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整個村子都是那麼的靜,靜得宛如一張油畫。就連那中午升起的炊煙都是那麼的筆直。
“張大爺,你看你們的村裏。”毛正驚異的說道。
張大爺老爺昏花,他望向村中很久卻沒有發現什麼。問道:“我沒有看見什麼?”
“你再看村裏的樹,是不是沒有風一般?”毛正又說道。
張大爺這次看了仔細,雖然兩眼昏花,山裏人的目力還是有的。這次他也十分的驚訝:“這怎麼回事,以前我從來還沒有發現過。”
“走!我們回村上,我想我們要的答案就在那丁家的老宅裏。”毛正說着,就要往山下奔去。
“我說小師傅啊,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跟不上你啊,不如我們在這裏先喫點東西再回去不遲。”張老頭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包用菜葉裹住的煮紅薯。
“好吧!先吃了回去。”毛正答應道。
雖然快至冬季,這午風卻還不是帶着多少寒意。中午這頓煮紅薯毛正喫的特別的香甜,因爲他快接近事實的真相。至於那給師父送信買紙的事,早已經被他拋在了腦後。
午後,毛正和張大爺回到了村中。這時,只聽見村裏人聲鼎沸,還聽到有小孩的啼哭。
村裏怎麼回事,在村頭那寡婦的聚集着很多的人,而那啼哭的小孩更是披麻戴孝。難道死人了?
“大家,快看。回來了!回來了!張老頭帶着那個災星迴來了。”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那本來還人聲嘈雜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靜的有點可怕。大家都看向了毛正,就連啼哭的小孩也停止了哭泣,惡狠狠的看著毛正。
這村民的表現不對啊,是否我的來到觸怒了他們。毛正來走在村頭的小路上,心裏猜測着。
“大家快!堅決不要這個災星進村。”又是剛纔那個聲音喊道。
一下子,村裏的穿着破爛的男男女女都一窩蜂的跑了過來,擋住了毛正進村的去路。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張大爺嚴肅的問道。
張大爺這一問,本來還是嘈雜的現場,又安靜了下來,有些人甚至不敢看張大爺那一臉嚴肅。毛正咂舌,看來這張大爺在村裏說話還挺有分量。
有的人支支吾吾,有的人不敢說話,看來都是在附和着大家。
最先那個喊叫的聲音傳來,一個和張大爺侄兒一樣魁梧的大汗站了出來。“村長,這個外來人留不得啊。你看他一來那劉寡婦就死了,現在只剩下狗兒這個孩子孤苦伶仃的。”毛正暗歎,想不到這個佝僂的張大爺還是這個村裏的村長,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對!不能留,留下來說不定還要死人。”
“對!”
“對!”
“不能留啊!”
……
一時間又是人聲鼎沸,全是附和着阻止毛正進村的聲音。
張大爺見侄兒跑來捶背,不由把他侄兒推開,發出了‘哼’的一聲。他侄兒的手尷尬的在空中,然後還是放在了身後,緊握住拳頭,並恨了張大爺一眼,回到了人羣中。
這一切,都盡收毛正的眼裏。昨晚這個大漢對自己還算客氣,想不到卻是這樣的一個人,毛正暗暗的搖頭。
張大爺這一聲吼,還真讓村民安靜了下來。
“你們說,那劉寡婦死了?帶我去看看。”張大爺說着,手裏那根爬山用的柺杖就撥開人羣,大家都紛紛讓道。
可當毛正就要跟隨的時候,那最初站出來的大漢又擋住了毛正的去路,“你不能進。”他的聲音很洪亮,顯得中氣十足。毛正虛眼而望此人,眼睛裏精光閃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李來福,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麼?”張大爺本來氣喘,現在有些怒了,不由那張老臉兒漲的緋紅,憋了半天咳出了聲來。
“我就是不讓這個外來的人進咋們的村!”那李來福似乎要和毛正死槓。
“是我要他進村的,你到底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村長就要死了,哼!”張大爺怒道。
“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就是我們村的災星,好好的劉寡婦他一來就死了,難道不是災星?”李來福理直氣壯的說道。
“老子打你狗日的,不分青紅皁白。”氣得發慌的張大爺罵道,就拿起拿手中的柺棍兒向李來福打去,李來福人高馬大又年輕,隨手一抓就把柺棍抓在手裏,他眼睛裏發紅就要一帶。毛正見此,不得不出手了。
只見毛正一把按住柺棍,右腳直接蹬在李來福的小肚子上,噗!啪!李來福一下子飛出兩米左右,爬在了地上。毛正看都不看那李來福一眼,轉身直接把搖晃着就要倒下的張大爺一把摟住。
“打死人啦——!”只見一個滿面油光的婦人,跑到爬在地上的李來福身邊,大哭大叫起來。
“啊!”就在此時,那爬在地上的李來福醒了過來,捂住翻江倒海的肚子坐起。指着毛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村裏的人都靜悄悄的,剛纔李來福想把張大爺摔倒那是有目共睹的,而這毛正這般力量,一腳就把人踢飛,那是真正震撼住了當場的所有人。
穩住張大爺,毛正來到李來福的身邊蹲下,大聲說道:“我沒有猜錯你,你應該是丁九爺近親的後代。”
毛正的話語一出,簡直是語出驚人。村裏所有人,包括張大爺也露出驚訝,想不到這毛正一猜就猜中了這李來福,就是丁九爺的近親。村裏人知道,這丁九爺就是這李來福的姑老爺(也就是李來福爺爺的姐夫)。
“你……你怎麼知道?”李來福捂住疼痛的肚子,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