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衝有些驚訝於鍾離天的出現,他連忙手慌腳亂的收起了那本的丹師入門,似乎那是很羞恥的東西一般
鍾離天緩緩走到了庭院中央,四周的都是晾曬的草藥,他隨手抓了一般,狠狠嗅了幾口。
而小螞蟻也是屁顛屁顛的跟在鍾離天身後。
“那個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是從後山那裏發現你的,那裏的已經很接近妖獸森林了,你能活下來也是運氣”
“發現你的時候,這隻大螞蟻也在,把你揹回來的時候,它一直跟到了村裏,我看它很粘你,就把他放在你的身邊。”
“這些天只是給你吃了一些簡單的藥草,本來還以爲要點時間,沒想到你醒得這麼快”
嚴衝有些尷尬的說道,他似乎很想將剛纔的事情掩飾過去,此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而鍾離天卻也沒有顧及嚴衝,他抓起了一般藥材又是放下,環視四周,已經發現了數種靈藥。
“百靈草、三春果、妖獸靈血這三樣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鍾離天一雙深邃的眼睛看向嚴衝,身上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而嚴衝原本還是驚慌的表情,下一秒已經變成了驚愕了,這三樣的東西他並不陌生,或者說爲了煉製這最簡單的丹藥,他已經試驗很久了
“一階回元丹的靈材”
嚴衝緩緩道,知道自己的祕密被這個所知,嚴衝已經不決定隱瞞了,他的滿目惆悵: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一階靈藥,我煉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一點進步,也是丹師也不是什麼人能夠當的”
“笑話丹師若是這麼好當,那麼還需要他人努力幹什麼”
鍾離天冷笑,也是看在這個人心善救自己的份上,要不然自己幫對方
“這裏是不老山,那你應該知道胡羅舵吧據我眼力,你的天資勝胡羅舵十倍”
鍾離天雙手縛背,自從回到萬界中心後,鍾離天那種睥睨衆生的霸氣再度迴歸。
明明就是狂妄般的話語,但在這種氣勢之下,嚴衝卻是信了三分,不過很快的,嚴衝卻是擺脫了這種錯覺:
“你說的可是興龍城的八階丹尊胡羅舵大師他可是八階丹尊,由不得我等褻瀆”
鍾離天聽到胡羅舵的名字之時卻是心頭一動:
“那興龍城離這裏多遠,若是不遠,我可以送你一份機緣:讓胡羅舵收你做弟子”
讓胡羅舵收做弟子
嚴衝一個趔趄差點沒有癱倒在地,胡大師可是八階丹尊,威震一方疆土,無上霸主都要禮敬三分,當他徒弟對於嚴衝來說可是做夢一般的事情。
不過他搖了搖頭,嚴衝還是迴歸了現實,卻是埋怨起鍾離天來:
“你這怪人,我好心救你,你倒打趣起我來了”
在他看來,鍾離天只不過是一個年輕人,怎麼有可能認識胡大師,定然是剛纔看到自己研習丹書,就來打趣自己在。
鍾離天剛想開口,只不過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有人來了
“嚴大夫,趕緊救一下白鬍子老獵戶吧”
“他剛纔和被人搶靈藥,被對方的妖獸咬中了手臂,本來是沒聲大礙的,可是我們鬥沒有想到,那隻妖獸居然有劇毒”
一大羣彪形獵戶衝進了嚴衝的庭院,他們的還擡着一個人。這人最顯眼的就是他那長到胸口的白鬍子。難怪叫白鬍子。
只不過此時這個白鬍子的臉色的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可以看出這毒的猛烈了。
“這是怎麼回事白鬍子不是我們方圓幾十裏的高手了嗎他都已經青冥中期了,鄰村還有誰能打傷他”
嚴衝一邊招呼着衆人,一邊開始對白鬍子進行檢查。
這不說還好一說到這,這羣獵戶都是面露不岔之色,已經七嘴八舌的道出了這件事的真相。
“嚴大夫,不是鄰村的高手,要是鄰村的人,白鬍子也不會隨意出手。這次好像出手的是個小白臉,他身旁跟着一羣高手,至少都是碧幽境界的啓靈者”
“更爲恐怖的的還是他那隻巨大的寒冰蠍子,身長四丈,那尾巴不知道有多長。白鬍子被它刺了一下,本來穿了啓靈甲以爲沒什麼問題的,可還是中毒了”
“白鬍子的脾氣大家都知道,絕對不會惹事,可是對方實在是太霸道了。靈藥本來是白鬍子拼了老命從妖獸山脈換出來的。但是那小白臉一見面就要搶奪,後來不僅靈藥沒了,白鬍子也受了重傷,我們還是死命逃回來的”
嚴衝一邊聽着,一邊細細的檢查着白鬍子的身體。
可是檢查完畢之後,卻是緊鎖眉頭。
“嚴大夫,究竟有沒有救啊,你倒是給你話啊”
其他獵戶看得心急,忍不住問道,白鬍子在獵戶中頗有威望,此時看着對方身中劇毒,他們恨不得代替對方受苦。
嚴衝臉上滿是苦澀,他搖了搖頭:
“抱歉,這毒我解不了白鬍子中的是三階的寒冰巨蠍的,這毒要解開卻也不難,只要用服用三階的丹藥烈陽丹自然藥到病除。可惜我不是丹師”
三階的烈陽丹
一個對於這些獵戶來說永遠難以企及的東西,他們這些獵戶連一階的回元丹都買不起,三階的丹藥更是想都不用想。
如今嚴衝這樣說,這樣無異是宣佈了白鬍子的死訊。
“唉白鬍子也是英勇一世,只可惜今天卻栽在了這裏,那嚴大夫,你還有什麼手段讓白鬍子醒過來嗎我們想和聽他交代一下後事”
其他獵戶沉默了會,還是咬了咬牙說了這句話。
嚴衝悲傷一笑:“這倒是可以”
剛想動手,鍾離天卻是攔住了嚴衝的去路,張狂的語氣彰顯無疑:“慌什麼慌。交代什麼後事有我在,他想死都難”
而嚴衝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他頗爲生氣拉開鍾離天:
“現在還有時間交代後事,你再耽擱時間,就沒有機會了”
那羣獵戶可就沒有那麼講究了,一個個兇相畢露:
“小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要是再耽擱嚴大夫,我們現在就宰了你”
說着,一個獵戶已經架刀到了鍾離天的脖子上。
鍾離天輕笑,他也不在意,反正這羣人也砍不動自己。
只不過鍾離天不在意,某螞蟻卻是在意
跟在鍾離天背後的小螞蟻一個縱躍,已經跳到了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