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堂屋那邊聽聽,看你大伯回來是爲啥事,我瞧着他臉色不大對。”剁了一棵大白菜,白齊氏的臉色好看了些,聲叮囑道:“你心些,別讓你奶和你大伯發現了。”
“又讓我幹這事,回頭奶揍我,娘又不幫着我。”白梅一跺腳,不情願的抱怨一句。
“我這是爲了誰這些年你爹賺的錢,大頭都給你奶了,可你大伯纔給一半不到。萬一你大伯是回來拿銀子,到時候分家了,咱們就得少一份。那銀子可是有咱們二房的,也有你的嫁妝銀子在裏頭呢。”白齊氏瞪了自家閨女一眼,喝道:“還不快去”
白梅一聽和自己的嫁妝有關,麻溜的就鑽出了廚房。
古代女子議親早,很多時候大人說話也不避諱着孩子,白梅自是明白嫁妝的重要性。
屋裏,白大樹已經說了自己回家的原因,白老太聞言氣的直跳腳。
“我就說三房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那賤種賺了那麼多錢,也沒說給我這個當奶的一個大子花,我這就找他們要個說法去”白老太一聽到銀子就坐不住,哪裏還記得前幾日被村長警告的事。
“娘去了咋說”白大樹開口,看着一臉怒氣的白老太。
“咋說我朝自己兒子要銀子,他們敢不給,那可是不孝”白老太罵道。
“娘別忘了,三房已經分出去了。”白大樹憋着心裏的氣,儘量用正常的口吻說話。
幾天前白老太和白三樹父女在鎮子上鬧的那一出,白大樹都不好意思出門了,總覺得別人在笑話他。
可白老太是親孃,手裏又有銀子,白大樹自是不能衝她發火,卻恨上了三房,怪他們不知輕重的在鎮上鬧事,給他找沒臉。
“分出去也是我兒子”白老太嘴硬的說着,心裏卻想起捕快娘,還有村長他們說的話,不禁有些沒底。
白老太眼珠兒轉了轉,又坐到炕沿上,恨聲道:“三房那幾個賤種可不好打發,上次白靈那死丫頭就說了,我想要三房的銀子,除非是病重了,大夫說要續命,他們把藥錢直接給大夫,也不會過我的手。”
“兒子在鎮上這麼多年,倒是認識個大夫。”白大樹撩了撩袖口,嘴角勾起陰森的笑意。
“那還等啥,趕緊把大夫請來啊”白老太立即拍着桌子喊道:“三房那羣不孝的畜生,看我這次不拿捏死他們。”
山腳下的藥材雖然多,可也架不住村民們的掃蕩,現在那些年歲的娃子天天去遛一茬,幾乎採不到忍冬花這一類的藥材了。
好在三房現在也不指望這些賺錢,家裏準備過冬的事情就不少,耽擱不得。
“二姐,我今兒按照你說的,把野菜都燙了一遍,用鹽醃上了。家裏的鹽剩下的不太多,過幾天醃鹹菜不夠用,你去鎮上的時候再買一些。”白薇這兩日幾乎都在挖野菜,怕冬天沒菜喫。
“嗯,回頭我在鎮上直接把醃鹹菜的菜和秋菜也都買了。”白靈點頭,和麪準備做疙瘩湯,“咱家人口多,酸菜就得醃幾缸,還得留下兩口冬天裝凍貨的。你看看還缺啥,我直接都買了。”
“這個時候薄布料便宜,二姐看着划算的就買些,咱家的衣裳,明年是穿不了。”白薇看着身上的舊衣裳,咬牙道。
有些詫異的看着竟然主動讓自己花錢的白薇,白靈嘴角揚起笑痕來,“進步嘍”
白薇臉一紅,尷尬的道:“有個能賺銀子的二姐,我幹嘛要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