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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第二百六十七章 現在在了嗎

    望着赫連銳絕漸行漸遠的身影,宇文屠絝眸中浮現幾分沉思。

    不是說赫連銳絕不近人情嗎,不是說他從不顧及任何人的性命嗎,怎麼看着不像呢,是傳聞有假,還是他看到的只是表象,是赫連銳絕故意裝出來給他看的

    不管怎樣,他都迫切的希望多瞭解赫連銳絕幾分,這樣宇文萱嫁過來也能好過些。

    殊不知沒有人能真正的瞭解赫連銳絕,或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凌尋小築,遠遠的慕宥宸就看到赫連銳絕疾步走來,身後還跟着那名巫師。

    說起來這巫師與沐千尋也是熟人了,當初在洛曲爲她治傷,近日將軒轅浠召來,皆是她的功勞。

    只是遺憾,沐千尋還是不知曉她的名字,還是那句話,沐千尋從來記不住她不想記住的人。

    赫連銳絕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門板,嘴角微微抽動,跨過門檻,就看到沐千尋躺在牀榻上,慕宥宸守在一旁,淺言、淺寧兩個丫頭不明所以的急得團團轉。

    赫連銳絕望着沐千尋的樣子,不禁蹙眉,若說她是假暈,可這面色未免太差了些吧,若說是真暈,這也巧合過頭了吧

    巫師不動聲色的上前把脈,面色驚駭,手指離開沐千尋的手腕,吞吞吐吐:

    “郡主傷了心脈,氣息紊亂,要好生調理,不然會落下病根兒,百日內恐怕都無法下牀行走。”

    赫連銳絕狐疑的盯着巫師看了好一陣兒,直到盯的她面紅耳赤才肯罷休,見她很是認真,便不作他想。

    這巫師素來與拓拔雨菲走得近,想來不會與沐千尋有什麼瓜葛,更不會替她隱瞞,並且將病情說的如此嚴重。

    仔細辨來,沐千尋發間的汗珠還隱隱可見,眸中的顏色漸漸沉了下來。

    “赫連卓凡呢”

    語氣中壓抑着怒氣,連名帶姓的詢問,沐千尋受傷,赫連銳絕第一個就能聯想到赫連卓凡身上。

    巫師死的心都有了,她矇騙誰,也不敢矇騙赫連銳絕啊,她可是按照沐千尋的脈道一字不差的秉明瞭。

    慕宥宸摸摸鼻子,不論是神色還是語氣,都蘊含着一片化不開的冷意:

    “被我失手打傷了”

    簡潔的不願多說一個字,有慕宥宸在的地方,從來用不着擔心天氣炎熱這件事。

    赫連銳絕神色緩和了幾分,冷哼:“這個孽子,打死了纔好。”

    這話要是被赫連卓凡聽到,還不得氣出個好歹來,這還是他親爹嗎,受傷的明明是他啊,他怎麼還成了被責怪的那一個了。

    赫連銳絕看着巫師開了方子,又草草囑咐了幾句,便先行離開了,畢竟他也不好將宇文屠絝一直撂在那裏不管。

    赫連銳絕前腳剛走,沐千尋後腳就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兒,握住慕宥宸的手,聲音聽着有幾分虛弱:

    “慕宥宸,快給我拿解藥來。”

    慕宥宸反手握住沐千尋冰涼冰涼的玉手,沒有要動彈的意思,輕聲吩咐:

    “淺寧,去藥箱中取最靠邊那瓶紫紅色的藥碗,淺言,去倒杯溫水來。”

    兩個丫頭屁顛兒屁顛兒的順着慕宥宸的話去做,喜笑開顏。

    沐千尋喫力的笑笑,眼神柔柔的,毫不掩飾的誇讚到:

    “這兩個丫頭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了,跟着我,這點倒是學得好。”

    能將赫連銳絕忽悠到,還要多虧了莫雪留下來的丹藥,和衆人的配合啊,真真假假,赫連銳絕怕是也分不清了。

    “你呀,你呀,不過是演出戲而已,早知道就不由着你了,用得着這麼拼嗎,再好的丹藥,終歸也是傷身的啊。”

    慕宥宸伸手輕輕捏捏她蒼白的臉頰,語氣間盡是無奈與寵溺。

    沐千尋不在意的沒心沒肺的笑,嘴角綻放一抹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滿眼的得意:

    “他哪裏是那麼好騙的,不演的真一點,怎麼能騙到他。

    我就是要讓他看看,那什麼巫師有多不靠譜,她說百日不能下牀,我明日就活蹦亂跳給她看”

    沐千尋此時的神色,活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慕宥宸搖搖頭,忍俊不禁。

    次日,沐千尋言出必行,頂着明媚的日光,大搖大擺的繞了最遠的路出王宮,精神瞧着還不錯,只是蒼白的面色略顯病態。

    這還是丹藥的餘效,沐千尋並沒有用胭脂刻意掩飾,這被打傷,就要有個被打傷的樣子嘛。

    她既要做到讓赫連卓凡有口說不清,又要打擊那巫師的威信,這一舉兩得的事,她自然要把握好。

    赫連卓凡才是真的百日無法下牀了,不過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有了昨日的一檔子事,哪還有人敢死乞白賴的跟着沐千尋啊,倒是難得的清淨。

