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三騎胡奴向劉策衝了過來,只見他們手中握着長長的虎槍,嗜血的槍尖就這樣正對着自己撲來,胯下戰馬不斷喘着粗氣
眼見危險逼近,劉策並沒有因此流露出恐懼的神態,而是藉助馬速直直迎了上去,在最前方一名胡奴手中虎槍逼近一刻,手中那半截斷刀猛地一個飛甩
“噗”
那胡騎瞬間雙目圓睜,滿臉不可置信,只見自己正胸直直插着一把還在抖動的刀刃,那刀柄處一條細細的鐵鏈隨着對面那名騎士的奔馳,漸漸越拉越緊,最終被狠狠地拉落馬下
“虎”
在殺死那名胡人人,劉策身子猛地向馬背一趴,躲過了兩側胡騎的揮砍,隨後那兩名胡奴被身後奔騰而過的重裝騎兵直接掀飛到半空,如同一面斷線風箏漸漸飄落在騎海之中。
“督軍衛繼續衝,和慶字營合兵一處”
“喝”
滾滾鐵蹄在劉策的怒吼下持續不斷地衝向前方那杆“陳”字大旗,此刻的奴騎終與到了崩潰邊緣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從懷字營陣前傳來,只見數百將士爲了把陳慶送往後陣,竟都是邁着整齊的步伐不斷對圖塔左翼騎兵發動反客爲主的進攻長矛所過之處,那些失去馬速優勢的胡騎一個個被不甘的捅落馬下。
“咻咻咻”
身後,鋒矢營的將士不斷射出手中箭矢,逼的不遠處那些正欲上前的胡奴不敢輕易上前。
“真是悍勇無比啊”圖塔眼見自己的部曲無法從眼前數百長矛手之中突出,和樓那千匯合,不由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知道了原來步兵還能這樣用,第一次見識到了這支軍隊是如何的可怕,恐怕以後呼蘭草原的勇士遇到那面腥紅的大旗得繞道走了
“族長,我盡力了,你能否活下來就看你造化了,堅持到我圖塔來救你吧”
圖塔望着遠處那血海陣勢和樓那千那杆大纛不由吶吶自語
“快胡騎退了,護送陳營去醫護隊”眼見胡奴四散退開,楊又懷和韓鋒立馬大吼一聲,隨即陣列兩排分開,數十名刀盾手護着肩扛陳慶的封愁年飛速向徐輝所在的後營方向跑去。
“瘋子我不行了快把我放下吧趕緊回戰場主將擅離心軍法從事”
就在此時,封愁年身後傳來了陳慶斷斷續續虛弱到極點的聲音。
“靠別說話,有老子在你怎麼會死你挺住,就快到了軍法那就砍我腦袋好了”封愁年聽陳慶這麼說頓時眼含熱淚,那是烽煙戰火中培育出來的同袍之誼,那是朝夕相處產生的兄弟之情
陳慶彷彿沒聽到般繼續說道:“慶字營就託付給你們了告訴將軍我麾下傅雲驍可任如果他沒死的話就代我向將軍舉舉薦”
話畢,陳慶頭一歪,原本微擡的手頓時無力的垂了下來
“不陳慶”
“陳營”
封愁年絕望地大吼一聲,周圍士兵見此立馬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