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太郎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失神了,這種比試本來就是生死鬥,只不過他以前見慣了雲忍砍瓜切菜一樣屠戮那些個不入流的流浪忍者,沒料到雲忍的上忍也會被斬首。
這種很直觀的血腥場景嚇蒙了他,以至於坐在位子上久久不出聲。
其餘的雲忍一個個面色陰沉,營原一留居然死在這種地方,從來沒有上忍爲這種貴族過家家一樣的遊戲戰死過,營原一留也算是開了先河。
土臺上被清掃乾淨,並且用土遁將其修繕好,然後繼續了下一場的比鬥,這一次是土之國和水之國對槓了,雙方的仇恨不淺,偏偏相隔天南地北,戰場上極少碰面,只能在這裏宣泄火氣了。
“水遁,霧隱之術。”
當那名霧隱的特別上忍使用了這一招之後,看臺上立刻一片噓聲,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於耳,佑一和佑二兄弟兩個同樣破口大罵
霧忍出戰是最不受歡迎的,因爲他們都喜歡來這麼一個霧隱之術,將這場比試的觀賞性降到最低水準,一片朦朦水霧什麼都看不清,有個屁的熱鬧可看。
清風吹拂,崖壁上的古樹簌簌抖落幾片葉子,山道上鈴鐺聲清脆悅耳,和遠處瀑布的轟鳴相諧成趣。
兩個穿着黑底紅雲風衣的人慢悠悠的在山道上踱步,那速度感覺跟喫飽了飯出門散步消食一樣,說不盡的愜意與瀟灑。
“大蛇丸那個混賬倒是乾脆,直接就把這個小鬼給賣了,青幡月華,真想早點見識一下,能夠殺死蠍那傢伙,很不凡呢。”幹柿鬼鮫獰笑着,那張鯊魚臉沒法子露出正常笑容。
鼬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任由鬼鮫在邊上插科打諢,也不爲所動。
“這小子真夠厲害的,居然是那個團藏的弟子,又在大蛇丸手下混了兩年,現在一回木葉就折騰出來什麼根部,喂,鼬,你說這根部是個什麼鬼東西?”
鬼鮫沒話找話,絞盡腦汁想着讓鼬開口說話。
“這一次老大讓我們兩個過來,解決掉這個小傢伙,也算是他不走運了···”
“鬼鮫,別大意了,蠍的實力不弱,他能幹掉蠍,也就同樣能夠殺掉你。“鼬終於開口了,不過一張嘴就直接懟起了鬼鮫。
鬼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嘴裏打了個哀嘆,“明白了,不過有你的寫輪眼在,他怎麼也翻不了天的。”
鼬沒有說話,停住了腳步,站在斷崖邊上,眺望着前方的小平原,隱隱約約能看見人影晃動。
“到地了,現在就動手嗎?”鬼鮫看向鼬,徵求着意見。
鼬眯着眼睛,努力的望着平原上的人影,“動手吧,記着先清場子,把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部給我弄出去,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青幡月華。”
“知道。”
兩道黑影嗖的墜下高崖,速度驚人地沿着陡峭的崖壁上狂奔,急促撞
響的鈴鐺聲迴盪在山間,鬼鮫背上的大刀都開始蠕動起來,似乎嗅到了美食的氣息。
“有點無聊。”佑二皺着眉頭,比起月華的那一場,現在場上纏鬥的兩人真沒什麼看頭,真要說還不如聽兩個貴族少年之間的對罵來的有趣。
佑一興趣缺缺的撥拉着桌子上的果盤,確實沒什麼意思,無聊的甚至打起了哈欠。
月華好笑的看着這兩個活寶,兄弟兩個真是一刻都不肯安分,非得出點亂子他們纔開心,真不曉得宇都宮藤野是怎麼制住他這兩個寶貝兒子的。
不過就在這時,遠遠傳來的一陣陣喝罵叫喊聲,以及···
“這是什麼聲音?”佑一呲溜一下竄了起來,精神百倍的四下看着,尋找着聲音的源頭。
“好像是浪聲···可是這裏不是海邊···”佑二傾聽了一會,一臉迷糊的說道,看着哥哥和月華。
月華皺起了眉頭,啪的打了個響指,十二道黑影落在了佑一和佑二的身邊,同時場中其他的厲害上忍也是差不多動作,紛紛護住了自家僱主,猿飛白木就將火大名的孫子護在背後,一臉的小心謹慎。
“出了什麼事情嗎?月華大哥?”佑一問道。
······
看着這個混小子一臉激動的神情,兩眼閃閃發亮的看着他,月華頓時一陣無語,這小鬼的心臟真是有夠強大的,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有心情關心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襲擊,你們不要亂動,我會保護你們的。”月華安慰道,一羣人慢慢移動到看臺的最高點,終於看見發生了什麼事情。
碎雪堆銀的浪花狠狠的拍在一堵土牆上,直接將土牆轟塌,連帶着後面五六名瀧忍都被大浪拍成肉泥,沉重的水量挾裹着不容小覷的衝擊力。
“攔住他,他只有一個人,都給出手!”爲首的瀧忍上忍此時快氣吐血了,這麼多手下防衛,結果被一個敵人打垮了他們的防線,一路攻擊到會場核心處。
今天要是這些少爺小姐們交代在這裏,他們瀧忍也就不用混了,瀧之國中立的好日子絕對會走到頭的,恐怕瀧之國和瀧忍村都會變成歷史的雲煙。
想到此處,瀧忍的頭目更急了,兩隻眼睛赤紅的像是惡鬼一樣,指揮着手下的瀧忍進攻,按照平日演習的樣子,瘋狂的釋放着各式各樣的忍術,試圖將來犯之敵轟成碎渣。
“你們就只有這點能耐嗎?瀧忍可真是有夠水的。”鯊魚臉露出了嗜血的笑容,踏着腳下的大浪衝了上來,手中的大刀張開了血盆大口,將飛來的水彈一口吞掉,
“那是···那是霧隱叛忍幹柿鬼鮫,原先的忍刀七人衆之一。”一名瀧忍上忍的聲音都變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