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俏夫人當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 陵墓
    ♂nbsp; 第二百三十九章 陵墓

    次日,日頭升了半截,透過窗紙,潑灑在地板上,暖烘烘金燦燦的舒適。

    沐千尋與慕宥宸縮在屋子裏,柔情蜜意的享用早膳,雖說早已過了用早膳的時間,這個點兒,都快趕上旁人的午膳了。

    蟹黃小籠包,皮蛋瘦肉粥,還有沐千尋最愛的薏仁糯米糕,好不豐富,慕宥宸不禁調笑,這要是常年待在天涯樓,上頓下頓被這麼伺候着,沐千尋保準會一改瘦弱的形象。

    沐千尋一向挑食,慕宥宸乾脆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一勺一勺的喂,粥糊在嘴角,眼中還有蒙着剛剛甦醒的水汽,活像一直懶洋洋的狸貓,笑聲充斥滿整間屋子。

    這二人整日都沒個消停,害得轉悠着收拾屋子的淺寧、淺言越收拾越亂,顯得笨手笨腳,目光幽怨的向彼此尋求安慰。

    許久未見他們膩歪在一起,還真是有些不適應了,這樣的情形,她們怕是還要看一輩子呢。

    “皇上駕到”一聲熟悉的沉穩、沙啞的傳喚聲響起,劉宇的聲音只要聽一次,就能輕易辨認。

    沐千尋瞪大了眼睛,一個不留神,一隻小籠包嚼都沒有嚼,整個吞了下去,噎在喉嚨裏,不上不下,憋的俏臉兒通紅。

    這“大清早”的,慕雲帆的做法也太擾民了,他們盤算着明日便入宮的,慕雲帆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追上門圍追堵截呢。

    慕宥宸面色一黑,撫着沐千尋的後背,又好笑又着急,沉聲到:“淺寧,倒水淺言,把這些收拾下去”

    “哦哦”兩個丫頭慌忙的應下,動作迅速。

    聽着愈發靠近的腳步聲,沐千尋焦急的要命,熱熱的茶水一股腦灌下去,灼的舌頭火辣辣的。

    慕雲帆走到門口之時,沐千尋剛好把包子順下去,眼角掛着淚水,臉頰還微微泛着紅色,就說慕雲帆天生與她犯克,還真是沒錯。

    慕雲帆若是知道再早一步,就能看到她的窘態,勢必不會慢悠悠的上來。

    門被推開,行了禮,慕宥宸沉默不語,沐千尋腦袋低垂,眼觀鼻鼻觀心的立着,淺言、淺寧連帶着劉宇,識趣的躲出去。

    慕雲帆盯着沐千尋半晌,眼神複雜難懂,礙於之前的矛盾,礙於她的身份,他還真的拿捏不準,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她。

    “怎麼回來了,也不回宮啊”不瘟不火,不疏遠,也不過分親切,面色如常的詢問,完全放下了君主的威嚴。

    慕宥宸對慕雲帆的態度怪怪的,眼皮都不帶擡一下,要他完全忘記慕雲帆對沐千尋的傷害,消除隔閡,他做不到:

    “我以爲你巴不得我們不回宮呢,就沒有回去,瞧着你身子倒是好了不少,看來千術的醫術很是了不起”

    不知怎的,慕雲帆從慕宥宸的話語中聽出了幾分嘲諷的意味,看他的表情,又似乎沒這個意思。

    “千尋的身份”寒暄了幾句,奔着幾日的目的而去,雖說這已經是鐵板上釘釘之事,不然青葛部落也不會莫名退兵,慕雲帆還是想親口聽到他們承認。

    “是,我是樊寧青葛失蹤多年的郡主,凌星的女兒,想必南宮皇后也向您提起過這個人吧”

    沐千尋臉上掛着笑意,緊盯着慕雲帆的眸子,沒來由的從容。

    慕雲帆一怔,凌星這個名字,南宮翎在他耳邊磨叨的都要起繭子了,何止是提起。

    遺憾的是從未謀面,只知道能讓南宮翎掛念的人,一定差不了,原來兜兜轉轉沐千尋竟是凌星的女兒。

    南山先生的勸阻還歷歷在目,不斷在耳邊縈繞:“皇上可知道太子妃手裏的星涯閣,您當真以爲太子妃是沐府嫡女

    沐家縱然是皇城首富,可就是把整個沐家賣掉,也培養不出一個星涯閣,更不會交到太子妃手中,皇上您說對嗎

    皇上萬萬不可再對她下手了,不然這釀下的苦果,還是要自己吞下的。”

    眸光一閃,心頭涌現幾分苦澀,沐千尋若真的追究起來,豈不是他要賠上整個夏國了,這一戰,樊寧青葛的強大他也看到了,假以時日,夏國定會落在樊寧青葛手中。

    現下已經是初夏時分,夏國的初夏清清爽爽,慕雲帆卻出了一腦門子的汗,試探到:“當初之事,千尋還怪朕嗎”

    “怪與不怪,我們與您相處的時間也不會長了,可能多年之後,沒人會記得那件事了,皇上你說對嗎”

