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給爺請安了。”許久不曾被打賞的楚盛，難免有些小激動，但掩飾的還算好。
白靈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確切說是少年，還不到二十的年紀，生的倒是面若桃花，也難怪是曾經的臺柱子。
明明是個男子，可身材除了沒有波濤，竟是比女子還要漂亮幾分，聲音也是偏女性化，妥妥的小鮮肉一枚。
“我今兒叫你來，不僅僅是爲了要打賞你，而是想再捧你一次。”白靈開門見山的道。
楚盛沒想到白靈會這麼說，一時間愣住了，倒是有幾分呆萌。
“還想做臺柱子嗎？”白靈心中有了人，自是不會被迷惑，但不妨礙她欣賞美人兒。
是的，白靈不把楚盛當做男人，而是當做美人兒看待。
楚盛舔舔嘴脣，大概是被刻意培養的，舉動之間似女子那般。
“想。”楚盛不知白靈是何意，雖然防備着，卻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雀躍，“姑娘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楚盛只是個唱曲的，連戲子都比不得，沒有什麼能爲姑娘效勞的。”
白靈摸了摸臉，又看了看海棠，反問道：“你看的出我們是女子？”
楚盛失笑道：“姑娘的裝扮很成功，一般人不會認出來。但幹我們這行的，自小要學反串，但凡事下過真功夫的，倒是很容易就能識破。”
楚盛沒說的是，來楚家戲樓的女子，大多都是女扮男裝的，見多了更能分辨。
白靈倒是不覺得尷尬，而是讓海棠將包袱放下，這纔對楚盛道：“你且隨意那一本看看，若是覺得這些東西對你有用，咱們再來談條件。”
對於白靈的做法，楚盛有些詫異，但還是照做了。
隨意拿起一本手抄的小冊子，楚盛纔看了兩頁便眼睛冒光。
作爲自小被培養的戲子，自然是知道新曲子的重要性，就是捧一個真正的新人也足夠了，何況他還有些殘餘的名氣。
“姑娘……”楚盛激動的站起身來，很顯然是滿意極了。
“我要的不多，只是初來京城混，需要點消息罷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事，也不會將你推入險境。至於得到的消息，也不會從我這裏泄露出去，只是爲了能避開一些禍端，對生意上有些幫助罷了。”
白靈直白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京城這邊並非沒有認識的人，可白靈不想事事求人，那樣她永遠也立不起來。
“好，我答應姑娘。”楚盛二話不說的點頭。
“這些你且先挑選一本看着，隨後我會安排人與你接觸，再教你曲譜。”白靈不意外楚盛的回答，這也是選中他的原因。
本子都給楚盛並非不可，但白靈不想楚盛再紅一次之後就拿喬，或是被別人拿走了自己的‘心血’。
最重要的是，白靈雖然學過簡單的五線譜，可真的要她把曲子譜出來卻是做不到的，這個還得找得用的人。
和楚盛達成協議之後，白靈回到酒樓後便對海棠吩咐道：“明日去牙行轉轉，官伢那邊也去一遭，看着置辦些產業。”
京城寸土寸金，好的地段大多都是有關係才能買到，白靈並不做期望。
不過就算是偏僻點的地方也不錯，好歹是在京城裏有了實業。
至於蕭沐和歐陽洵，海棠自是不會提及，畢竟那是外男。
白靈想了一下，道：“那就遞個帖子吧，若是方便就見上一面。京城好玩意多，這兩日好好逛逛，來一次總要給家裏人添置些東西。”
“是。”海棠一向少有表情，回答的也利索。
“對了，你再去打聽一下，楊凡在京城是否有家人或是產業。”想到自家大姐可能會嫁給楊凡，白靈就不得不多想着幾分。
若白草日後要在京城生活，添置產業就是必須的了。
“楊大人家中只有一位老夫人，是住在京城的。楊大人在京城和紫霄城都有宅子，也有鋪子，就是不太賺錢，卻也夠用。”海棠稟報道。
“你倒是清楚。”白靈若有所思的看了海棠一眼。
“回主子，屬下知道楊大人要向大姑娘提親的時候，便讓人查了一番。”海棠依舊不見表情，一板一眼的回道：“楊大人跟隨漢王世子多年，得的賞賜不少，再加上有已故的楊大人夫婦留下的產業，這些都是沒動過的，也算小有資產。”
“這麼說來，大姐嫁給他倒是不錯的選擇，沒有婆婆磋磨，也不用操心生計問題了。”白靈很是滿意。
白草性子太過溫和，適合人口簡單的家庭，嫁進去就能做當家主母，也省的有人暗中設絆子。
“聽你這麼說，楊凡也算是鑽石王老五了，就沒有姑娘想要嫁給他？”白靈好奇的問道，也是想了解白草可能會存在的情敵。
“楊大人曾經定過親事，後來那姑娘病故，便有傳言說楊大人命硬。門戶相當的不願意讓女兒被克着，想要巴結楊大人的人家，楊大人又看不上，就這麼拖着了。”海棠回道。
“你調查的還挺詳細，得賞。”白靈心中有數。
古人信命，楊凡這個年紀還沒娶親也就正常了。
不過說穿了還是因爲家中沒有父母，門戶相當的人覺得楊凡以後沒出息，所以纔沒有在適當的時候談親事。
可後頭楊凡有了前程，自也是看不起那些人的。
白靈在這邊八卦着，紫霄城的上官煜卻是臉色很不好。
原本是打算料理一些瑣事後，就帶着官媒去白家求娶白靈，可漢王府封地外發現有駐軍，還是朝廷的軍隊，讓上官煜火大。
“皇帝這是想要趁機奪了漢王府的兵權嗎？”上官煜黑着臉道。
“這件事就當不知，不管皇帝如何想，咱們父子身爲人臣要做的就是守住邊關。”漢王臉色也不好看，但比上官煜穩得住。
“兒子自是知道，可皇帝就不怕這麼做，會寒了將士的心嗎？”
上官煜嗤笑出聲。
“朝廷不曾養過紫霄軍一兵一卒，可想要滲入紫霄軍的念頭卻不曾斷過，真是可笑至極。”
“罷了，漢王府手握重兵，如今朝廷安穩盛世，當權者自是要奪權。”
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漢王心疼他自小深受毒素所侵蝕的痛，也欣慰他能成長的這般好。
“父王知道你是有分寸的，這次你那白姑娘可是立了功，日後做漢王妃也會深得軍心。比起那邊的心思，父皇更注重的是你的終身大事。這裏的事情交給父王，你去求親的事情耽擱不得，之後便去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