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異界烽火錄 >一六四 氣場
    “這是我最後的一點糧食啊,求求你了軍爺”

    “滾開吧你,再囉嗦老子一刀砍了你”

    一處民屋前,幾名彪悍的士兵一把奪過一箇中年男子手裏的糧袋,滿臉的驕橫之態,那男子立馬上前抱住其中一名士兵的大腿苦苦哀求,就在那幾名士兵揮刀準備揮砍之際,嘶啞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洞。

    “一羣沒有思想的生物,只會爲了眼前虛假的勝利放縱自己的靈魂,真是令人感到憐憫”

    那幾名士兵聞言立刻朝聲源所在望去,但見印入眼簾從左到右分別是三道青、黑、白的身影。

    最左邊青色勁服的青年一臉冷峻,手持一柄長槍,雙目炯炯有神。

    右邊那白衣勁服的是一名閉着眼眸萬分冷豔的女子,約十八九歲的模樣,環與胸前的雙手裹着一把細長的佩刀。

    而中間那繡有銀灰色雲朵的黑衣華服俊秀青年,則輕撫着自己鬢間垂落的長髮,臉上表情冷漠,眼中流露的是不屑、同情、憐憫等各種異樣情感。

    待回過神來後,其中一名彪悍的士兵對三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黑衣華服青年聞言,輕輕撫下鬢間黑髮,擡眼看了眼那士兵,眼眸輕頜,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無知又可悲,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註定淪爲權力之下的犧牲品”

    “他在說些什麼誰聽的懂”

    那些士兵頓時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迴應眼前這青年的話。

    忽然,一名士兵看向那個閉目冷豔的女子,眼中頓時流露出一絲濃濃地淫念:“弟兄們看那娘們,嘖嘖嘖,咱今日有福了”

    衆人聞言齊齊看去,頓時發出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

    然後一名士兵對黑衣青年說道:“喂,臭小子,那娘們兒讓我們玩玩如何”

    “哈”黑衣青年嘶啞的喉嚨裏發出一陣輕蔑地笑聲,“請自便”

    說完,他轉身揹負雙手,不再去看那幾個兵痞。

    “嘿嘿嘿”

    那幾個士兵聞言頓時發出一陣淫笑,緩緩湊向那白衣女子。

    “小妞,別裝清高了,和大爺樂呵樂呵”

    就在這幾個兵痞把手伸向那女子時,忽然她寒眸一睜,隨後

    “噌”

    “呲呲呲呲”

    “噌”

    “啊”

    但見一陣寒芒閃過,刀出收鞘後,地上掉落了四隻尚在抖動不已的手掌,隨即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慘嚎聲,只那四人躺在地上握着淌血的斷掌處滿是痛苦的神色。

    “哈”黑衣男子轉過身來,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對那白衣女子說道:“冷煙,你下手是越來越有分寸了”

    冷煙恭敬地回道:“畢竟這些都是主人您的族兵,奴婢自然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了”

    黑衣青年搖搖頭:“骯髒的家族,不值得我去同情,你若要將他們腦袋削下來,我也不會有一絲波動”

    說完他又看向還站在他們數步之前沒動手,此時正在瑟瑟發抖的一名士兵。

    一直不發話的持槍青衣男子上前一步,將手中槍尖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問道:“說,上官飛他們在何處”

    那士兵嚇得是直哆嗦,斷斷續續說道:“在,在興陽將軍府”

    青衣男子聞言收槍說道:“趕緊滾,莫要擋了我家公子的道。”

    “是,是”那士兵立馬上前攙扶起那些在地上哀嚎的同袍,飛也似的消失在三人視線之中。

    “魄奴”那黑衣青年輕喚了一聲青衣男子。

    魄奴立刻回到黑衣青年身邊恭敬的說道:“公子有何吩咐”

    黑衣青年說道:“你爲什麼不一槍結果了他呢這種愚昧的人存活在世又有什麼意義”

    魄奴回道:“魄奴知錯。”

    “罷了,走吧”黑衣青年不再追究,話畢緩步向興陽將軍府走去。

    “多謝幾位英雄搭救”

    之前被搶糧食的百姓在三人經過時,立馬對他們磕頭致謝。

    黑衣青年聞言止住前行的步伐,然後側頭看向地上跪拜的那名中年男子,眼神中不帶半分情感地說道:“爲何世人總是這樣愚昧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卻總奢望有英雄來拯救你們然而你們的厄運並沒有結束,很快就會再次來臨,而我卻不是英雄”

    說完,他不再理會那名百姓,繼續向將軍府走去。

    就在三人離開不久,又有一批亂兵發現了那中年男子,面色猙獰地舉刀向他撲來,淒厲地慘嚎聲再次迴盪起來

    “哈哈哈,這仗打的真是痛快”

    將軍府內,上官飛父子、上官穹以及各級將領正在擺宴慶祝取下興陽之功。

    只見上官飛舉起酒碗對案下的邢奉說道:“邢將軍,此次你立下大功,來,本帥敬你一碗,你乾的很好”

    邢奉立馬舉碗回敬道:“都是大帥指揮得當,又有那攻城塔利器之助,方能一舉攻克興陽,末將實不敢居功”

    “哈哈哈”上官飛說道,“邢將軍客氣了,連日來你克城攻寨無數,真是勇猛無雙啊,衆將士,讓我們一同敬邢將軍”

    衆人聞言齊齊對邢奉說道:“邢將軍,幹”

    邢奉滿臉笑容地笑道:“好乾”說完當即揚脖一飲而盡。

    “邢將軍好酒量啊”

    “哪裏哪裏”

    面對各案席衆人的奉承,邢奉頓時有些飄飄然起來。

    待酒碗落案,上官穹忽然一臉爲難地對上官飛說道:“兄長,我看差不多就行了,沒必要和總督府繼續殺下去,不如趁此機會言和吧。”

    “斷無可能”上官飛一臉煞氣地回絕道,“屬於我上官家的東西我要一併討還回來等我取下定陽,非要魏文冉跪在我面前痛哭求饒”

    上官穹說道:“可是,我們現在等於是在造反啊,萬一”

    “造反又咋滴”上官飛說道,“現在定州七成兵馬都在本大帥手中,除開上官家兵馬,還有各地官兵也都願意效忠我上官家,如若姜潯不答應我上官家重坐總督之位,本帥就揮軍兵臨遠州城下”

    上官穹嘆了口氣,也不再相勸,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

    只見一名傳令族兵被門檻絆倒緊張地說道:“報啓稟大帥,他他回來了”

    上官飛聞言一臉嫌棄的眼神,隨後怒道:“瞧你這樣子,成何體統,把話說明白點”

    就在這時,一雙黑靴緩緩踏入門檻,隨後嘶啞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屋子裏瀰漫着一股愚蠢的氣息,我現在後悔來到這裏了”

    將軍府內衆人聽聞這陣聲音齊齊向門外望去,頓時瞳孔齊齊一縮,各人臉上表情變得異常怪異

    良久,看着步入府廳三人的上官飛輕吟一聲:“上官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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