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華本紀 >第四十二章 路遇血案施援手
    俞涉與人在飯莊糾纏,對韓嘯月言語充滿敵對,對沐雅沁更是出言不遜,企圖傷她性命。阿秋幾招便將他打翻在地,韓嘯月不禁大爲誇讚。

    阿秋略帶得意地說道:“韓公子過獎。我的功夫在我們芳草卉中只能算是平常……”

    “阿秋!”沐雅沁聽罷,突然臉色大變。

    阿秋自知語失,趕忙低下頭。韓嘯月被沐雅沁突如其來態度的轉變感到喫驚,還未問清楚緣由,沐雅沁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客棧。

    “阿秋,沐姑娘這是怎麼了?”李景賢追上去問道。

    阿秋一臉的無奈:“李公子,你就不要問了。”說罷,便追着沐雅沁而去。

    韓嘯月兩人回到房中安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景賢。”韓嘯月看着李景賢道,“你覺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大哥,你指的是......”

    韓嘯月想把自己的顧慮說出,卻又害怕只是自己多想。在背後議論別人,畢竟不是君子所爲,便擺擺手:“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沐姑娘生了這麼大的氣,恐怕阿秋免不了受責難。”

    聽到這裏,李景賢臉上有些失落道:“你說,沐姑娘會不會責打阿秋?”

    “這個不好說。我們畢竟是外人,也不好插手他們的事情。”說着,韓嘯月拍拍他的肩膀道,“景賢,我聽說此地向東五里有一處林子,林中有一棵號稱活了千年的大樹,你有沒有興趣隨我去看一看?”

    李景賢撇了撇嘴:“不過是一棵樹,有什麼好看的?”

    韓嘯月搖搖頭:“哎,此言差矣。活了千年的樹,多少已經有了些靈氣。你我與它親近一番,興許會有增益。”

    李景賢嘆口氣,心中着實擔心着阿秋,便說道:“大哥,我就不去了,你早去早回吧!”說完,推門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韓嘯月心中笑道:“看來,果然是看上了阿秋。也罷,那我便不強求了。”

    此去路途很短,韓嘯月並未攜帶過多的行李物品,只隨身帶了一把短柄匕首和跌打止血藥劑便出發了。下樓時看了一眼沐雅沁和阿秋的房間,發現緊閉房門,估摸着沐姑娘的氣頭未盡,便沒有過去打擾。一路向東還算順利,轉眼之間便已然來到了樹林中。

    “進了樹林,數着步數,走不過百步便可看到我們之前在此修繕的路標,沿着路標便可看到那棵大樹。”韓嘯月腦中想着沿途百姓給他指的方向,腳下數着步數。

    “俞涉,交出清水劍,我們還能不傷同門之情。否則,我就依師父之令,清理門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似乎充滿了殺氣。韓嘯月下意識低下了身子,向遠處看去。

    “哈哈哈哈!沒想到,師叔是派你來追我,真是冤家路窄!別廢話了,清水劍並非靈虯泉師一人之物,乃是清水門鎮派之寶,豈能他一人獨享?”聽着聲音,韓嘯月馬上認出,此人便是之前在飯莊與沐雅沁糾纏的“清水門敗類”俞涉。

    韓嘯月走近了些,定睛看到,俞涉背對着自己,而與其對峙的人羣中,爲首的是一個同樣身穿青紫色長衫的男子。看年紀比俞涉年輕許多,膚色較白,顴骨略高,有幾分眉清目秀之色。手提長劍,身後十幾個清水門的弟子,面色嚴峻。

    “安敢狡辯?”男子罵道,“靈虯泉師身爲清水門掌門,理應保管清水劍,你竟做出如此犯上的行徑,真是不可饒恕!”

    俞涉聽罷,非但不生氣,反而將清水劍從腰間摘下,在手中掂了掂說道:“成松,這把劍,靈虯泉師是否有資格保管,你心中比我更有數。”

    “你!”成松被問得啞口無言。的確,成松作爲靈虯泉師門下弟子,他對靈虯泉師戰勝靈源泉師繼承清水門的事情十分了解。當年,靈虯泉師正是在當時他的師弟——靈源泉師的兵刃上做了手腳,才勉強獲勝。只是當年衆多江湖人士在場,若當面戳破唯恐清水門顏面無存,靈源泉師才忍辱到了今天。沒想到的是,前輩們惹下的麻煩,卻在惹得後輩們劍拔弩張。

    俞涉哼了一聲道:“若要清理門戶,還遠遠輪不到你成松!”

    這一席話說完,成松臉上緊繃的肌肉慢慢舒緩。見他有些喪氣了,俞涉大笑兩聲,一拱手:“告辭了,休要再來追我!否則,別怪我不顧同門情面!”說完,帶領衆人便離開了。

    成松嘆了一口氣,垂下臉。身後衆弟子上前道:“師兄,就這麼放他走了?回去如何向師父交代?”

    “你們以爲我想這樣嗎?你們也都聽見了,俞涉他說的話,字字像針一樣插在我的心裏。若他以小師妹爲藉口刁難我,我尤可以分辯。但是他卻用師父、師伯的事情來與我講,我無話可說。”

    “你不動手,回去師父一定會開罪於你,到那時,你與小師妹恐怕再無可能啊!”

    成松大吼道:“夠了!師父那裏我自有說法,跟我回去吧!”說罷,轉身要走。

    就在此時,衆弟子中突然有一人拔出長劍,向成松刺去。韓嘯月看得清楚,不由得忘記自己所處的境地,大喊道:“小心暗算!”

    可惜爲時已晚,成松被這一喊,轉身的瞬間,本來刺向後心的劍直接穿過了右側的胸膛,血光四濺。成松大叫一聲,倒退了幾步。其他弟子見狀,紛紛一擁而上。三四個人將拔劍者手中長劍打翻在地,與其一番纏鬥。另外幾人將血流如注的成松扶住,平躺在了地上。

    韓嘯月趕忙衝上前去,從懷中掏出一瓶止血劑。

    “你是何人?”一個人問道。

    “先別管我是誰,快給他止血!”韓嘯月說着,將止血劑遞到了那幾人手中。不容猶疑,打開瓶塞,便將止血劑均勻的灑在了成松的傷口處。與此同時,有人扯下自己衣服上的條帶,纏繞着成松的胸口進行簡單的包紮。

    不一會兒,纏鬥中的人將刺客制服,扭送到了成松的面前,讓其跪在地上。成松被這一刺,臉色煞白,嘴脣也已經沒有了血色。看了一眼刺客便昏了過去。

    “快看看,血止住了沒有?”韓嘯月說道。衆人探查了一下傷口,點了點頭。

    “壯士,多謝相救。”

    韓嘯月擺擺手道:“先不急謝我,趕快將他擡到城中,找郎中來醫治。這止血劑只能撐過幾個時辰,他的傷口太深,必須快一些!”說罷,與衆人合力,將成松擡起,向城中跑去。

    所幸,在東面城門不遠處便是一家醫館。衆人將成松送到醫館,郎中趕忙進行了醫治。衆人又累又急,滿頭大汗,與韓嘯月一起在醫館外焦急等待着。醫館中只留下了兩個人照顧成松。韓嘯月蹲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心中有些後悔。早知如此,真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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