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白靈只得將上官煜扔進空間，免得被白柳氏看到後會唸叨。
“一晃，我閨女都長這麼大，要嫁人了。”拉着白靈的手，白柳氏高興的紅了眼眶。
“可娘越來越年輕了，說不定過幾年會再給我生個妹妹，到時候咱們白家可就有五朵金花了。”爲了逗白柳氏笑，白靈發揮了厚臉皮的精神，自誇道。
“嗯，咱們家的閨女，一個賽一個的好看。”白柳氏很是認同的點頭，隨即又瞪着白靈道：“又說渾話，娘都這把年紀了，哪裏還能再生了。這兩個皮小子，可是折騰的娘沒工夫再顧上一個。”
“再過幾年，兩個小弟就該啓蒙了，娘到時候再想生也來得及。”白靈有意逗弄白柳氏，倒不是真的贊同她繼續生。
高齡產婦，絕對是十分危險的事，尤其是白柳氏這樣曾經虧過身子的女人。
只是白柳氏總是要哭的樣子，讓白靈心疼，想要都她多笑笑。
“傻丫頭，你也是要嫁人的人了，說不定年底就能抱娃，還這麼沒正行。”笑罵了白靈一句，白柳氏開始細細碎碎的叮囑白靈一些事情。
女子出嫁，便是別人家的人了。
婆家千好萬好，也不如在自家自在。
婆婆再和善、開明，到底不是親孃。
很多事情，都需要注意，甚至刻意的去維持關係，才能夠減少生活上的摩擦。
“娘放心，我都記得了。不過娘也不許再說這樣的話，就算我嫁人了，我也還是孃的閨女，是姐姐的妹妹，是弟弟妹妹們的二姐。而且我自己有能力，不需要依附男人生存，所以也做不到在後院等着男人回來伺候。
我知道娘說這些都是爲我好，是擔心我在婆家過的不如意。
可人生只有一次，我不想等到老了，纔去後悔這一輩子都沒按照自己的心意活過。”靠在白柳氏的肩頭，白靈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白靈可以說讓白柳氏安心的話，但那是善意的謊言，日後不那麼做了，白柳氏的心裏會更不好受。
且白靈這麼說，也是在爲弟弟妹妹們爭取，不想他們被這些封建思想給束縛了。
“唉！”白柳氏嘆息一聲，點着白靈的額頭，看着她道：“娘曉得，你是幾個孩子裏頭最有主意的那個，娘剛纔說的那些話，也是娘出嫁的時候，你姥姥和娘說的。做不到，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吧，爹孃永遠都支持你的選擇。”
“謝謝娘。”白靈鼻子發酸，這會換她想哭了。
“可不許哭，明兒早上還要上妝呢。等哭嫁的時候，讓你哭個夠。”白柳氏哽咽着說道。
“我纔不要哭嫁呢。”白靈噗嗤一笑，小臉蹭着白柳氏的胳膊，笑道：“我就算嫁人了，也還是孃的閨女，這個院子可得給我留着。又不是嫁出去就不能回家了，我要高高興興的出嫁，成親是喜事不是嗎？”
“嗯，你說的都有禮，娘可說不過你。”白柳氏也不在這個事情是爭論，閨女幸福纔是最重要的，“娘有東西要給你。”
“娘該不會要給我私房錢吧？”白靈眼睛一亮，故意做出小財迷的模樣。
“娘倒是想再給你準備一份，就怕養不起你的弟弟妹妹們了。”白柳氏失笑，知道白靈是想逗她開心，“娘特意託人去府城那邊買的，說是最新出的，一會你仔細看看，等成親的時候……”
“那個，你自己看看吧，娘得去看看你弟弟們。”白柳氏受不了白靈那清澈的眼神，把一本冊子往白靈懷裏一塞，像是屁股着火了似的，火急火燎的走了。
“府城新出的書？娘什麼時候也……”白靈的話說到一半，看到手裏的冊子，忍不住喫笑出聲。
一本小人書，打架打的和妖精似的，白靈都要懷疑有些動作，是不是人類可以做得到的。
到底不是本土人士，白靈雖然有點臉紅心跳，但還是翻看了幾頁，甚至是有些被吸引的。
畢竟即將要成親，而書上畫的這些姿勢……或許會解鎖。
“二姐，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白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驚的白靈忙把小人書扔進空間。
“好，好啊。”白靈像是做賊一樣，笑的有些不自然。
白杏還是未成年，這種少兒不宜的小人書，可不能被發現。
想到自己剛纔有那麼一瞬間腦補的畫面，白靈的臉又紅了幾分，都快能滴出血了。
“二姐，你不會是不舒服吧？”白杏伸手試探白靈的額頭，“沒有發燒啊。會不會是中毒了？快，喫顆解毒丸。”
“二姐剛剛洗完澡，這會有點熱。”白靈隨口編了個謊話。
“可二姐的頭髮還是乾的。”白杏狐疑的看着白靈。
“晌午洗過頭髮了，今兒得睡得早，所以洗澡的時候，就沒洗頭髮。”白靈繼續胡掰。
“哦。”白杏倒是沒有再追問，脫了鞋子上炕，爬到裏頭躺着去，“以後就不能和二姐一起睡了，今晚咱們就聊一小會，我保證不會讓二姐睡的太晚的。”
看着白杏期待的小眼神，白靈點頭道：“沒關係，反正明兒只是接親，得到了京城才能拜堂成親，我還可以在路上補眠。明兒，你不是也一起跟着去京城嗎？這一路上，咱們都可以睡在一起。”
“真的嗎？”白杏高興的坐起身來。
“二姐騙過你嗎？”捏着白杏的鼻尖，白靈笑問。
“那我就先睡了，咱們還有一路的時間可以聊天呢，不着急了。”白杏打了個呵欠，竟然留給白靈一個後背，嘟囔道：“二姐也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起來梳妝呢。”
白靈嘴角直抽，合着她只有最後一晚才值錢……
呸呸，是白杏對她這個二姐的眷戀，壓縮性太大。
“糟了。”聽着白杏均勻的呼吸聲，白靈突然想到那本小人兒書。
剛纔一着急扔進空間，而那個時候白靈想着的是上官煜，所以那本書被扔進空間的時候，一定是上官煜附近……
精神力在空間裏搜索着，果然看到上官煜正津津有味的捧着小人書在看。
若不是上官煜俊臉泛紅，眼神有着異樣的光彩，白靈還以爲他在用功讀四書五經呢。
“暈！”白靈扶額，已經不知道一會該如何面對上官煜了，“這下糗大了！”
不用想也知道，上官煜一定會逗弄白靈一番，且不是單純語言上的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