    一路上,碰到的宮人、宮女,皆是垂首行禮,又掩不住好奇的偷瞄,待沐千尋走出不幾步,便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沐千尋被赫連卓凡重傷臥牀不起之事,早已傳遍了王宮中的每一個角落,這自然不是赫連銳絕的意思,有那個君王希望有人知曉他子嗣不合。

    這傳出去,未免也太丟人了,這個時候,就是慕宥宸帶來的暗衛發揮作用的時候了,赫連銳絕再能耐,也堵不住那麼多人的嘴啊,一傳十十傳百,想不知道都難。

    宣王宮外,一處樹蔭下,沐千尋苦大仇深的擺弄着手中的圖紙,猶豫不決。

    圖紙呈現的是整個樊寧城的大街小巷,殿宇店鋪,其中有十個突出的圓形紅點,赫然就是赫連銳絕賞給沐千尋的那幾間鋪子。

    慕宥宸看着快被沐千尋撕扯爛的圖紙,實在是不忍心,揉揉沐千尋的腦袋:

    “走吧,先去最近的鋪子,今日能逛幾處逛幾處。”

    “走走走不準揉我腦袋”

    沐千尋憤憤的推開慕宥宸作孽的大手,理理頭頂亂糟糟的髮絲,嘟着嘴,一臉警惕。

    沐千尋擡頭,用手掌擋住直射來的耀眼的光線,嘴裏唸叨着奇葛小肆的名字,這處有尋常鋪子三四倍大的竹樓,就是他們今日的目的地之一。

    可能是時日尚早的緣由,饒是繁華地帶的酒肆,也只有寥寥幾人。

    見沐千尋與慕宥宸二人氣度不凡,小二連忙迎上來,面帶喜色,讓人徒生好感:

    “客官裏面請,請問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沐千尋遲遲未答,目光依然在酒肆中流連,這酒肆倒是特別,除了眼前的小二,其餘在小肆中穿梭的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身姿綽約。

    這大抵也是奇葛小肆的一大特色了吧,有這麼多的美女上酒上菜的,不免會招來更多的客人,不過人盡皆知這裏有赫連銳絕罩着,就算這些來客有覬覦之心,也不敢放肆。

    沐千尋這二人往門口一站,不禁驚豔了衆人,何謂絕色,眼前這不就是嘍,一個個駐足癡望。

    小肆中的女子被慕宥宸迷的神魂顛倒,腿腳酥軟的走不動道兒,平白羞紅了臉。

    沐千尋眼睛微眯,撇撇嘴,脣瓣靠近慕宥宸耳畔,聲音聽着陰陽怪氣兒的:“夫君魅力可真大啊”

    慕宥宸挑眉,薄脣微啓,嘴角溫和的笑意,更是將他襯的攝人心魄:

    “那是自然,不然怎麼迷的倒夫人,夫人這是喫醋了放心,爲夫只願意給夫人一個人看。”

    那小二默默的看着二人調情,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謝天謝地,沐千尋總算是開口了:

    “叫你們掌櫃的來”

    小二微微一愣,撓撓頭,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叫掌櫃,難不成眼前這二人是來找事的

    看這衣着,氣質,顯然不是平常之人,他又不好將人趕出去,只得推脫:

    “掌櫃有事外出了,二位客官可是有事找他,小的可以替二位轉達”

    小二的這點伎倆,哪裏入的了沐千尋的法眼,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撒謊,深幽的眸子泛起冷意,從腰間掏出一塊碧綠的沒有一絲雜質的玉佩,橫在小二眼前。

    小二眼瞳一縮,這樣的玉佩他曾經在赫連妙晨跟赫連玖漾身上都見過,她們也是這裏的常客,再聯想到沐千尋不似部落之人的穿扮,立即明白過來,慌張的下跪:

    “小的該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郡主恕罪啊,郡主恕罪啊”

    “現在掌櫃的在了嗎”

    沐千尋將玉佩收起來,軟綿綿的聲音卻透着凌厲霸道。

    “在在在郡主稍等,小的這就去請掌櫃的來”

    小二一溜煙兒就不見了蹤影,衆人愕然,這時纔想起行禮,頓時參差不齊,斷斷續續的行禮聲在沐千尋耳邊響起。

    沐千尋撫摸着眉心,說好的低調行事呢,都被這個小二攪亂了,不過說實在的,這身份還是蠻好用的嘛

    說是掌櫃,也不過是明面上的掌櫃而已,沐千尋纔是真真正正名真言順的老闆,小肆中的酒女看向沐千尋的目光也都尊敬起來。

    再不敢對慕宥宸有什麼非分之想,敢當着郡主的面兒,勾搭駙馬,那不是不想活了存心找死嘛

    沒等到掌櫃出現,其中的一位酒女就忽地連滾帶爬的撲倒在沐千尋面前,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容貌也是幾位酒女中最爲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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