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俏夫人當道 >第二百四十三章 滿門抄斬
    ♂nbsp; 第二百四十三章 滿門抄斬

    “劉妙晨爲何要毒害皇后,你又爲何要幫她

    朕可不記得李府與劉府有什麼交情,朕更不會聽你信口雌黃,不是你隨便拉一個人,就能給你抵罪的”

    慕雲帆停筆,有一下沒一下的整理着批閱好與未批閱好的奏摺,語氣強硬而緩慢。

    “李風所言句句屬實,妙晨與李風從幼年便相識,日復一日的相處下來,李風對妙晨早已傾心,一心盼望着能娶她爲妻。

    爹爹說,劉妙晨只是個小小的尚書之女,配不上我李家的門第,我這個李府獨子,該娶個身份尊貴的。

    李風卻從來不這麼認爲,無論爹爹怎麼阻攔,也都認定了妙晨,可妙晨的態度一直含糊不清,對成婚一事,百般推辭,當時只當她是怕爹爹施壓。

    直到她入選秀女,與李風徹底斷了聯繫,李風才明白,她的心氣兒太高,不屑做李風的夫人,她是衝着皇后之位去的。

    爹爹覺着她配不上李風,原來她覺着李風配不上她,李風對她的愛意,終究是比不上那衆人的膜拜讓她受用。

    李風費盡心思,纔將書信遞到她手中,心想着她能回心轉意,她的一紙回信,讓李風心灰意冷。

    她全然不顧我們之間的山盟海誓,說我們從此陌路,她劉妙晨的身心都屬於那皇宮,要李風別惦記着。

    她爲了那後位,拼上了全部,甩了李風這個累贅,還是未能如願,不幸,還被皇后娘娘一杯熱茶毀了容貌。

    她懷恨在心,時時刻刻都想要皇后娘娘的命,李風明知如此,還是沒有防範。

    縱使她那般對李風,縱使她容貌全毀,縱使她和李風想象中的那個她不一樣了,李風還是忘不了她,她的一個眼神,一滴淚水,都牽動着李風的心。

    她說要李風將那對酒樽獻給皇上和皇后娘娘,也算是爲皇后娘娘賠個不是,有皇后娘娘照拂着,她也能好過些。

    李風不該信她的,還是信了,險些釀成大禍,事到如今,李風也不想她失了性命,李風願意替她一死。

    但李風不能用整個李府保她,她是主謀,李風就是幫兇,李風但求一死,望皇上饒了李家,都是李風一人的錯。”

    李風雙手託着地板,忍不住顫抖,兩行清淚順着兩腮滑落,眸子中滿是掙扎。

    李靈呆呆的望着身旁的李風,也不跪着了,癱軟在地板上,冰涼的觸覺也不能讓她清醒一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李風的領口,也顧不得慕雲帆還坐在堂上,厲聲咆哮着:

    “我早跟你說了,離那個女人遠點兒,你就是不聽,按照爹爹的意思早就把她處理了。

    她那樣的女人,哪點兒值得你愛,你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就非她不可嗎

    你看看你自己,被她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還要爲她搭上性命,搭上整個李家嗎”

    玉手驀然滑落,嗚嗚的哽咽着,紅腫的眼眶彷彿都要裂開了,雖說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她還捨不得這個哥哥死,畢竟他是真的疼她。

    李風搖着頭苦笑,仰頭,淚水順着嘴角進去,鹹鹹的澀澀的,一陣淒涼蔓延至心頭,值不值得,他都愛了。

    慕雲帆坐在塌上,靜靜的望着二人,沉默良久,若果李風所言爲真,倒真是個癡情的種,只不過對錯了人。

    傍晚時分,大理寺天牢,牢中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發黴味道,耳邊是有力的充滿節奏的水滴時不時垂落的聲音,入眼是重重疊疊的鐵牢,氣氛陰森森的,恐怖極了。

    劉妙晨縮在牢中的一角,背靠着牆壁,警惕的目光四處流轉,臉上赫然可見一塊醜陋的疤痕。

    從獄使踏進劉府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情敗露了,李風還是供出了她,那個被她耍的團團轉的男人,不是說會爲她上刀山下火海嗎,果然都是假的。

    她只是納悶,爲何沐千尋會毒發,她明明下的是慢性毒藥,就是等青若死的時候,那毒也依然無跡可尋。

    “踏踏踏”輕柔緩慢,又穩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這空曠的牢獄中顯得有幾分突兀,劉妙晨屏息以待,聲音似乎是衝着她來的。

    不消片刻,幾道靚麗的身影,隔着鐵牢,出現在劉妙晨面前,皇上,太子,太子妃,青若,還有爲她深受其害的李風。

    劉妙晨眼睛中迸發着怒火,不再安分的坐着,猛的撲起來,雙手死死抓着鐵牢的欄杆,瘋瘋癲癲:

