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庫戰場這邊,牧風牧闊用劉策教導的戰術不斷率領麾下騎兵對庫族蠻子展開“遠程打擊”,惹的庫默狂燥不已。
牧風牧闊兩兄弟將八千牧族騎兵連分數個千人隊,交錯迂迴包抄對庫族側面進行弓箭攢射,不與之正面接觸,而只懂得一擁齊上的庫族野蠻人只能一次次疲於奔命,往往一邊即將追上,另一邊的箭雨又鋪天蓋地的撲過來,一時損失慘重。
“可惡”庫默見此情景氣的不斷破口大罵,“射,射死他們”
“噗”
牧闊倒掛馬背反手一箭將一騎即將追上自己的庫族騎兵射落馬下,然後一個起身又是一箭,另一名庫族士兵也應聲而落
“嗖嗖嗖嗖”
半空中從各個方向掉落的箭雨如蝗,不斷騷擾着庫族蠻子的行進,作爲迴應,庫族人也開始零零散散的以弓箭回擊,但效果實在不甚明顯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庫默總算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因爲他悲哀的發現這麼打下去,自己的戰馬不被射死也會被活活累垮。
猛然間他看到牧族後方大陣多是步兵時,眼中一亮,大聲吼道:“聽我號令全軍直擊他們本陣,一舉擊潰他們”
“嗷”
本就被牧風牧闊“風箏戰術”折磨的快瘋的庫族士兵聽聞庫默喊聲,齊齊狼嗥一聲,立即放棄和牧族士兵糾纏,向劉策本陣氣勢洶洶地撲去。
“來了”窺鏡裏的劉策見到這一幕,輕笑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略顯慌張的許文靜,然後策馬來到了身後冀州義軍陣前。
眼見那些兇殘的庫族騎兵逼近,這些冀州義軍眼中滿是驚恐和迷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傾瀉,大有一觸即潰的勢態。
他望了眼這些剛收復的冀州新軍,隨後緩緩開口大聲說道:“各位冀州兄弟我知道你們現在很害怕,也知道你們現在很想轉身就跑,因爲我從你們眼中看到了恐懼”
那些冀州軍隊聞言齊齊看向這位剛成爲自己主帥劉策,臉上寫滿了疑問
劉策接着說道:“但是你們別忘了這片土地是你們的家園是你們的根你們是不是願意看着胡奴在你們的土地家園上馳馬縱橫你們的孩子妻女永世爲奴爲婢”
這支義軍聽到這些話,縱然眼中驚慌此時也露出了一絲不甘。
“總有一天你們的孩子會成爲胡奴的奴隸,一輩子淪爲苦力,直至累死”
“總有一天,你們的妻女會淪爲胡奴胯下玩物,夜夜啼哭,被當做牲口一樣交易”
“總有一天,你們將一無所有,只能在屈辱之中渾渾噩噩渡過餘生,一輩子活在胡奴陰影之下”
“這一天不會太久了,或許就會發生在今天”
冀州義軍聽到劉策這番話,一想到未來是這種結果,頓時渾身顫抖起來,不少人眼中不甘越來越濃,雙目通紅含着熱淚。
劉策見此情景,話鋒一轉大聲吼道:“但是這個局面可以改變你們的孩子能活在和平安寧的環境下你們的妻子可以在你們回家的時候,守候在家中等你一起對飲而座你們將會成爲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令世人尊敬崇拜相信我你們可以改變這個毫無希望的未來就在今天”
“喝喝喝”
八千冀州義軍在劉策一番鼓舞之下,神色堅決,不斷揮舞着手中兵刃,看向那些衝來的庫族騎兵已經不再感到害怕,而是一種刻骨銘心的仇恨
“列陣迎敵”
劉策一聲令下,剛從漢陵運來裝備的兩千長矛手,即刻結陣上前,可怕的長矛密林般的對準了那些滾滾而來的蠻騎。
“將軍好手段啊”
一旁的許文靜見劉策幾段話就將這些原本驚懼交加的冀州義軍給調動起來,令他打心眼裏佩服,這種振奮人心的話他自認爲是沒有勇氣說出口的。
一萬牧族士兵見冀州兵列陣完畢,齊齊向陣後退去,隨後取下背後角弓搭上箭矢,瞄準半空就等一聲令下,隨時繃弦拋射而出。
沉重的馬蹄聲越來越逼近,整片大地彷彿都在爲之顫抖,不斷拷打着冀州新軍和牧族士兵的內心。
“放”
“颼”
一聲淒厲的天鵝哨響起,下一刻數千支黑蝗騰空而起,遮天蔽日向庫族騎兵所馳方向攢去
“噗噗噗”
“籲”
隨着一聲聲箭鏃入肉聲響,正在疾馳的庫族騎兵在這一輪箭雨之下瞬間連人帶馬倒下一大片。
在騎羣中的庫默見到此情此景,立馬感到一絲寒意浮上心頭,他目前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隱藏在冀州軍中的牧族人,至於那些冀州士兵他根本沒放在眼裏。
“勇士們,繼續衝過去,把這羣冀州奴隸和牧狗一併全部碾死”
“嗷嗷嗷”
野獸般的嚎叫在庫默的言語刺激下響徹荒野
“不好將軍有危險。”牧風一見這情景立馬大喊一聲,“全軍聽令,立刻追擊,從背後射擊斷不能讓他們衝入本陣”
牧族士兵即刻撥轉馬身向庫族蠻騎後方追擊而去。
“挺矛”
冀州軍陣前,劉策一聲令下,二千長矛四百一列,在拒角陣前齊齊斜壓成45°角,對準了即將衝上來的騎兵。
“放箭”
就在這時,庫默一聲令下,蠻騎中頓時有千餘支箭矢拋射向嚴正以待的長矛手。
“豎盾”
早有防備的劉策一聲令下,在每排長矛手間距處待命的牧族士兵,立刻將盾牌舉到他們頭頂。
“篤篤篤”
庫族這一波箭雨下來,收穫可以用慘淡來形容,僅數十幾名長矛手和牧族士兵被射中倒在地上
“可惡”
眼見這波箭雨成效甚微,庫默氣惱的罵了一聲,只能無可奈何地下令繼續衝殺過去。
劉策一刀掃落一支撲面而來的箭矢,冷笑一聲:“和呼蘭人對戰中犯的錯誤我怎麼可能再犯第二次野蠻人,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等有一天精鐵板甲問世,你們的弓箭就只能成爲裝飾品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