”
武倚天聽到了腳步聲,擡頭看去,看到周銘朝着他這裏走來,眼中弄滿了濃濃的震駭和不敢置信之色。
在這個混沌世界,修爲完全無法釋放而出。
唯一可用的,便是自己的抵抗力和忍耐力。
而這兩種力量,也是隨着修爲的增強而增強。
也就是說,修爲低的人,絕對不如修爲高的人。
而現在,那個陰境小子,居然來到了他這裏。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好似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壓力似的。
若不是他能夠感覺到空間中的壓迫力,他真的懷疑,這空間到底有沒有壓迫力。
難道自己連一個陰境都不如嗎
武倚天內心產生了這麼一個質疑的聲音。
周銘直接將此人無視掉了,緩步朝着深處走去。
他可是連武皇的威壓都可以無視,這裏的壓迫力,對他完全是如同空氣,沒有任何威脅。
“爲爲什麼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周銘走到武倚天身旁的時候,武倚天帶着萬分的不甘,詢問道。
周銘低頭掃了一眼這個傢伙,冷嘲道:“這還能有什麼原因,當然是因爲你廢物了。”
“你個雜種,敢羞辱我。”
憤怒之下,武倚天心神大亂,就想要將周銘格殺於此。
可是他心神大亂之時,心神的抵抗力也下降了一大截。、
“噗”
頓時心神無法承受那股壓迫力,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臉頰蒼白無比。他本欲要對周銘動手的,再也不敢絲毫大意,連忙盤膝而坐,固守本心,身上的那股壓迫力,這才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