    “青若算你命大,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青若輕笑,不提醒她,她都快要忘記這張臉了,宮中的這幾月,可比選秀時要難以度過的多。

    爲了打理好後宮,不知與多少嬪妃起過爭執,不知被明裏暗裏陷害算計過多少次,都無人得手。

    卻偏偏被劉妙晨設計了,要是沒有沐千尋,她的皇后生涯,或許說她的一生就就此結束了,想想就後怕,就來氣。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只賞劉妙晨一杯熱茶,該直接了當的給她一刀的,抹了脖子,看她還怎麼折騰。

    “是啊,蒙劉小姐的福,本宮還好好活着呢,劉小姐你嘛,就不好說了”

    青若笑吟吟的,今日她特意化了濃妝,戴了鳳冠,鳳袍加身,鮮紅的嘴脣妖豔似火,整個人容光煥發,美的晃眼。

    在敵人面前,永遠要展現最完美的一面,你才能贏的漂亮,她最不希望你怎麼樣,你就一定要怎麼樣。

    在劉妙晨心裏,根深蒂固的認爲,青若奪了原本屬於她的生活,那青若就是要讓她看看,她把這樣的生活過得極好,而她劉妙晨,淪爲了階下囚。

    從容貌被毀以來,她日日都睡不安穩,對青若的恨意,快把自己逼瘋逼死了,性子也沉澱了許多。

    卻在這一刻,壓抑不住,她只想狠狠的罵青若一頓,雖然什麼都解決不了,卻足夠酣暢淋漓,可能下意識覺着,自己活不長了,要抓緊這最後的時間。

    “大膽劉妙晨,你不過賤命一條,事到如今還敢與皇后叫板,速速將毒害千尋一事交代清楚”

    慕雲帆厲聲呵斥,神色不善,劉妙晨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李風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女子死不悔改,還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現在是不是隨便一人都這麼囂張,他不是還沒死呢嗎

    沐千尋擡起眼眸,瞪了劉妙晨一眼,果真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她早知道劉妙晨的存在的。

    當時想一個小丫頭成不了什麼氣候,對青若沒有一絲威脅,也就沒在意,就是她不放在眼裏的小丫頭,險些要了青若的命。

    試想,不是慶功宴,她不在場,那酒樽,青若就接定了,最爲可怕的是,到死,青若可能都明白不過來是劉妙晨所害。

    劉妙晨身子一哆嗦,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頭皮,避開沐千尋的目光,隨即平靜下來,身子一轉,慵懶的靠在臨門的牆壁上,冷笑:

    “皇上要青若交代什麼,該說的,李風不是都說了嗎”

    劉妙晨那憎惡的一眼,生生灼傷了李風的眸,刺痛了他的心,他爲她甘心丟命,她還是怪她,他爲她做再多,她可能都覺着是應該的。

    慕雲帆眸中的顏色愈發深了,隨口到:“這麼說,你對毒害千尋一事供認不諱了。”

    劉妙晨閉了眼,不做聲,算是默認了,她唯一計較的是,慕雲帆揪出兇手,究竟是爲了沐千尋還是青若。

    “那好,劉尚書之女劉妙晨,意欲毒害皇后,陰差陽錯,險些要了太子妃的性命,其心可誅

    犯下此罪,天理不容,按我夏國律法,滿門抄斬,即日起,廢除劉振尚書一職,押入天牢,秋後處置”

    慕雲帆有力的聲音迴盪在天牢裏,蕩起陣陣迴音,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劉妙晨再也無法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了,朝着慕雲帆的背影,噗通一聲跪下,哭喊着:

    “這都是賤民一人所爲,皇上你不能,不能啊”

    慕雲帆並不理會,青若憐憫的望了她一眼,緊隨着慕雲帆離開,臉上再沒了笑意,神智恍惚。

    她未料到,慕雲帆的抉擇竟是滿門抄斬,這樣的處決讓她心頭沉甸甸的,她的性子雖剛烈,但決計不喜殺戮,這樣的懲罰是不是重了些。

    劉妙晨眸子通紅,不是有那牢籠阻着,勢必不會罷休,嘴裏罵罵咧咧:

    “什麼狗屁皇帝,夏國定會毀在你的手裏,動不動就草菅人命,我會在黃泉路上拉你一把的”

    沐千尋未走,慕宥宸就陪着,李風眉頭緊蹙,穿過牢籠,去抓劉妙晨被鐵門撞的紅腫的玉手,滿臉的心疼。

    劉妙晨躲瘟疫似得躲開,一臉的嫌棄,冷冷的瞪着李風:

    “你離我遠一點,別再言之鑿鑿的騙我,現在你滿意了,終於能擺脫我這個醜八怪了”

    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守在門口,直到獄卒強行驅逐,纔不舍的離開,回眸,一道道的牢門隔成了永別。

    劉妙晨大笑不止,本想趁着這場慶功宴,一了百了,現下倒也算是一了百了,只不過偏差的是,此事要在她這裏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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