    她不能有孕一事,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心頭,撥弄到,就會痛的喘不過氣來。

    “這話是何意,你們要去哪裏”慕雲帆一臉的迷茫,心裏咯噔一下,其實沐千尋說這話,他已經明白了幾分,只是不願相信罷了。

    “自然是青葛部落,皇上認爲,他們會任由我留在夏國

    之所以他們同意停戰,是把我當做停戰的條件,而我甘願失去自己,幫夏國的條件是慕宥宸陪着我一同失去自由。

    我們在皇城也僅僅有不到一月的時間,所以皇上不必太在意那件事。”

    沐千尋理所當然的聳聳肩,慕雲帆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她態度必須強硬。

    慕雲帆只感覺氣血逆流,怒火蹭蹭的就躥起來了,這死丫頭怎麼動不動就要拐走他的兒子:

    “荒唐,宥宸是夏國的太子,怎麼能隨你去青葛部落去

    他們不允許你留在夏國,朕更不允許朕的兒子到那兒去,你們想都不要想”

    “不是您說不許,我們就會留下的,您也知道,我們從未聽過您的話”

    或者說,從未把你放在眼裏,沐千尋深幽的眸子泛着霸道的光芒,袖中的手瑟瑟發抖,她知道她很自私,只是爲了他,她要自私到底。

    “哼,你真以爲你有多了不起,朕不許你們離開,你們就哪兒也去不了,真以爲夏國的重重關卡都是擺設”

    慕雲帆臉色一冷,仰着腦袋,自以爲有困住他們的本事。

    “皇上說笑了,你不止能攔着我,殺了我也猶未不可。

    只是,我們若是三月之內還未出現在樊寧青葛的土地上,樊寧青葛就會出兵攻打夏國,到時候,誰都阻止不了

    是我們重要,還是夏國的安危重要,皇上要掂量清楚了。”

    沐千尋雙手環胸,一圈圈在屋中來回踱步,睫毛蓋着眼睛,看不清那黯淡的神色,如果有轉機,她又何必,她何嘗不眷戀這片土地。

    慕雲帆死死盯着沐千尋,又將目光轉向慕宥宸,頹然的嘆息,不知怎的,突然泛起了淚光,自顧自的喃喃到:

    “罷了罷了,走吧走吧我這泱泱夏國,連個像模像樣的儲君都找不到,兩年之後,要落到誰人手中啊”

    慕宥宸眼眸一動,忍不住問到:“此話何意”

    “不瞞你們說,朕險些就見不到你們了,千術趕到亦是爲時已晚,他說朕最多還有兩年的壽命。

    千尋的醫術也是極好的,你們又與千術感情慎篤,朕沒必要騙你們”

    許久,都未曾再有人開口,氣氛徒然變了味兒,慕宥宸心中悶悶的,透不上氣,可能是那血濃於水的父子情誼,他終究無法忽視,再排斥也還是裸的存在。

    沐千尋倒寧願像方纔那般劍拔弩張,這不是又給慕宥宸添了一分爲難嗎

    說起來,慕雲帆貴爲一國之主,那麼多子嗣,到頭來,沒有一個真心伺候他終老,亦是不知該將一輩子的心血託付到誰人手中。

    “好了,陪朕去你母后的陵墓看看去吧,朕也許久沒去看過她了,臨走,你也該與她道個別。”

    慕雲帆無力的擺擺手,背影蕭瑟,語氣滄桑,在劉宇的攙扶下,出了天涯樓。

    慕宥宸與沐千尋對視一眼,跟上,沒想到慕雲帆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也沒想到慕雲帆的身體差勁到了這般田地。

    慕雲帆和赫連銳絕年紀相差不多,赫連銳絕看着再活二三十年的,也不成問題,沐千尋不由一陣心酸。

    皇家陵墓遠在皇城之外,常年重兵把守,沒有慕雲帆的旨意,無人敢闖,自然慕宥宸這般功夫的人除外。

    雖說是墓地,裝飾的也不比一般宮殿差,四周被層層筆直的白樺包圍,不知名的白色花叢點綴,猶如一座大型的園林。

    這陵墓的建造上有很多講究,如同迷宮一般,不識路的人,可能轉上一天,也找不到自己要尋的墓。

    每隔幾米,就是一根灰白色的三人合抱的通天柱子,雕刻着繁瑣複雜的花紋,乍一看都一模一樣,細細辨別,又各不相同。

    沐千尋滿眼的好奇,壓低聲音,靠近慕宥宸:“喂這些柱子是做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問父皇去。”慕宥宸在她臉上吹了口熱氣,不等沐千尋動手,急急的走開。

    “這柱子啊,找到機關,便可以移動,是用來對付闖陵墓的賊人的。

    從哪根柱子啓動,決定了變幻成何種陣法,而柱子移動的順序,由柱上的花紋決定。

    我們的士兵,可以根據柱上的花紋在陣法間穿梭,擊敗賊人。

    看守陵墓的士兵,一旦知道了陵墓的陣法祕密,就只能終生看守陵墓,若要中途離開,要麼死,要麼斷了雙手,割了舌頭,才能守住祕密。”

    慕雲帆許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耐心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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