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之俏夫人當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鬧鬼
    ♂nbsp;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鬧鬼

    “好啦好啦,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一時氣急嗎,誰知道他會突然跟上來的”

    沐千尋嬉皮笑臉的捏着慕宥宸的面頰,終於明白了她方纔心中難受,向後張望的緣由。

    她希望她一回頭,他就在她身後,卻忘記是她跑的太快,不給他追上的時間。

    慕宥宸無奈的將手掌按在她腦袋上,亂揉一通,聲音緩和了下來:

    “我只是擔心你。”

    沐千尋一怔,柔柔的笑了,緊緊的盯着慕宥宸的眸子,看到他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幼稚的到:

    “你的眼睛裏有我”

    “是啊,我的眼睛裏有你,我的眼裏、心裏都只有你,不準再跑不見了,記住了嗎”

    沐千尋能很清晰的從他的話語間聽出發自內心的擔憂,是啊,這個陌生的地方,到處是陌生的風景,陌生的人,若她真的不見了,他該去哪裏找她。

    心裏比吃了蜜還甜,誰說他冷漠的,說起情話來不是也臉不紅心不跳的,他的冷漠對其他人,他的溫柔,只對她。

    “記住了。”沐千尋手指順着慕宥宸的袖子滑下,握住他佈滿汗水的大手,蹦蹦噠噠的往青絲、白雪的方向走去。

    澹臺皓痕的目光一直落在遠處,見他們過來,一言不發的牽過馬,衝着來時的一排馬蹄印折返,騎的飛快。

    一路上,沐千尋與慕宥宸的手至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青絲和白雪隔着兩條手臂的距離,默契的保持着同樣的速度。

    悠哉悠哉的往回趕,足足比澹臺皓痕晚到了大半個時辰。

    青沁園,分部落的人馬都早已各奔東西,草兒也不見了蹤影,樊寧城的人馬集結完畢,只等沐千尋回來了。

    沐千尋對上赫連銳絕那雙含笑的銳利的眼睛,心頭悶悶的發堵,澹臺皓痕的話還歷歷在目。

    “可是,部落長還是有了別的女人,光憑這一點,他就永遠比不過我父親。 ”

    澹臺部落的首領,大抵也是很優秀的吧,依照莫雪的話來說,追求凌星的人,遠遠不止幾個,其中也不乏比赫連銳絕出色的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赫連銳絕終究是與拓拔雨菲有了瓜葛,若是他沒有背叛凌星,若是凌星沒有死,那她此刻也一定不是這樣的處境。

    不過,那樣是不是她就遇不到慕宥宸,她會不會幫着青葛部落心安理得的攻打夏國,她不敢再想下去。

    澹臺皓痕一直都待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能夠時時刻刻看清沐千尋臉上的神情,目光總是不經意停留在沐千尋身上。

    澹臺皓痕的目光,一向都很顯眼,只要他不刻意掩飾,就不可能看不到,況且他此時還是肆無忌憚的在盯着沐千尋。

    慕宥宸實在是忍無可忍,將沐千尋安撫好,一步步走過去,面無表情,冷漠如斯,霸氣決絕:

    “你最好離尋兒遠一點,我不允許有任何人覬覦她”

    同樣的話,他也對素然說過,只是得到的回答註定會不同。

    “你就這麼沒信心我還以爲你們的感情真的經得起任何風雨呢

    不想有人把她從你身邊奪走,就拿出你的實力。

    你沒有把她留在你身邊的本事,她隨時都會離開,怎麼,我讓你有危機感嗎”

    澹臺皓痕絲毫不在意慕宥宸的警告,眼角的那抹笑,桀驁輕狂,充滿了挑釁的意味,他早已習慣了這幅居高臨下的模樣。

    “你以爲我會怕你”

    慕宥宸不屑,輕笑,區區幾句話,還不足以讓他惱羞成怒,在夏國,他也是如澹臺皓痕一樣的主兒,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澹臺皓痕瀟灑的轉身離開,他與他的較量,從現在開始:

    “不怕最好”

    讓慕宥宸這麼深深討厭的,一個是慕寰楓,一個就是澹臺皓痕,慕寰楓給沐千尋帶來的傷害已經夠了,他不想澹臺皓痕成爲第二個慕寰楓,他不想重蹈覆轍。

    樊寧城,宣王宮,凌尋小築中,含苞待放的子風騰都已綻放,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嫩綠嫩綠的葉子上還掛着一大滴一大滴的水珠,顯然是剛剛澆過的。

