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烽火錄 >三十三 征討湄河鎮
    萬家莊莊口前,一杆紅底黑邊的大旗豎立在場地中央,旗上圖案是劉策按照前世秦漢時期的風格繪製繡成,黑色的巨鳥蜷縮在血紅底色案中間,如同一隻浴火的鳳凰隨時展翅高飛,威嚴而肅穆,邊上同樣一杆大旗紅底書寫大大的“精衛”二字。

    大纛前整齊的站立着八百餘名精衛營士兵,身披皮甲手握長矛刀盾擡頭望着高高豎起的旗幟,心中都產生異樣的感覺。

    劉策來到士兵眼前,擡眼望去,這些清一色流民組成的隊伍各個腰桿挺的筆直,與一個多月前相比身體健壯了許多眼神裏多了份堅毅,簡直判若兩人。

    隊伍行列中,各位主將的旗號鋪張而開,迎風飄揚,封愁年、楊開山、楊又懷、孫承立與各旗號之前,滿臉抑制不住的激動。

    清了清嗓子,和身旁的徐輝秦墨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今天起,我精衛營算是正式成立了,相關軍令條例之前已經頒佈,我就不多說了現在開始你們已經不再是流民,而是一名真正的軍人什麼是軍人紀律嚴明服從命令保衛家園保護百姓對來犯之敵予以迎頭痛擊掃清還天下太平這纔是一名真正的軍人我精衛營眼下初建,在這亂世立足極其不易,諸位有沒有信心爭取自己的榮耀與尊嚴,與我一道踏平這淒涼的世道,還天下一個太平”

    “吾等聽候將軍調遣蕩平亂世”場上八百人異口同聲,響徹雲霄,眼神發出熾熱的光芒。

    秦墨徐輝等人深深的被震撼,久久不能言語,劉策軍令條例雖然經過自己修改,但依然嚴酷到了極致,比王牌軍還要苛刻數倍。例如軍士攻克城池後禁止行駛“數日洗劫”的政策,已經打破了秦墨跟徐輝的認知,在他們思維裏城池攻下後洗劫一番是保持士氣和放鬆緊繃神經的最佳手段,一旦列爲禁令如何保持將士戰鬥力,甚至引起兵變怎麼辦另外殘酷的連座制更是讓孫承、封愁年這種在雷霆軍服役多年的老兵感到震驚,戰時一人後退全伍連座,一伍後退全甲連座,一甲後退全旗連座,一旗後退,全營連座這劉策到底要幹啥過於兇殘了吧

    當然,軍令固然殘酷,但隨之而來的獎賞條例也是非常誘人,出戰繳獲物資一律按三成比例分給出戰將士,當然軍馬鐵器等戰略物資必須第一時間上繳然後結算成其他物資錢糧發放,表現優異的將士還會有額外獎賞。軍士訓練期間一日三頓管飽,中午必定每人二兩肉,但不能浪費,出戰前或訓練強度加強還會額外補充肉食保證足夠體力。現在莊裏基本都喫大鍋飯,但將士家屬每月能額外獲得三鬥米,二兩鹽和其他一些物件,暫時充當將士軍餉福利,眼下劉策手中並不富裕,由於金銀暫時沒有用處,精衛營士兵和莊裏流民也都不要,幾萬兩白銀和上千兩黃金只能堆放在倉庫角落喫灰,劉策打算等以後到了商業區再做計較。這些賞罰條例一出,立馬就有六百流民選擇加入精衛營,劉策只挑選了200多成家的精壯加入一道訓練,令沒有加入精衛營的流民不住唉聲嘆氣,好在劉策想想那麼多輜重需要有人搬運,便將他們編爲輜重隊交給葉斌和徐輝管理,感動的徐輝一時哽咽。

    劉策揮了揮了手,示意吶喊的人羣安靜下來,然後想了想暫時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一句開始訓練後就沒了下文,衆精衛營士兵聞言立馬在各自旗總帶領下開始繼續操練。

    “你們這羣小兔崽子給我記住了上了戰場要敢跑,老子死之前也要拉上你全家老小墊背”封愁年不止一次的恐嚇自己旗內士兵,在他看來,自己要是戰死那也罷了,可要是因爲手底下人跑了被劉策咔嚓,實在憋屈的要緊,還丟不起這人。

    “旗總,你放心吧,跑的了麼我要跑了咱全旗臉都丟光了當然旗總你可記住不能再在訓練的時候隨意打罰我們了,軍中有規定,肆意體罰軍士不論軍銜,一律軍棍伺候。”那被威脅的士兵笑着答道,由於莊內衆人包括婦孺都在識字,尤其這些精衛營的將士最少也有人能識幾百個字了,因此對軍中白紙黑字的條例規定都能熟讀牢記,想忽悠都忽悠不了。

    “靠教訓起老子來了”封愁年踢了下他屁股,“給老子好好操練誰會打你,趕緊的歸隊”

    這種場景都在各旗之間不斷髮生,尤其楊開山知道光靠威壓不頂用,索性“討好”起手下的士卒,經常喫飯的時候夾個菜,睡覺時時不時起來看看士兵有沒有蓋被子,自己有肉也儘量分給他們一份。漸漸地各旗也紛紛有樣學樣,關心起自己的士兵起居飲食,特別孫承,有一次有個操練的士兵太累暈倒片刻,馬上被他背起一路跑到葉斌地方還不斷噓寒問暖,感動的整旗士兵紛紛落淚,更加賣力操練

    劉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將士之間榮辱與共才能真正團結在一起,即使面對再大的艱險也能披荊斬棘無往不利。

    “劉將軍,眼下過冬的棉衣棉被還遠遠不足,糧食倒能再撐兩月,就是鹽和油已經不足了,加上精衛營操練辛苦,肉食也撐不了幾天,你看這些”秦墨和葉斌立與身後,和劉策一道看着馮英好老漢他們在用流民伐來的硬木製作一臺巨大的物件。

    劉策嘆了口氣,精衛營說成立就成立了,豪言壯語當然令人熱血沸騰,但其中的難處可想而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活生生的擺在自己眼前,精衛營的所需一切必須靠自己想辦法整出來。這個異世界的冬天十分寒冷,尤其北方地區最暖和的冬天也有零下10攝氏度,如果不備好些過冬急缺物資,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頂多再不到一個月,就會下起大雪,介時再不準備好一切那精衛營就會土崩瓦解,自己想想都是個笑話。

    “陳慶他們回來了麼”劉策問道。

    秦墨道:“算算時辰也快了,不出意外最遲下午就到。”

    說話間,一陣腳步聲傳來,陳慶帶着兩個士兵來到劉策跟前抱了抱拳:“將軍,我回來了。”

    劉策點點頭:“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等會兒再說。”

    “不必了,我不累。”陳慶拒絕了劉策提議,一臉精神抖擻,自從給馬匹打上馬掌後,馬力比之前好了不少,騎在馬上也更爲穩妥,雖然兩日時間來回四百里,陳慶依然覺得精力充沛。

    陳慶從胸前鐵甲內取出一張紙,道:“湄河鎮流賊九千有餘,近千銳兵,目前正門在不斷加固,如果強取,難度很大啊”

    “守城賊將何人”劉策問道。

    “賊首名喚金衡,當年敖縣官兵圍剿流賊,這廝領頭反戈,導致全軍大敗,此賊心狠手辣,手底下的金家軍臭名昭著暴戾兇殘,就算流賊上層匪首都要對他禮讓三分,是流賊中的頂尖精銳。”陳慶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訴劉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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