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王爺去種田 >第二百三十一章 煽情一點
    大年三十,是整個東漢國最重要的節日,家家戶戶都緊着這天捯飭家裏最好的喫食。.biquge

    白家要給災民加餐的消息,讓災民們喜出望外,有不少婦人在猶豫過後,主動過來詢問是否要幫忙,白家的大門自是爲她們敞開。

    儘管災民大多都經歷了家破人亡,可在新年這天卻都默契的不提傷心的事,都說着對未來的期盼,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安生的過完下半輩子。

    白靈姐妹幾個閒着無事,便裁剪了不少的紅布條,去送給災民。

    姑娘和媳婦可以當紅頭繩戴,其他人也是系在手腕上,期盼着翻過年能順順利利。

    “二姐,我現在真的覺得好幸福。”

    白薇挽着白靈的手臂,靠在她的肩頭上,看着白杏和柳絮在幫比她們的女孩系頭繩,笑道:

    “雖然手裏有銀子,可我還覺着現在的好日就是在做夢,夢醒了之後,我們一家人又住在哪個茅草屋裏,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冬天。”

    “傻丫頭,你現在纔是做夢,還說夢話呢!要不要我和大姐都掐你一把,好讓你醒過來?”白靈說着,便作勢要掐白薇。

    “二姐你就不能煽情一點,讓人家再繼續感慨一會嗎?”白薇立馬逃離危險區域,跑到白草身邊,可憐巴巴的道:“還是大姐最好,溫柔善良,纔不像某些人,半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

    “好啊,敢編排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白靈晃動着魔爪,隨時準備要出手的架勢。

    姐妹幾個在這邊玩的開心,難得的不爲黃白之物費心,彌補了年幼時沒空玩耍的遺憾。

    白家。

    女人們和孩子們都有事做,爺幾個倒是閒得慌。

    柳富武休養了幾天,有白靈煮的藥膳,又配着靈泉水,效果自然是十分明顯,一天有大半的時間都能坐着說話了。

    “二丫頭讓人做了幾副紙牌,咱們陪爹玩一會?”白三樹建議道。

    “紙牌?我們不會啊。”柳富武立馬道。

    “這個好學,我教你們兩把就能上手,輸了的就貼紙條,誰輸的最多,晚上就罰喝三杯果酒咋樣?”白三樹詢問道。

    “這個好,那我就不用學會了,白靈釀的那果子酒好喝還不上頭,今兒一定是我輸了。”柳富文表態,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哼,敢跟老子搶酒,你個不孝子!”柳振友故意板着臉道。

    白三樹笑着去取紙牌,實在是一家人很少有時間玩,都放在書房的抽屜裏。

    待白三樹離開之後,柳振友看着兩個兒子道:“你們也都看見了,秀枝家的日子是真的好起來了。爹曉得讓你們一直住在這,你們心裏都不得勁兒。等開春之後,咱們自己起個屋子,去找個活計幹,日子總能過起來的。至於那幾個孩子……你們必須得放下,別讓幾個輩都跟着難過。”

    “爹……”兄弟倆紅了眼眶,他們不說不代表就不心痛。

    可身爲男人,必須得扛起家來,更得替女人們頂起一片天。

    “行了,大過年的可不興掉眼淚。這次咱們家能度過難關,多虧了秀枝他們一家子,你們心裏記着這份情便是,日後咱們是要還的。”

    見兩個兒子都點頭,柳振友又道:

    “爹一直想讓你們唸書,去考取功名,可爹本事不夠,沒能供得起你們,連孩子們也被耽誤了。現在秀枝家有這條件,爹就候着臉皮做主,先按照白靈說的做,讓幾個孩子在這邊唸書。等咱們安頓好了,再自己供他們去學堂。日後他們能有出息最好,對山那孩子也能有所幫助,那纔是真的報答秀枝他們一家的收留之情。”

    “爹放心,兒子們心裏頭有數,幾個孩子也不會忘本的。”柳富文承諾道。

    柳富武也跟着點頭,最感激白家人的就是他,最感激白靈的也是他,否則他們一家子就會家破人亡!

    去而復返的白三樹聽到這番話,欣慰的同時又有些落寞。

    白三樹願意資助柳家人並未想過要他們回報,而是在補償岳家當初對他的好,也是在補償這麼多年對白柳氏的虧欠。

    可和柳家對比,老宅那邊的血脈親人,卻恨不能他們這一家子死光,好繼承他們的家業,叫白三樹如何能不難過?

    這個年三十,白家過的很是熱鬧,就連救助站的災民,也是無比的高興,對未來充滿了期盼。

    其他被白家資助的救助站雖沒有這麼好的待遇,熱騰騰的水餃也是管夠,倒是比別處的災民都要好很多,對白家也都充滿感激。

    倒是老宅那邊,年夜飯只有白三樹讓人送過來的肉,不見其他的葷腥,白元氏甚至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一家人死氣沉沉的,不見半點過年的喜慶。

    二房還沒有蓋房子,卻也另起爐竈。

    白二樹分得的田地還沒有收成,家裏的花銷都是白梅拿出來的,白二樹從白老太那邊偷拿的銀子卻是沒動分文,白齊氏對此也不敢說一句話,就怕會捱揍。

    “爹孃,我看中了一個人,他想等去三叔家上工拿了工錢之後,就來家裏提親。”沉默的飯桌上,白梅忽然開口道。

    白二樹夾肉的動作一頓,拎起酒壺灌了兩口,這才問道:“他能出得起多少銀子的聘禮?”

    聽白二樹只關心聘禮,白梅委屈的紅了眼睛,“爹覺着多少銀子把我賣了合適?咱們家的名聲早就壞了,要不是他家就剩下他一個,這門親事他也不敢應下。”

    “你是在埋怨老子?”白二樹冷着臉問道。

    “我不敢。”

    白梅搖頭,抹了一把眼淚道:

    “我和他說好了,要是爹孃過幾年還沒生下弟弟,等我們成親後的第二個孩子就過繼到咱們二房,以後爹孃也有孫子養老送終。要是爹孃不同意,我就去回了他。”

    聽着白梅沒有半點語氣波動的話,白二樹半晌沒有說話,把一壺酒灌完之後,哐的把酒杯砸到牆上,倒在炕頭上不說話。

    白齊氏悄悄給白梅打了個眼色,讓她今兒別再說這件事,心裏卻是覺得這是門好親事。

    白梅沒心情再喫東西,便穿鞋回了自己的屋子,捂在被窩裏哭個不停。

    子時鞭炮響起,新的一年正式到來,村口的戲棚子便拉開了帷幕,一出出大戲唱個不停。

    因爲過年,所以戲班選的曲目都是歡快的,再加上要唱六整天,自然是要重複唱的。

    可鄉下人一輩子也聽不上幾回,也不管天多冷,都去給捧場。

    這一年,南山村的村民們永遠也不會忘,即便以後年年能聽到戲曲,卻也沒今年來的讓人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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