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烽火錄 >一百七十五 牧族
    劉策在黑風部族長大帳內來回走動,聽着帳外傳來的廝殺之聲,一臉的冷漠,隨手拿起矮桌上的一隻破了一角的木碗看了一眼,厭惡的丟在一邊,開口對縮在角落裏的兩道黑影說道。u

    “兩位姑娘,你們不必害怕,如今黑族已經被我精衛營所滅,你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角落處,有兩道黑影晃動,由於光線緣由,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有人存在。

    “家我們哪還有家胡奴早就把我們姐妹的清白給毀了,我們還有家可回麼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其中一名女子聞聽劉策的話,哽咽地說道。

    劉策拾起地上一張殘破的虎皮,緩緩向她們走去,那倆女子見劉策逼近嚇得連忙向身後縮去。

    “天冷,你們身上衣衫單薄,先蓋上驅驅寒意。”說着劉策閉着眼睛將虎皮丟在她們跟前,“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不是你們的錯,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希望總會有的”

    一名女子拉過地上虎皮披在身上對劉策說道:“多謝將軍安慰,若不是爲了苟活一命,我們姐妹早就自盡以求解脫了”

    劉策點點頭,坐到族長位置上,朝角落裏的黑影自信地說道:“黑暗就要過去,我保證你們以後能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之下,至少在我治下沒人會對你們說三道四”

    那倆女子一聽,停止了抽噎之聲,彷彿被劉策的話語渲染一般,感到一陣暖意在血液裏流淌。

    就在此時,帳簾被許文靜拉開,只見他一進來就說道:“將軍,你託我”剛開口就閉上了嘴巴,因爲他發現了角落裏有兩名衣衫不整,容貌秀麗的年輕女子縮在一起。

    見許文靜遲疑,劉策出聲道:“但說無妨”

    許文靜目光冰冷地盯了兩姐妹一陣,隨即進入帳內落放下了帳簾,那兩道倩影再次隱與黑暗之中。

    許文靜來到劉策跟前說道:“將軍,屬下特來向你回稟”

    劉策問道:“事情處理的如何”

    許文靜陰惻地說道:“胡人男子身高全部都高過車輪,已盡數誅殺,現如今只餘二百四十名胡女等候將軍發落。”

    劉策看了許文靜一眼,戲謔地說道:“下不爲例。”

    許文靜見劉策並沒有生氣,彷彿早就預料到一般,不由心下更爲篤定,開口說道:“多謝將軍,接下來該去牧族和族所部走動走動了。”

    劉策伸了個懶腰:“距離此地二十里的牧族牧風部落三千餘人,爲一方冀州子民庇護者,不可用對付黑族的方法對之,記得先禮後兵,罷了,牧族那邊我親自去吧”

    許文靜點點頭說道:“屬下知曉,牧族總丁口四萬多人,其治下又多有冀州百姓支持,若強以對待黑族之法,勢必會引起反彈,不過該立的威還是要立的”

    劉策點點頭道:“傳令下去,埋鍋造飯,一個時辰後分別向牧族和族所在地進發。”

    “遵命。”許文靜聞言退向帳外,就在要離開之際又瞥了眼角落裏兩名女子,心中略一沉思,大踏步走了出去

    劉策見許文靜出去,起身往帳內火盆裏添了些柴火,背對那兩名女子說道:“剛纔的對話兩位都聽到了現在知道我所言非虛吧”

    角落裏並沒有聲音傳來,但依稀間劉策感到黑影似乎用力點了點頭

    精衛營的將士毫不客氣的進入這些胡人的帳中,將一口口帶來的鐵鍋架在柴火堆上倒滿了水,然後將寨內搜刮出來的糧食也一併倒入,灑上些許細鹽開始煮了起來。

    其中一甲的精衛營士兵圍坐在一堆篝火邊等待鍋中飯食煮熟,不住將手伸到火堆上烘烤,其中一人回頭看了一眼縮在角落的胡族女子,不由冷笑一聲。

    “她們也有今天將軍爲什麼也不把她們一併殺了不怕留着浪費糧食麼”

    另一名士兵打開隨身攜帶酒袋,喝了一口酒說道:“誰知道呢難道將軍想要將她們充作軍妓”

    對面圍坐的士兵聞言立即反駁道:“虧你還是軍中老兵,將軍脾性還不知曉麼爲人如此正直你覺得他會做這種事麼這話要傳出去你子怕是要被亂棍打死。”

    “就是”邊上又一名士兵嘲笑道,“就算真的會將這些胡女充作軍妓,那模樣那身板,你們有心思下手麼”

    “哈哈哈”衆人聞言立馬大笑起來,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早就有過魚水之情,加之軍律如山,自然對異性的抵制能力非常堅定,更何況眼前這些胡女也不合他們胃口。

    那些胡女見此,眼中並沒有什麼慌張,甚至自己男人被殺死時也不見有什麼激動情緒,因爲她們在異族男人眼中就是羣移動的貨物,隨時可以拿出去做交易買賣。

    眼見那些精衛營拿出胡人之中極其珍貴的鹽和鐵鍋時,不由雙眼發亮,心中暗想或許被精衛營俘獲未嘗就不是一件好事。

    二十里外牧族部落內,剛從山裏狩獵回來的族長牧風在胡人和冀州子民的簇擁下,步入自己寨中。

    現年四十歲的族長牧風長相魁梧,倒不似其他異族胡人面目可憎,相反有一股特別的陽剛之氣。他面對族人和冀州百姓呼喊,指着身後獵物大聲說道:“將這頭兩頭鹿剝皮燉爛熬成湯,再將這幾頭野豬烤了,今日定要大家好好飽餐一頓。”

    伴隨着族民和冀州百姓的歡呼,牧風笑着進入自己的大帳。

    一進帳中,一名冀州本地約三十多歲的女子上前替他的解下圍巾和斗篷,牧風回頭對那女子露出異族男人之中極爲罕見的溫柔,握住她的手說道:“夫人,這幾日不在,族中事務辛苦你了。”

    牧夫人搖搖頭,俯身從火堆上提過掛着的瓦罐給他倒了杯水說道:“夫君你這幾日爲族內奔波也着實辛苦,我也只是做了些應盡的本分。”

    牧風擡眼瞧了她一眼,隨後愧疚地說道:“你一定還在記恨我當年將你擄掠而來,逼你嫁給了我這麼一個胡人,可我”

    牧夫人連忙打斷他說道:“夫君,不是說好了麼這事不要再提讓牧琴、牧月聽到做何感想更何況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的情意我自然明白,你和你的族人跟其他胡人不一樣”

    牧風聽完夫人的話,喝了口水,隨後坐在一邊忽然問道:“對了,牧琴牧月人呢”

    牧夫人,坐到一席棉毯上,邊縫補衣物邊說道:“那倆丫頭,不知道又哪瘋去了。”

    牧點點頭,放下茶碗笑着說道:“這牧琴已經十六,按你們中原禮儀也該行笄禮許嫁的年紀,找個時間把這禮數辦了,順便找找看,族內外有沒有合適的男兒把婚事先訂下,就按你們中原禮儀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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