    五六日的時間,彷彿過了大半輩子那麼久,沐千尋只覺得,累的骨頭都是軟的,可以的話,她要睡上三天三夜。

    她美好的幻想,很快便被狠狠潑上了一瓢冷水,好吧,也可以說是一盆熱水,實實在在的一盆熱水,總之一顆心都涼透了。

    第二日,沐千尋還沒睡醒,朦朦朧朧的做着美夢,忽的就聽到屋裏一陣噼裏啪啦的器皿落地聲,一下子睡意全無。

    剛想抱怨淺寧、淺言這兩個丫頭怎麼做事越來越毛毛躁躁的了,就眯着眼睛,順着紗簾的縫隙看到了一臉無奈的赫連卓凡。

    “啊”沐千尋攏了攏被子,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坐起身子,扯開嗓子尖叫一聲。

    赫連卓凡緩緩的扭頭,幽怨的朝牀榻的位置望了一眼,聲音低沉:

    “你叫什麼你蓋着被子,遮着簾子,我什麼都看不到,更何況我現在對你沒興趣,姐姐”

    “誰讓你進來的,大早上的進我屋子倒水,你想怎樣”

    沐千尋這個抓狂,睡眼惺忪,一副根本沒睡醒的樣子。

    赫連卓凡咬牙切齒的迴應,以爲他願意似得,赫連銳絕還派人來監督,他們自然不敢偷懶:

    “這不是來伺候您洗漱嗎,郡主殿下”

    這一口一個姐姐,一個郡主殿下的,赤.裸裸的諷刺,可見赫連卓凡有多不耐煩。

    沐千尋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身子重重的跌落回褥子上,絕望的望着牀頂,嘴角一抽。

    端盆水都會灑一地,弄出這麼大的響動,真要是伺候上一個月,先不說她會不會被折騰死,起碼凌尋小築會被拆掉。

    淺寧跟淺言在門外探頭探腦的,默默的對視一眼,感情這人不是來幫她們的,是來給她們找麻煩的。

    “出去”

    慕宥宸冷不丁呵斥,一雙明亮的眸子陰鬱非常。

    淺寧和淺言被嚇得一個冷顫,抱在一起,回頭,就看到慕宥宸站在她們身後不足一寸的距離,不過這句話,顯然不是對她們說的,識趣的往一邊挪挪。

    赫連卓凡何時受過這份氣,下意識的反駁:“憑什麼”

    “憑我現在是你的主子”

    “你”

    赫連卓凡與慕宥宸擦身而過,剛剛前腳出門,後腳慕宥宸就用力將門踢了回去,震的腳下的地板都在晃悠。

    接下來的日子,徹底混亂成了一團,沐千尋渴望的清淨生活演變成了噩夢。

    除了沐浴、出恭,隨時都能看到那四人的身影,並且每一次都會把好好的事情搞得雞飛狗跳,她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的。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幾日,沐千尋已經適應了這“熱鬧”的場景,估計一下子平靜下來,她反倒會不習慣。

    從某日開始,深夜時分,宣王宮中,總是從東南方向某處傳來如泣如訴的曲聲,又似乎夾雜着女子的哭聲。

    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忽遠忽近,膽大之人順着聲音去看,又什麼都看不見。

    還有人說,會經常看到凌銳殿附近有黑衣長髮的女鬼出沒,臉色慘白,泛着幽幽的綠光,嘴角掛着血跡,胸口插着一把長劍。

    女鬼陰沉着臉,目光空洞,臉上滾動着紅色的淚珠,身後陰風陣陣,沒有腳,倒是速度飛快。

    胸口的血洞溢出的獻血不斷滴落在地面上,一灘又一灘,第二日,地面卻找不到絲毫痕跡。

    不知這話有幾分可信,不過也不會是空穴來風,或許三分可信,七分編造吧,有誰看到鬼,還敢打量那麼清楚的。

    王宮中出現這樣的靈異事件,不會單單只是爲了嚇人而已,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時間,宣王宮中人心惶惶,慢慢的,還散播着這樣的謠言,這冤魂是沐千尋招來的,自從她出現,這宣王宮纔不安生了。

    沐千尋欲哭無淚,這針對她的招數還敢更爛一些嗎,慕雲帆當初可是用過了,妖星降世嘛,這又要幹嘛,巫女招魂

    說實話,這招數,還不如慕雲帆的那招高明呢,那好歹還有憑證,這就直接信口開河嘍,對付她就這麼不走心。

    虧她之前還興沖沖的猜測這期間的用意,準備好好的看場好戲,不知不覺,自己也被拉到了臺上,被迫參演,成了戲中人。

    此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幾乎是人盡皆知,卻從未聽赫連銳絕說起過,不知赫連銳絕是裝糊塗,還是受了矇蔽,真的不知曉。

    直到有一日,一名巫師當着衆人的面告訴赫連銳絕,近日宣王宮陰氣甚重,有冤魂出沒,而她看不出個究竟,希望赫連銳絕儘快處理此事。

    巫師在青葛部落是個很懸的存在,號稱行醫問道,捉鬼除邪樣樣精通,地位很高,而青葛部落的百姓又極信這一套鬼神之說。

    膽敢衝撞神靈之人,會遭到殘酷的懲罰,巫師則被認爲是神靈的使者,不過也分地位高低,就如同武者以功夫論高低。

    赫連銳絕當即應下,卻遲遲不予理會,任憑鬧鬼之事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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