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趙氏不好對白老太這個長輩說什麼,對張旺財的娘可就不客氣了。.biquge
“白趙氏你說啥呢?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張旺財的娘雖然不喜歡陳靜,可對那個沒能活下來的大孫子卻是心疼的不得了,最怕別人提這話。
“別以爲你抱上了三房的大腿,就能把尾巴翹上天了,心三房的妖怪把你們一家子都吃了,讓你們變成絕戶,死了都不能投胎!”
原本看熱鬧的村民,見二人要打起來,瞬間都住了嘴。
白趙氏的話是狠了點,可到底說是事實,也是張家自己造的孽。
可旺財娘說的話卻是詛咒,這是被村裏人所不容的,立時所有人都指責起來,連道士做法也不看了。
“哼,三房要是真有妖怪,也該是先把你們家給吃了,一家子黑心的東西,忘了你們家以前做的不要臉的事了嗎?敢詛咒我們家,誰撕了誰的嘴還不一定呢。”
白趙氏擼起袖子,和旺財娘對打起來。
海子媳婦和白趙氏關係好,見白趙氏捱了打,立馬衝上去幫忙。
白老太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會一句也說不出來,氣的也想去打旺財娘幾下,竟耽誤她的事。
白家母女看了一會戲後,見旺財娘被打的不輕,這才走出大門來。
“都看啥呢?還不去拉開。”白靈大聲吩咐道,朝婆子們遞了個眼色。
在白家做事的人,自是知曉主家和誰關係好,且剛纔旺財娘說的那番話,捱打都是活該。
因此去拉架的婆子,都是偏幫白趙氏這邊的,暗地裏又把旺財娘掐打了一頓才把人推開。
看熱鬧的村民不管看沒看出由頭,都沒人替旺財娘說話。
以前張家條件好,對村裏人都瞧不起,誰家要是求借到頭上,利息比高利貸也低不了多少,要債的時候更是狠得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村長在白家人去請之前便得了消息,這會也趕了過來,族長他們估摸着隨後就到。
“眼瞅着離年下不遠了,一個個都閒出屁來了,家裏啥活都沒有了是吧?”
村長遠遠的就聽到鬧吵的聲音,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給帶進去了。
“這位道長,先把法事停一停,等我們把話說完再說。這裏可不是他白家老宅,不得三房的同意就做法,就是人家把你打出村子,官府都不會說三房半句不是。”
村長倒不是不信鬼神,可老宅的人請來的道士,村長卻是不信的。
因此村長語氣尚算客氣,可說出話的卻是帶着威脅的。
“哼,你們就護着妖邪吧,到時候再來求本道長,也得看本道長的心情。”道長被駁了面子,哼了一聲暫時停下,心裏卻是樂得清閒。
見村長過來,白老太眼珠兒轉了轉,又把之前的話說了一遍,最後還抹着不存在的眼淚假哭道:“村長啊,我到底是做孃的,就算之前鬧的再僵,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老三一家橫死,死後還是咱們村子的罪人吧?就是做一場法事,大傢伙都能安心不是?”
村長氣的臉都紫了,他這條命都是白靈救的,又知道白老太是針對白靈設局,想掐死白老太的心都有。
村長之前受傷太重,到底傷了氣血,急匆匆的趕過來,又說了這麼長的話,不免咳嗽起來。
“可咱們村可是剛剛死過人的,村長也差點沒命,這不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咋能這樣呢?”白老太典型的欺軟怕硬,被村長一喊,白元氏教給她的那些話就忘了大半。
若不是大房之前寫過保證書,白元氏絕對會親自過來,而不是讓白老太出頭。
白老太再作,那也是白三樹的親孃,大不了關係惡化一些,總不能逼死他自己的親孃。
村長氣的冷笑,緩了口氣才道:“嬸子!你非要逼我把啥話都說出來嗎?要不是村裏給白大樹作證,他能就判一個月的牢獄?”
白老太嚇得臉色一白,她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那個……大樹以前可是村裏最出息的,可自從這個賤丫頭折騰起來之後,大樹就事事不順,都是她克的!”白老太陰毒的眼睛盯着白靈,恨不能現在就把白靈給殺死!
“按照奶的意思,是我克的大伯把那些煞星帶回家裏,好喫好喝的供着,還和村裏保證他們都是良民,又不心讓他們曉得村裏誰家有銀子,最後鬧出幾條人命來,連村長伯伯也差點……”
白靈被氣的笑出聲來,緩步走出大門,站在白三樹身側道:
“也是因爲我,縣太爺纔會判大伯坐牢?我倒是想知道,我要真的是妖魔鬼怪,爲啥不暗戳戳的把你們這些想要害我的人都給滅了,也好過幾天的安生日子呢?奶該不會以爲妖怪也會心軟,念什麼血脈親情吧?”
白老太恨毒了白靈,認爲是因爲白靈的存在,所以她才做不了老夫人,想也沒想的就點頭道:
“你自己都知道,就站在那乖乖的讓道長做法吧。你要是妖怪,直接就把你給燒了,也省的以後禍害人。你要不是,去去晦氣也好。”
“呵!”白靈冷笑一聲,“奶是不是想說,我要是不同意,就是心虛了。”
“當然。”白老太使勁兒的點頭。
“爹,你也認爲閨女是妖魔嗎?”白靈轉身看向白三樹,始終無法忘懷當初白三樹那懷疑的眼神。
“你是爹的閨女,親閨女!”經歷了這麼多事,白三樹的心自是向着家裏的每個人。
“我也相信二姐,二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二姐!”白山氣呼呼的道。
白柳氏幾個也紛紛點頭,堅定的站到白靈身側。
“大傢伙呢?”白靈看向村民們,淺笑的問道:“你們是想要我接受做法,還是相信我是無辜的?”
“丫頭,嬸子信你!”白趙氏第一個站到白靈身邊。
海子媳婦等人也紛紛表態,都怒視白老太或是倒是。
但是也有些村民是動搖的,持觀望的態度。
白靈並不覺得失望,古代人迷信,只要有人提出質疑,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關乎到自家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