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華本紀 >第二百五十九章 孰是孰非
    韓嘯月僅用了半個多時辰,便將閻良姊從東瀛帶來的藤原氏援兵斬草除根。枯禪寺臺階下,黑衣武士屍體堆積如山,血流如河。然而,韓嘯月進入枯禪寺後,還是遭到了南潯七聖女的質詢。閻良姊只想得到一個真相,那就是老三餘正梅到底是否是韓嘯月所害。韓嘯月看着閻良姊道:“你們去忘川閣問個清楚,一問就都明白了!”

    鍾歡聽罷喝道:“廢話!這還要你提醒嗎?得知消息後,我跟七妹就直奔忘川閣。而他們只認下了偷襲一事,卻並未參與老三枯禪寺遇害一事。”韓嘯月見狀問道:“這位姑娘是......”

    鍾歡道:“在下南潯七聖女排行第二,鍾歡是也!”韓嘯月笑道:“那就去問漢昇堂啊!不出意外,此事定然是漢昇堂的李延亮在作祟!”

    “啊呀!誰在說我的壞話?”隨着一聲笑道,只見枯禪寺外涌進來浩浩蕩蕩十幾人,個個都是党項人裝扮。衆人看去,竟是李延亮帶着漢昇堂弟子趕了過來。“外面那些黑衣人……是誰幹的?做下如此罪行,可是要受天譴的!”

    韓嘯月頭也沒擡,笑道:“李堂主來了,那就把話說清楚吧!究竟是誰,害死了餘正梅?”李延亮笑道:“自然不是我們啦!當年,只是藉助忘川閣之手,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誰叫她當年慫恿司徒大哥扔下我和靈源泉師不管不顧呢?”

    閻良姊問道:“難道,你只是想羞辱一下老三而已?”李延亮深施一禮道:“大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接着,繼續解釋道,“當年枯禪寺藏經樓被韓嘯月一把大火燒成了灰燼,靈源泉師也因爲吸入太多濃煙而變得瘋癲。餘正梅......哦,不。餘女俠勒令司徒生不許與我來往,將我與那瘋老頭子留在了這裏。那瘋老頭子給我喫下了毒藥,直到將他送回清水門,成掌門纔給我解藥。”說着,看了看成松。

    成松輕咳一聲道:“不錯。當時師父囑咐我,叫我務必將師叔好生看管,他確實是瘋了。另外,也是李堂主將人送回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李延亮聽罷,更是來了精神道:“對呀!所以,我是無辜的。我只是想小作懲戒。說句不中聽的話,若不是餘女俠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還想再整一整我司徒大哥呢!”

    司徒生聽罷一撇嘴道:“呵!你還要整我?”

    眼看這兩人一唱一和,將話題越扯越遠,閻良姊擺擺手道:“好啦!說這些都沒有用。你說你只想小作懲處,如何能夠證明?”李延亮一指韓嘯月道:“我沒辦法證明。但可以證明,韓嘯月對餘正梅的確心懷叵測!”

    韓嘯月嗤笑一聲道:“笑話!餘正梅和嶽嬋姑娘曾救我與嫣兒的性命,我又怎懷叵測?我倒要看看,你口中能說出些什麼!”李延亮看了看成松,成松微微點頭示意。“很好!那我就說說,你的動意!”說着,李延亮擺出一副判官斷案的模樣,在衆人面前煞有介事,邊踱步邊道:“家父在世之時,曾和司徒大哥、餘女俠三人合力將你兩次擒住。當時,你武藝不精,故而一直隱忍。之後,你趁家父不備殺了他,逃到了枯禪寺避難。而後又因爲覬覦枯禪寺中那捲《劍華本紀》而巧施計策,甚至爲達目的不惜將自己害成內傷,引明吉大師捨命相救。最後,你見事情敗露,便一把火燒了藏經樓,企圖將我們一同燒死在裏面。”

    說到此,韓嘯月赫然打斷道:“豈有此理!一派胡言!李延亮,你父親雖然粗鄙不堪,但好歹性格端厚,不似你這般狡詐!你倒是爲我編了一個好故事啊!那你說說看,你父親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我又怎會偷襲成功?這其中的隱情,你會不知?”李延亮大罵道:“隱情個屁!當時,我與司徒大哥、餘女俠都在現場,就是你殺了我爹!”說着,李延亮語調越來越高,“對了,不說我倒忘了!你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今日要爲父報仇!”

    衆人聽到此,猜想到李延亮定然是要以命相搏。未想到,他只是大叫了一聲“報仇”,卻遲遲不動手。李延亮當然也怕,害怕自己不是韓嘯月的對手。更何況,在父親之死這件事上,他和司徒生才更應該心虛。

    停了半晌,李延亮見衆人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便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哼笑一聲道:“殺父之仇,咱們一會兒再說。衆英雄在場,絕不會叫你跑了去!”話音剛落,衆人暗暗竊笑,笑這李延亮着實滑稽。韓嘯月聽罷道:“此事終究是一派胡言,造謠之人就是司徒生。話我只說一遍,你若夠膽量,就去找司徒生尋仇吧!”然而,他哪裏知道,李延亮本就是和司徒生一起弒父後嫁禍自己。

    司徒生反駁道:“韓嘯月,在此之前我念在你殺了東瀛人的份上,敬你是個義士。怎麼,又把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想抵賴?”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是隻有他們幾人知道的祕密。眼下餘正梅一死,更是死無對證。韓嘯月也明白,司徒生和李延亮一定不會互相反咬,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辯白。說到底,這件事又如何能與餘正梅之死聯繫起來呢?”

    成松聽罷道:“先別說餘正梅。先來說說,你火燒藏經樓,害得我師叔靈源泉師瘋癲一事吧!”韓嘯月笑道:“怎麼,他咎由自取,也硬要賴在我的身上?”

    成松道:“靈源泉師因爲吸入大量的濃煙,導致害上了瘋病。而你正是藏經樓縱火之人,怎麼能說是咎由自取?當然,不可否認,你曾經救我一命。但你後來的所作所爲,卻比當時放任我死去更令我心痛。你害了我師叔還不夠,還在潭州殺了我師父,縱容河西六鬼搶走了我青梅竹馬的小師妹。這一筆筆賬算下來,已夠我殺你十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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