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東峯外的商業區相比,此處彷彿貧民窟一般。不過所見沒有破衣爛衫的貧民,而是披着盔甲手提武器的銳士,全副武裝於營地四周執勤。
“在下戰俘營管事路大見過二位,二位可是聖殿介紹來的客人?”一個身材魁梧卻眇了一目的漢子迎了過來,向倆人拱手問道。
“正是。”雪落清冷的道,伸手遞過一塊聖殿的玉牌,“我們想要挑選幾個戰俘。”
“既然是聖殿介紹自然一切好說,不知道二位想要什麼樣的人?”眇目漢子接過玉牌看過,又恭敬的雙手遞迴。
“二十歲左右年紀,練氣高階以上修爲,其他還要具體看過纔行。”張旭淡然道。
“這樣的條件雖然有些高,但也不是沒有。但公子您也知道,年輕修爲高意味着潛力大,價格方面可能比較貴......”看出二人以張旭爲首,眇目漢子轉向張旭,露出了爲難之色。
“只要人好,價格不成問題。”張旭微微一笑。
“那就好,二位請這邊來。”眇目漢子咧嘴一笑,帶頭向營地深處走去,邊走便給介紹着營地的情形。
整個戰俘營佔地龐大,戰俘多達數萬,分由十幾個奴隸販子管理,而眇目漢子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而營中的戰俘處理辦法不外乎以下幾種,年紀幼小的戰俘會被閹割送往宮中或者權貴人家爲奴,美貌的女戰俘則會被賣爲侍妾,這兩種都很受歡迎。
而其他戰俘大部分最終會被賣去做苦力,或在地底挖掘礦石,或者從事其他繁重的體力工作。
而只有那些戰力強悍者會被充作鬥士,在角鬥場拼死廝鬥給權貴們取樂。而張旭所要便是戰力強悍者,這種戰奴價格要比普通奴隸要高。
“二位,這邊請。”在路大的帶領下,進入到了最裏面的戰奴營,這裏戒備更加森嚴。
“這是去年俘虜的蠻修,二十一歲年齡,戰力已經到了練氣巔峯,張掌門您看如何?”路大指着房間裏的蠻修笑着問道。
眼看着有人到來,裏面長相兇惡的蠻修立刻露出了小貓一般乖巧的表情,讓張旭看着直感嘆,看來這蠻修也知道現在是改變其命運的機會。
張旭默唸口訣,一個柔和的光團出現在蠻修身上,然後其身上有兩處突然亮了起來。
張旭搖搖頭,身上只能裝兩處靈甲具裝,不符合自己的要求。
對張旭的施法,路大不明所以,雪落卻是眼前一亮若有所思。
直到看了第三個戰奴,張旭方纔滿意的點點頭,他身上五處地方亮起,至少能裝五個靈甲具裝。而此人看起來便是以力量見長,最是適合衝鋒陷陣。
“這人只有練氣高階修爲,實力還不如剛剛那兩個。”路大微微搖頭心道,對張旭的選擇頗不以爲然。
大塊頭,手腳均粗壯無比,滿臉的鬍鬚如同鋼針一般,看起來一副忠厚的憨相,這便是這名戰奴,名字叫做金剛。
“金剛,這位公子要帶你走,你的運氣來了,還不快謝!”路大沖着戰奴呵斥道。
金剛咧着嘴笑了起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也不說話只是連連磕頭。
“只要能讓俺離開戰俘營,讓俺幹啥都行。”金剛不假思索的叫道。
張旭點點頭,此人也不傻。
從懷中掏出鐵劍,令金剛伸出手掌,劍鋒劃過,殷紅的鮮血低落下來,張旭手拿符籙運用法力施展,符籙無風自燃,燃燒的同時一道虛影從金剛流淌的血液中升起,向着張旭鼻孔飛來,張旭輕輕一吸,虛影立刻進入體內。然後張旭心裏一動,感覺到了靈魂深處多了一點什麼,去體會時,能體會到金剛此時喜悅的心情。
一揮手,路大親自上前用鑰匙打下金剛的腳鏈鐐銬,金剛咧着嘴笑着跟在了張旭身後。
又看了幾個,張旭皆不滿意,正要去下一個營地時,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這位公子,你是否在招收靈魂衛士?”
張旭扭頭看時,粗大的鐵欄杆後面,一個穿着破舊長袍身材消瘦的戰俘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也知道靈魂衛士?”張旭停下了腳步。
“公子,若您真的要招收靈魂衛士,我便是一個最佳人選。”見張旭停下,戰俘眼睛露出熱切的光芒,扒着鐵欄杆殷勤的道。
張旭搖搖頭:“練氣中階的修爲,算什麼最佳人選?”
“我叫羅丹,現在修爲雖差,卻是北荒祭司學徒,若不是被大周俘虜,鐵定成爲北荒祭司。我的能力不是體現在單打獨鬥之上,而是幫助提升整個軍隊的戰力。公子您招收靈魂衛士想必有志於異界狩獵,有我的加入,您的軍隊戰力至少能提升兩成。”羅丹親切的道。
“你有這樣的作用?”張旭心裏一動。
“@#¥#%¥”一連串古怪的發音從羅丹口中發出,然後張旭就覺得身體頓時輕鬆好多,渾身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戰情緒,不禁大驚。
“此乃我蠻族戰歌,向來是祭司本命巫術,能提升施法範圍內軍隊士氣。”羅丹恭敬地道。
“除了這戰歌,你還會什麼?”張旭問道。
“我還會治癒術,能幫助受傷的戰士止施法血治療,一般的輕傷能夠短時間治癒。等我的修爲升上去後,便是重傷者也能輕鬆治癒。”羅丹恭敬的道。
張旭微微點頭,施法之後,便見羅丹身上亮起了四處光團。
一路行來,大半年齡合適的戰俘身上只有一兩處兩三處光團,而這羅丹身上卻有四處,能安裝四個靈甲具裝,已經頗爲難得。
“好,算你一個!”張旭答應下來。
羅丹大喜,也不待張旭吩咐,自行咬破了一根手指,張旭以法力施展靈魂符籙,一道虛影從羅丹傷口飛出進入張旭體內,然後張旭感覺到靈魂深處又多了一道痕跡。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響起,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衝出一道牢房。
路大臉色大變,飛身掠去,一把抓住來人。
“瘦猴,你狗日的要幹什麼?”
“路大哥,那賤人,那賤人她抓瞎了我的一隻眼睛。”瘦猴一隻手捂着臉,殷紅的鮮血從指縫裏流下,另一隻手指着牢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